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古樸的森林裡,閃著藍光的螢火蟲在森林裡四處遊蕩。碧色的燈光和幽藍的鬼火飄散在森林各處,時不時有微風拂過灌木叢、草地、樹葉,它們親密無間,在月光下留下旖旎的戀歌。
突然,一道赤色的裂痕在空中浮現,裂痕上下浮動,像是在吐出什麼東西。離得近了,隱約可見幾個人從那道裂痕裡掉出來。就在那幾個人出來的瞬間,裂縫合上,天空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好像從來都沒有裂開過。
“咳咳咳……”誰壓著我腰了!話還未說,他便感覺腰上又是一重,一種難以言說的疼痛感侵蝕著他的大腦,秦沅抓著麵前的灌木叢,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等將腰解放出來以後,他才有心思看向壓著他腰的罪魁禍首們。
“你們誰啊?憑什麼壓在我身上啊!”
一句話出,沒有人理他。
“六啊!怎的,要在我身上安家啊,一個人都不說話?給我腰壓斷了你們賠得起嗎?真是搞笑!砸死沒啊!”
“我一個墊底的都沒砸死,怎的,在上麵的還暈死了不成!”
秦沅越說越氣憤,臉色漲紅“真的是搞笑啊,你們到底是裝睡還是故意的啊?怎麼說都不起來!我是得罪你們不成?”
“你們再不起來信不信我去找我爹,他可是元嬰期的大佬,玄天宗的一峰之主,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你們碾死!”
“啊——!!”
“要瘋了,怎麼還不起來!!”
見他們始終不起來,秦沅隻能苦哈哈地挪,躺在他背後的兩人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重得要死,壓著他哪個部位他哪裡疼得厲害,等他智牙咧嘴爬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瞧著就要亮了。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早知道就不來了,聽他們乾嘛,來曆練個鬼!禦劍困難就讓我來,現在好了,我身上所有保命手段都沒有了。這裡還是星靈森林,要是來個築基巔峰的妖獸,全都得玩完!”
“服了!”
等我回去,不跟老爹告那幾個弟子一嘴我就不姓秦!
還有行雲峰雲燕長老那個大弟子,明明是個法修,遇到危險還把我這個煉器的推出來!怎麼滴,是覺得我煉器還把身體煉了一遍不是?
突然,他感覺身體一輕,很明顯是有人醒了,秦沅頓時一喜,看向那個人。
因為天還沒亮全,哪怕開著神識他也沒看清楚,隻是看到一個小孩正費勁地拉著他身上的那個人。
小孩?怎麼會有小孩?奇了怪了。
他嘗試著喊了一聲“哎!小孩!謝謝你啊!”
這句話落,他突然感覺那個小姑娘突然將那個人鬆開,徑直朝秦沅走過來。
“玄天宗的牌子,你是玄天宗的人?”
“你怎麼知道?”秦沅攥緊腰間的牌子,心裡一時有點後悔,他當初乾嘛把這破牌子綁這麼緊啊!
“還能怎麼知道,你自己說的啊。”
隨著那個人走近,秦沅慢慢看清楚她的樣貌了。身形不高,長相清秀,明顯並不是小孩子。而且她的修為……秦沅定睛一看,豁!金丹中期,糟糕,惹到大佬了!
不對,金丹中期的小孩?難道是老爹說的那個人?
“可看清楚了?小孩到底是誰?”百歲走到他麵前蹲下,慢悠悠說道。
“是我是我!”秉著能不惹就不惹的思想,秦沅很乾脆地道了歉“是我剛剛眼花,對不起啊!”
“這還差不多。”百歲將他從言莊的壓迫下解救出來。
“你爹是誰?”
秦沅正站起來將身上的雜草拍掉,聞言問“你問這個乾嘛?”
“要保護費啊,這裡可是星靈森林內圍,雖比不得無儘森林危險,但也沒安全到哪裡去,怎麼,你覺得憑借你自己一個人的力氣就可以出去了?”百歲坐在地上,低頭替言莊把脈,說來奇怪,她明明記得她好像進了一個秘境,但是為何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啊?”秦沅呆住,內圍?他還以為這裡是外圍,怎麼會這樣?他進秘境的地方不是外圍嗎?
“不相信?”百歲將言莊的手放下,偏頭看向他。
“相信相信,怎麼可能不相信!”秦沅點頭如搗蒜。
“走吧,走遠點。”百歲突然站起來,往一個方向走,秦沅不明所以,但是百歲這樣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他跟著一起走了。
還沒走多遠他便感覺周邊的靈氣暴動,像是……
有人要渡劫?
有人要渡劫!?
這個念頭剛從秦沅腦海裡閃過,他快速跑上前拉著百歲的手,發瘋似的往前跑。
“百歲姑娘,剛剛那個人是不是要渡元嬰劫了?”秦沅邊跑邊問。
“是啊。”百歲點點頭。
“那你還慢吞吞走?元嬰雷劫方圓十裡以內但凡有人都會被記進去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眼看著他們跑出來的距離還沒有多遠,秦沅從儲物戒裡掏出自己從老爹那兒求了好久的符咒,將全身的靈力注入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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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傳送符,走!”
秦沅拉著百歲的手,下一秒兩人就消失在原地。
星靈森林外圍
秦沅和百歲突然出現在一棵樹上,百歲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黑壓壓的,眼看著風雨欲來。
秦沅跳下樹,看著坐在樹乾上的百歲,問道“百歲姑娘,我能問問,要渡劫的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百歲摸著手腕上的這根白布條,這個東西是她的嗎?怎麼從來都沒有印象呢?
“厲害!”秦沅靠在樹上,向著雷劫的方向,豎了個大拇指由衷讚歎。
“你受傷過嗎?”百歲問。
“受傷?”秦沅到處摸,“沒受傷啊,就是被你們壓得狠了一點,現在還腰疼。”
“不可能!”百歲從樹上跳下來,抓住秦沅的手細細診斷了一番,“你明明就受過傷,還挺嚴重的!”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每次運功都會感受到一種阻塞感,修為也好久沒有精進了?”
“你怎麼知道?”秦沅驚訝地看著她。
百歲側目“你都知道我是百歲了,還不知道我是個醫修?”
“哈哈……”秦沅乾笑兩聲,撓了撓後腦勺,在心裡嘀咕“這不是我老爹隻跟我說你父母是邪修,讓我遇到你就繞著走,我哪能知道你是醫修啊!”
“做個交易,我幫你治好你身上的傷,你弄一朵嵐玉青鳶花給我。”
秦沅一口否決“不行!那可是五品靈植!”
“是嗎?你可知,這次不治好你的修為可能再也提高不了了,並且你身上的毒還會慢慢侵蝕你的身體,你會從剛開始的經脈堵塞慢慢變成行動遲緩,最後英年早逝,你可得想好哦!”百歲也不逼他,作為一個醫修,她覺得她必須將患者的病情說清楚,至於東西嘛,不急。
“我中毒了?你不會是為了拿到嵐玉青鳶花故意詐我的吧?”秦沅明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