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鏡子_論一個劍修如何捂好醫修馬甲_思兔 

第139章 鏡子(1 / 2)

過了一天,靈氣開始向四周散開,楚秋池點點頭,資質不錯啊。他看向那個洞府,既然已經築基了,想來地府的那位也步入輪回道了。

果然,下一刻因果鏈的顏色又淺了一分。

楚秋池看向洞府,褚彥慢慢走出來。不過他現在的樣子灰頭土臉的,像是從某個大爆炸裡出來的。

“你想好了嗎?”楚秋池問。就私心而言,他還是希望褚彥留在錦陽宗的,畢竟資源都花出去了,肯定得回點本。

雖然花的也不是他的錢就是了。

當然,因果是他欠的,這就是他得做的,人家想怎麼選就怎麼選。

“真人。”

楚秋池點點頭,“決定好了?”

褚彥點頭,“決定好了。雖然外麵很殘酷,但我還是想去看看。”

“好。她會帶你下山。”這裡沒有第四個人,楚秋池說的誰不言而喻。

“嗯。”褚彥看向楚沁雲,她看了楚秋池一眼,似乎很氣憤,扭頭往山下走,褚彥也跟著走。

“五千中品靈石哦,飄走了。”鬼魅般的聲音在楚秋池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打在他耳朵上,他驚嚇著跳開,捂著耳朵看向那個地方。

“你有病啊!乾嘛湊在我耳朵邊說話啊?”耳朵燙得要命,楚秋池看清是裴瑾瑜便開罵。

裴瑾瑜手握成拳輕咳一聲,“這不是看你挺清閒嘛。”

楚秋池瞪著裴瑾瑜,過後翻了個白眼,“我清閒你也沒必要這麼折磨我吧?”他放下手,露出紅紅的耳朵。

裴瑾瑜看了一眼,問道“耳朵這麼敏感嗎?那麼快就紅了。”

楚秋池炸毛,“你有本事你給我吹吹,我看你的紅不紅!”

裴瑾瑜轉身,不想麵對這個場麵,不就是調侃兩句嗎。

“你還轉身!你真是厲害了!”楚秋池走到他前麵。

裴瑾瑜再轉,楚秋池也跟著轉,也不說話,就瞪著他。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了,我找東西去了,你要轉你自己慢慢轉吧。”楚秋池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藏書樓裡的弟子莫名多了,起碼剛剛楚秋池過來的時候是沒看到這麼多弟子的。他看著書架上那零星幾本書陷入沉思,這些書竟然這麼好看嗎?他們都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了。

要不回頭去找裴瑾瑜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功法啥的放在裡麵充充排麵?就這麼幾本基礎功法遲早給他們翻爛了。

揣著疑惑,楚秋池走上第二層。

這裡很少有弟子能上來,但是楚秋池卻看到了其他人。

那人好似埋頭整理著什麼東西,弄出乒乒乓乓的聲響。楚秋池走近了問“你在找什麼東西?我能幫你點什麼嗎?”

那人耳朵動了動,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楚秋池?他轉身抬頭看,他一驚,楚秋池也是一驚。

“於逐?”

“楚秋池?”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

剛問完楚秋池就後悔了,這個於逐看著和他認識的那個氣質也不像啊,可能純粹就是長得像而已。

“要是哪天你看到我,就把這幅畫給我吧。”這句話突然從他腦海閃過,於逐當時將這幅畫給他的時候表情他現在還記得,挺複雜的。

但是於逐說的那個我是不是他麵前的這個於逐呢?這個有待考究。

楚秋池翻了翻架子上的卷宗,狀似隨意道“隨便看看隨便看看,你呢?”

於逐想了想手上的卷宗,下意識藏在身後,道“我也是隨便翻翻。掌門你繼續隨便吧,我先走了。”

於逐越過他,將卷宗藏在寬大的袖子裡,很快便不見了身影。

楚秋池看著他的身影,隻覺得莫名其妙,找個卷宗怎麼還要躲著找?又不是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拿出掌門令牌拋向空中,接著靈力注入其中。

他依稀記得,當初去無儘森林的時候裴瑾瑜就是這樣找到那些弟子的,同理,他是不是可以通過掌門令牌找到他想找的人呢?

隨著靈力的輸送,令牌蕩起一陣金光,一些金色的線從令牌中延伸出來,連接著整個二樓所有的卷宗。

“成了。”楚秋池一臉喜色,他想了想,那個弟子的名字叫什麼來著?王蒞?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隨著他的想法劃過,一個卷宗被放到楚秋池眼前。

楚秋池打開卷宗,最頂端的就是王蒞的大名。不過這並不是那個弟子的卷宗,這個王蒞死早了,幾千年前的人物了。

又三個卷宗擺到楚秋池麵前。

楚秋池將那個卷宗放到金線上,又翻起了其他的卷宗。

這一份上的王蒞還活著呢,楚秋池瞬間就pass掉了,三份都翻完以後,還是沒找到。

楚秋池看向令牌,無聲詢問,還有嗎?

令牌伸出一根金線撓了撓頭,然後那根金線又晃了晃。

沒有?楚秋池皺眉,怎麼可能?那個弟子不是錦陽宗的弟子嗎?如果不是不可能會跟他有這麼大的因果啊。

“有沒有可能,那個弟子確實死了,但是他的身份被人頂替了。”楚緣神出鬼沒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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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提醒,楚秋池立馬意會,伸手去拿還活著的那個人的卷宗。

王蒞,淮楊人士,隸屬玄天宗管轄。金木土三靈根,靈根品級中等。外門弟子,今築基中期。

仙曆一萬零三年拜入錦陽宗,時年八歲。

修為張至練氣八層時,進入百沙秘境。

練氣九層時,外出曆練,經不明妖獸襲擊,九死一生。

一百歲時築基。

一百一十歲時與散修結隊外出。

一百一十二歲時回宗,身受重傷。

一百一十五歲傷好,修為跌到練氣八層。

一百二十五歲重新築基。

一百六十歲築基中期。

今一百八十三歲。

近期無外出現象。

“他的卷宗上總共記載了他兩次九死一生的場麵,一次修為沒有跌落,證明現在這個依舊是本人,是不是說明後麵這一次就換人了?”楚秋池問。

楚緣道“不是,第一次就換了。”

楚秋池訝異,“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我的卷宗,我是仙曆一零零三零年進入的錦陽宗,我練氣五層時,他練氣九層,那次外出有我。”楚緣說。

“所以你是親眼看到他死亡的?”

楚緣“我和他他當時一起被吞入那個妖獸腹中,那是一個金丹期的妖獸,它的腹中除了我們還有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他好似被吞進去很久了,一看到我們進去就來跟我們聊天。突然有一天他告訴我們他要死了,要是我們能出去的話,替他立個衣冠塚,他拿了一塊貼身玉佩給我。”

“我當時沒多少心眼,拿著就拿著了,當時王蒞說東西放在他那裡安全一點,我就給他了。後來那個築基修士突然拔出刀要跟我們打,也許是那個人被關太久了,我們倆竟然還能輕鬆應對。就在王蒞的劍割破那個築基的喉嚨時,鮮血噴湧而出,我們兩個都血淋淋的。”

“當時大師兄突然過來,妖獸自爆死了,我們兩個也被放出來,王蒞和我都因為那個妖獸自爆受了傷,不過他的比我的更嚴重。那次回來以後他修養了很久,後麵我跟師父去了星靈森林就沒怎麼跟他聯係了。”

“我也是上次去地府才知道他已經死了。”楚緣自責道。

“所以現在的這個王蒞,是那個築基修士,他奪舍了王蒞?”

“嗯。”

楚秋池合上卷宗,“那個弟子是不是跟你說他突然一下就到地府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還有就是七月十五的時候他是不是沒有死亡症狀?”

通常來說隻有築基以下的人死以後才能進入地府,是他沒想清楚,築基後都不能進入地府了,他們也不可能看到那個弟子。同理,那個徐南死了就沒了,沒進入地府,所以那個弟子也就不知道徐南死了,不然他得跟他提其他的條件了。

楚緣點頭“他也猜到他可能被奪舍了,隻是想搞清楚為什麼。”

“但是其實那個人最先想奪舍的人是我,我的資質好,正常人都會先奪舍我,是他替我擋了。若是當初是我拿著那個玉佩,是不是他就不會被奪舍了?我畢竟還有師父,親傳弟子還有魂燈,是不是本人一目了然。”

“楚緣,個人有個人的定數,你要知道,他說要保管玉佩的時候就該想清楚保管玉佩會受到怎樣的後果。”楚秋池將卷宗放到金線上,緩緩道。

“天道視萬物為芻狗,這份因果在我看來,本不該在你身上。”

他看著金線將所有卷宗放回以後,便收回令牌,掛到腰間。

“楚秋池,你有沒有想過,藏書樓的第二層,隻有你能進來。”楚緣看著他乾脆利落的動作,突然道。

“隻有我能進來?”楚秋池皺眉,“那於逐是怎麼進來的?”

楚緣雙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我也不知道哦。”

“走吧,先去把這個王蒞解決了,等花開了你就可以突破元嬰了,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執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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