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叔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小楚都還沒答呢!你插什麼話!”
裴瑾瑜“嗬嗬!”
楚秋池“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讓我用靈力,可以回答嗎?不能回答我自然也是不會施給你看。”
懷叔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了幾圈,最終道“也沒什麼,就是好奇你們的靈力是怎麼用的。”
“這樣吧,作為交換條件,我把我的身份告訴你,成嗎?”
“行。”楚秋池點點頭。
懷叔娓娓道來“我是樹妖,槐樹妖。”
他頓了頓,楚秋池的耳朵立馬就立起來,裝作不經意想要湊近聽。結果,他等了一會兒,懷叔依舊沒有要講下去的想法,楚秋池神情莫名悲哀了一瞬,但想到之前和懷叔的約定,楚秋池還是甩出一道靈力將桌子上的茶杯弄起來,放到他手裡。
“謝謝啊!”在楚秋池甩出那道靈力的時候,懷叔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然後又迅速恢複正常,他向楚秋池道謝,然後慢慢走了。
楚秋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心想挽留,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顧予懷苦笑一聲,身形有些踉蹌。原來都是命啊,他說他怎麼會突然想來穗城,原來上天早就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他的背影蕭條,周身彌漫著一股頹廢萎靡的氣息。
裴瑾瑜也看著他,心裡莫名有些不安,但是那股不安是怎麼來的他卻不知道。他在心裡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看著楚秋池,不能讓他再出去了。
“陳懷謙!”
顧驚時站在陳浪的房門前一直拍門,裡麵的人卻始終沒有回應,他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伸腿踹門,門立馬就開了。
他抬腳走進房間,屋子裡暗暗的,隻有床榻上有一團東西。他蹙眉走進去,陳浪躺在床上,因為光線暗他看不清陳浪的臉色,他伸手想將陳浪的被子掀開,卻摸到陳浪的皮膚,一片冰涼,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想了想,他將手移到陳浪的額頭上,果不其然,熱得燙手。
他將被子給陳浪掖好,轉身出去。
再回來手裡便端著一盆水,他將帕子打濕,擰乾又放到陳浪的額頭上,便坐到一旁盯著他看。
沒一會兒,小廝帶著大夫過來給陳浪診病。
大夫說沒什麼大問題,給開了幾副藥,交代顧驚時怎樣照顧陳浪便走了。顧驚時站在一旁一臉為難,畢竟少爺沒照顧過人。
他有心想找個人來照顧他,但是想到現在穗城裡大部分人都生病了,要是隨便找個人來,讓他的病更重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想通了,顧驚時無奈地看著陳浪,暗罵“真是欠了你了!”
他認命起身,將陳浪額頭上的帕子拿起來換了一遍,就靜靜的坐著發呆。
在顧驚時細心的照顧下,陳浪終於在午時醒了,也是在這時,小廝突然跑進來。
“公組!瘋人巷有死人了!”小廝一臉慌張,口齒不清道。
顧驚時皺眉看向他,問“幾個?”
小廝“兩個,最外麵的兩個。”
陳浪坐起身,手揉著太陽穴,顯然,頭還是痛著的。他看向顧驚時,聲音沙啞道“顧燕,發生什麼事了?”
顧驚時看向他,對著小廝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小廝得令,慢慢退出去,還順道把門給關上了。
“這是本月記載的第五十個死的人了。”顧驚時緩緩道,見陳浪想要站起來,他走到床邊伸手將陳浪扶起來。
“第五十個了?怎會這麼快?”陳浪的語氣有些驚訝。從前他和顧燕一起來記載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麼多人,一個月頂多就四五個,這簡直是翻了十倍不止!
“不知道。”顧驚時搖搖頭,但心裡隱隱有個猜測,這詞‘歲蝕’病患突然死那麼多不可能是偶然,當然,也隻是他的猜測。
陳浪臉色蒼白,才走了幾步便氣喘籲籲的,他看向顧驚時,道“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吧,我得去找楚秋池一趟。”
“你不是生著病的嗎?還出去乾嘛?”顧驚時頓時就怒了。
很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出去自然是有急事,事關‘歲蝕’你說我急不急?”
“哦。”顧驚時頓時就泄氣了,將衣服遞給他,隨即又不死心道“你確定自己的身體受得住?”
陳浪覷了他一眼,從他手裡接過衣服,慢慢穿起來。
“我一會兒自己去,你彆跟著去了。”穿好衣服,陳浪交代道。
被戳穿小心思顧驚時瞬間炸毛,咋咋呼呼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和你一起去了,真是長了一張嘴,就隻會說啊!”
陳浪失笑,搖了搖頭,寵溺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院子裡一大股藥味,陳浪一出門就看到楚秋池正蹲在院子的一角熬藥。
他徑直走過去問道“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楚秋池抬頭驚訝地看著他,心裡想怎麼一個兩個都來找我,難不成是魅力太大?雖說心裡腹誹,楚秋池還是問“什麼忙,先看看我能幫不,不能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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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浪道“小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楚秋池將手裡的扇子放下,站起身看向他道“什麼忙。”
“幫我看看我有靈根沒。”
楚秋池“手給我。”
陳浪乖乖將手遞給楚秋池,
一絲靈力從陳浪的手腕處進入陳浪的身體,在他身體裡四處遊蕩,然後慢慢到丹田的位置。
待那絲靈力進入陳浪的身體後,楚秋池附著在靈力上的神識也看到了丹田裡的現象。
他眉頭緊皺,接著便鬆開陳浪的手,眼神有些不自然看著他道“你確實有靈根,但是沒有屬性,與時間有關。但是,不能修煉,你的靈根似乎被抽乾了。”
陳浪的表情沒有變化,他看向楚秋池道“謝謝。”
楚秋池搖搖頭,“不客氣。”
接著,他就看到陳浪轉身,步履匆匆地走了,他身形有些踉蹌,但走得還算穩當,見他沒多大事楚秋池就沒管,繼續蹲下弄藥了。
但是他,連個接二連三的來找他他還是不明白。
“靠!”
思來想去他還是想不明白,有些氣憤地將扇子扔到地上,然後站起身向懷叔的房間走去,
他i就不信,就這麼個小問題他還解決不了了!
房間裡
懷叔正擦拭著他那根黝黑的拐杖,神情不太自然。
“你今天早上讓我用那個靈力是為什麼?”楚秋池開門見山問道。
懷叔看了他一眼,將手裡的拐杖放下,不疾不徐道“‘歲蝕’你應當是知道的,‘歲蝕’其實有解藥,是靈力,槐木,靈血。想來你應該能猜到,我便是槐木,那日你身邊的那位說我是樹妖其實也不儘然,更準確來說,我是半成品樹靈,是經邪修煉製成的。我原本是人,本名顧予懷。”
楚秋池“所以那個‘靈力’是我?為什麼?”
懷叔“‘靈力’是與‘歲蝕’本源相同的靈力,你現在用靈力應該不是你自身本來的靈力吧?”
“嗯。”楚秋池點點頭。“是一座塔裡的靈力。”
“那座塔的來曆你知道嗎?”
楚秋池剛準備搖頭,突然又想到懷時的來曆,遲疑了一瞬又搖搖頭,道“不知道。”
懷叔看破不說破,繼續補充“你這座塔的靈力和‘歲蝕’同源,雖說去了他本身的邪性,但是同源沒錯。”
楚秋池又問“那‘靈血’呢?”話剛出口他突然想到剛剛陳浪過來問的那個奇怪的問題,那個問題在心裡回轉幾圈,最終還是開口道“陳浪?”
“陳浪?”他這話一出懷叔倒是震驚了,他問“這關那小子什麼事?”
“‘靈血’是不是和時間有關的血液?”楚秋池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
懷叔聞言,愣了一瞬,囁嚅著開口“是。”
“今天陳浪來讓我看看她身體裡有沒有靈根,歐文看了,有。”楚秋池看著他的眼睛,看見懷叔的眼睛微縮了一下。
他接著說“沒有屬性,但是和時間有關,特殊靈根,在修真界是最好的資質。”
“但是,他的靈根枯萎了。”
懷叔聞言,神情一怔,呐呐道“怎麼會呢?邪修不是已經被除儘了嗎?沒有人會這種邪法的啊?他的靈根是不可能會被抽的啊?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怎麼會呢?”
要是陳浪的靈根是好的話,他隻要正式開啟修煉,達到築基期就可以凝出心頭血,那就是靈血,這樣就不會花太多精力,現在……
楚秋池突然問“懷叔,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你根本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用這些靈力,也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跟你一起處理‘歲蝕’,你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公平嗎?”
不過。楚秋池在心裡暗暗斟酌懷叔的名字,顧予懷?好像在哪裡聽過,莫名感覺很熟悉。
突然,他靈光一閃,腦海裡自然而然浮現出謝鈺的身影,將謝鈺的記憶回憶完以後,楚秋池一時不知作何言語。
這時,懷叔開口了“之前沒問過你的意願確實是我思慮不周,那我現在鄭重地問你一句,你可願同我一起解決這‘歲蝕’。”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楚秋池,楚秋池眸子下垂,蓋住眼睛。
見他在思考,懷叔也不催,就這麼看著他。
半晌,楚秋池抬起頭,道“可以。”
懷叔“現在沒有問題了吧?”
楚秋池“嗯。”
他想,他其實還是欠了謝鈺一個因果,總得還,再者,想來,冥冥之中自有定義,從他踏上登仙橋的時候想來就有答案了。
在新年的時候,謝鈺曾許了個願,他說“神明在上,在下謝鈺,此生三願,一願家人安康,二願好友健在,三願所愛之人為眼前之人。”
謝鈺的記憶有兩重,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歡那位叫做鐘離清然的人許久許久。
而鐘離清然就是餘清,重生之時他忘記了,在和餘清相處的過程中,兩個人重合了,在不知道這個人和前世的自己萬般糾纏的情況下,依然喜歡上了這個人,其實他也很好奇,究竟是為什麼,但是如今,斯人已逝,他也隻是窺得他的半分記憶,又怎能隨意評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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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還的因果就是謝鈺的第二個願望,願好友健在。雖說健在不了,但承個願還是簡單的。
想清楚,他便問道“顧予懷,你認識謝鈺嗎?”
顧予懷乍一聽到謝鈺這個名字,愣了好久,半晌,他才聲音顫抖著問“你知道謝鈺?”
“嗯。”楚秋池點頭,“機緣巧合。”
顧予懷倏地笑了,他的語氣有些惆悵“原來是這樣啊!”
“罷了,不說這些了,現在差靈血,你有辦法嗎?”懷叔止住笑,正經道。
楚秋池搖搖頭。
懷叔道“我回去想想吧。”
“嗯。”楚秋池點點頭,轉身就走。
在楚秋池走後,陳浪敲開顧予懷的房門。
他走進去,將門關好,開門見山問“懷叔,那個靈血是不是和我有關?”
顧予懷半合著眼,對於他的問題沒有做出一點回答,安安靜靜地擦著他的拐杖。
見懷叔不理他,陳浪走上前去,又問了一遍“懷叔,你且告訴我,是不是?”
懷叔睨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
他操作慢悠悠的,可是把陳浪誒急壞了,就在他準備再說一句的時候,懷叔開口了。
他說“乾嘛呢,毛毛躁躁的。”
“跟你沒關,快回去養病吧,病都沒好就出來晃悠,不怕顧燕那小子擔心啊?”
懷叔沒好氣的盯著陳浪泛白的嘴唇,暗道“還好這小子沒偷聽,要是偷聽現在可就不是來問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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