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首領披風碎裂,身上沾滿了同伴和敵人的鮮血,手中的斧頭已經劈砍的卷刃,但是並沒有因此而放棄。
不過,當挪威首領舉目望去的時候,絕望之感在心中不可遏製的彌漫開。
當威塞克斯騎兵衝鋒過來的時候,挪威戰士們用手中的圓盾組成盾牆,抵擋住了對方第一波的衝鋒,但是,接連不斷衝進來的威塞克斯騎兵,很快在盾牆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這一道口子,就像是即將決堤的土壩一般,連人帶馬撞進來的威塞克斯騎兵,使得盾牆七零八落,在盾牆後麵的挪威戰士們,被迫隻能各自為戰,陷入混戰之中。
挪威首領企圖帶人突出重圍,尋找一條生路,否則等到敗退的威塞克斯步兵們重整旗鼓,他們將會毫無生還的機會。
可是,現在威塞克斯騎兵圍繞著整個挪威人外圍,將他們團團包圍住,戰馬嘶鳴間,手中的尖矛瞅準機會,對準落單的挪威人突刺過去,矛尖點在了手持斧頭的挪威戰士身上,長矛借助著衝鋒的力道,瞬間,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哇啊啊。”挪威首領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像是獵物般被殺死,頓時怒火中燒,將手中的斧頭對準一名飛馳而過的騎兵,奮力投擲了出去。
斧頭發出破空的聲音,擊中威塞克斯騎兵,那名騎兵慘叫一聲從奔馳的戰馬上跌落下去,因為騎兵的腳踝還掛在馬蹬上,導致身體被受驚的戰馬在地上拖行。
“呼。”挪威首領吐出胸中一口惡氣,但僅僅殺死一名騎兵並沒有解除他們麵臨的危機,環顧四周挪威人孤立無援,不遠處的威塞克斯潰散步兵們,正在埃文的指揮下,正在重新集結。
“格拉其。”忽然,從挪威首領的右側傳來了一聲,高亢的怒喝聲,挪威首領隨著那聲音視線平移過去,隻見一名頭戴鐵盔,全身鎖子甲的騎士,提起胯下戰馬的韁繩,戰馬嘶鳴一聲,幾乎人立起來。
隻見,那名騎士持著鋒利筆直的長矛,身披著紅色的披風,當戰馬前蹄落下的一刻,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矢,朝著挪威首領的方向衝鋒過來,戰馬鼻腔中噴出熱氣,四蹄重重的踩在了地麵上,將泥濘的土塊和青草刨起。
“哇啊啊啊。”麵對衝鋒而來的威塞克斯騎士,挪威首領卻麵無懼色,反而迎著對方衝鋒過來的方向,張開雙臂發出了一陣如同野獸般的怒吼聲,而挪威首領的手中除了一張圓盾外,並沒有任何的武器。
此時,衝向挪威首領的威塞克斯騎士,從頭盔下方死死的盯著對手,身體幾乎完全貼在了馬背上,手中的長矛儘量的朝前伸去。
“噢噢噢噢。”
隨著戰馬的顛簸,威塞克斯騎士隻覺得,手中的長矛在拚命的抖動著,似乎麵對狂野的維京人都感到恐懼而戰栗。
“轟~。”
“灰律律~~。”
就在騎士駕馭著戰馬,衝刺向挪威首領的一瞬間,這位勇敢而強悍的挪威首領,身體一矮抬起手中的圓盾,矛尖擊中圓盾前段立即粉碎,而圓盾也脫離了挪威首領的手中。
但是下一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挪威首領居然一把抓住了長矛,利用戰馬錯身的速度,直接將威塞克斯騎士從馬背上拽下來。
“哦嗚。”威塞克斯騎士穿戴著精良的鎖子甲,但是從馬背上摔下來,還是令其七葷八素。
而挪威首領卻沒有給騎士爬起來的機會,隻見首領衝上去顧不上,雙手被矛身挫傷的疼痛,一下騎在了騎士的身上,死死的將這名倒黴的威塞克斯騎士壓在身下。
“滾開,異教徒。”騎士驚慌下,拚命地想要掙紮著將這魁梧的維京人,從身上甩開,但是卻絲毫無用,身上的鎖子甲發出了嘩嘩聲。
“哦嗚嗚。”挪威首領的臉上此時早就沾滿了血汙,雙眼因為怒火而變成的通紅,抓住身邊被擊碎隻剩下半塊的維京圓盾,衝著威塞克斯騎士的頭部高高舉起。
“哦不,我主~~。”威塞克斯騎士立即意識到了什麼,揮舞著雙手企圖抵擋即將到來的可怕命運。
“乒~~。”
“啊~~。”
不過,就像是諸神黃昏一般,沒有人能夠抵抗自己的命運。
挪威首領抬起手中半塊維京圓盾,奮力的砸向了威塞克斯騎士,折斷了騎士的手腕骨頭,擊碎了騎士的喉嚨,但是挪威首領並沒有就此停手,持續不斷的奮力砸下去,鮮血從騎士的口中噴湧而出。
尖銳的氣體在破損的喉嚨處發出,騎士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命運,居然是被一名野蠻的維京人用盾牌砸死。
而挪威首領直到將這名騎士的臉砸成了一團殷紅的漿糊,這才逐漸停手,自己的鼻腔中早已經因為嗅到太多的血腥變得遲鈍,在殺死了對手後,腎上腺素才逐漸的退去,疲倦感很快席上心頭。
“哦嗚。”挪威首領踉蹌著站起身來,沒有了腎上腺素的控製,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雙手火辣辣一片疼痛,低頭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雙手,才發現強健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