他們一家一走,門房口立馬清淨了。蘇傾傾自知身份低微,主院不是她該去的。
想著他們的關係,蘇傾傾眼神漸漸變得黯淡,無儘的失落讓她心裡湧上一股淡淡的神傷。
心情不佳的進了府門,在路過主院門口時,裡麵的歡聲笑語傳進耳邊,讓她的腳步加快了一些。
這男人的榮耀與快樂可以分享給他的家人們,可他的世界永遠都不會有自己一席之地,她這樣的身份注定是被舍棄的一方。
回了韻苑,蘇傾傾繼續繡著手帕,不再去想彆人家的事,他們不拿自己當回事兒,她也不會自哀自憐的自找不痛快。
飯後,蘇傾傾便上了床午休,可屋內悶熱,讓她睡的並不安穩。
正當她睡的迷迷糊糊時,忽聽屋外傳來阿麗和阿珍的聲音。
“見過大公子。”
“嗯!去準備換洗衣物,本公子要沐浴。”裴景之吩咐著,便進了寢室。
蘇傾傾沒有起身,故作睡著的繼續側躺著不動。
裴景之看向背對自己的女人,也沒叫醒她,隨手將官袍脫了,然後便去了水室。
蘇傾傾聽著他去沐浴,睜開了有些複雜的眼眸,出神了片刻,便又閉上了眼睛。
裴景之出了水室,幾步走到床前,低眸看向裝睡的人“還要裝多久?”聲音微冷。
他好幾個月不回來,她不說在屋裡等著自己不說,還裝睡不理自己,這和他想的有很大出入,他以為自己一進屋定會看到女人笑臉迎人的模樣,不想卻讓他失望至極。
蘇傾傾聞言,起身坐了起來,抬起小臉看向他“奴婢今天不舒服,肚子疼,這才沒有等你,還望大公子見諒。”
裴景之見她神情不愉,眸色微沉“你這是在提醒本公子你不能同房嗎?”
蘇傾傾看著他冷臉,微頓了一下,垂下了眼眸“大公子要是有需要,奴婢還是可以的。”
她本也不想這樣對他,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惹惱了他。
可她之前想了很多,這男人一回來,過不了多久他便會回京城,他們要是還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她怕這男人會將自己帶去京城,到時她想回家就難了。
這也不是她無端亂想的,在他從水裡救出自己時,他當時說的話便讓她不得不多想。
所以,今天她雖然很高興他回來,可也做好了跟他鬨不愉快的準備,隻有把他得罪了,讓他討厭自己,才能避免他將自己帶去京城。
裴景之冷眼看著她看似溫順,實則疏離的模樣,俊臉有些難看“你把本公子想成什麼人了,你既不願本公子還能強行不成。”
冷聲說完,轉身便出了寢室,去了隔壁的書房。
蘇傾傾見他走了,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些。
裴景之來到書房,自然隨意的坐在桌前,隻是臉色沉沉的,顯示著他此時的不高興。
他不知道那女人怎會忽然對自己冷淡了下來,他出門幾月能做錯什麼?
隨手拿起一本書,一翻竟是畫本,再拿一本還是畫本,這讓他掃了一眼書桌。
在看到一旁有一摞紙頁時,有著一絲好奇心的將那些紙張拿了過來。
待看到上麵寫著娟秀工整的字跡時,微愣了一下,隨著他一張一張的看完,上麵竟沒有一個錯彆字。
這幾個月他不在家,那女人竟還在練字,而且寫的還如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