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聽著讓他日思夜想的聲音,不由呆愣住了,他是不是聽錯了“梓書,你聽到了嗎?”
“景之,我怎麼聽著好像是二夫人的聲音。”
梓書雖然跟蘇傾傾不太熟,可他是習武之人,對分辨聲音還是很有一套的。
這時,有些客人一見化妝鏡沒貨了便離開了商鋪,而有的卻去買其他的了,這樣一來,店鋪裡的人瞬間少了很多。
蘇傾傾給一群姑娘小姐介紹著洗發膏和其他產品,在與她們交談之中始終保持著耐心和微笑。
站在一角看著這一幕的裴景之久久不曾上前。
此時他的目光始終灼灼的看著那侃侃而談的女人,隻見她的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展示著她彆樣的風采。
這樣的她周身都散發著一種精明強乾的氣質,完全與當年那個溫淑賢良的女子有著大大的不相同。
從她言行舉止來看,好像她一直是一個能力很強的女人一般,這讓裴景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四年多的時間這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短短幾年不見她的變化是如此的大?
經過蘇傾傾大力的推薦下,那些姑娘小姐都買了一些日用品。
當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正要給下一個小姐拿洗發膏時,不經意的一瞥,卻看到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這讓她神色不由慌亂了一下,手上的洗發膏隨即掉在了櫃台上。
待察覺到自己失態時,趕緊低頭裝作沒有看見那男人,繼續給那小姐拿貨品。
裴景之見她看到自己後竟是如此驚慌失措,而且卻還要裝作沒看見自己般的躲開了他的目光,這讓他心頭微痛,她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嗎?
想著,苦笑了一下,轉身便離開了店鋪。
梓書一見他走了,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蘇傾傾,接著便追了出去。
“景之,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梓書,這你還看不出來嗎?她一直不喜歡我,我再強求她隻會恨我奪了她的自由。”裴景之目光直視著前方,話說的苦澀。
“真不知道那個二夫人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過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梓書真的不懂那女人的想法。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難道這就是她說的自由嗎?”裴景之也是不懂的附和道。
梓書見他神情帶著傷感,不由寬慰道“景之,好在她在你眼皮子底下過活,你也不用擔心她的去向了,想她時你也可以當朋友的去看看她。”
裴景之聞言,淡笑了一下“我哪還敢看她,剛剛你沒見她在躲我嗎?我要是天天去看她,她肯定又要跑了。
算了,隻要她平平安安的待在京城,我也不必再去擔心她的安危,就這樣吧!”
梓書聽著他一心為那女人著想的話,心裡不由一陣的感歎,曾幾何時,他這冷硬心腸的好友竟還是一個情種。
蘇傾傾卻在他走後心裡慌慌的,畢竟那男人說過不想看到自己。
她真的沒想到,他身居皇宮的人,竟會來她這個小商鋪裡閒逛,現在他發現自己還在京城,他會不會讓人將自己趕出去呢?
這樣的想法讓她忐忑不安了一天,直到傍晚也沒見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她這才放了心。
接下來的幾天,她經常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去店裡幫忙,葉青則忙著去修整廠房,二人各自忙著。
這天,從乾扈國剛又拉來了一批貨,幾個小二正在卸貨時,突然來了十幾個官差將人都扣押在地上。
蘇傾傾一見,神色微驚,連忙走下台階來到那官爺近前“官爺,你們這是做甚?”
“誰是這裡的東家?”身穿衙差服的中年男人橫著一張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