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鬆點點頭“非常不錯。”
他說的是真心話。
因為山地居多,茅坪村非常適合種植草藥。
加上這裡豐沛的水資源,對寸草心膏藥的生產也有很大幫助。
關鍵是村民非常好客。
從他們的態度上,可以看出這些人是非常支持在這裡建製藥廠的。
其實當張荷葉提出要在自己老家建廠時,傅鬆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狹隘、短視。
很多在山林田園建造的外來工廠,都是被這群人折騰倒閉的。
當然,傅鬆知道,這裡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張荷葉。
如果不是她,自己能不能取得這些人的信任都是問題。
之前在和村民聊天中,傅鬆發現,張荷葉在眾人中的威信,比茅十七更高。
本來他以為是自己任命其為廠長的緣故。
很快傅鬆便知道自己想錯了。
張荷葉的威信,完全是她的個人魅力。
對方從小父母離異,母親改嫁到外地,父親也不知所蹤。
她跟著奶奶長大,兩年前奶奶因病癱瘓在床,張荷葉除了照顧奶奶,還要做工掙錢。
即便如此,誰家有了困難,她均二話不說就過去幫忙。
比如姚翠蓮的女兒之前生重病沒錢治療,是張荷葉把辛苦攢了五年的存款全拿出來,才幫她度過危機。
見傅鬆滿意,張荷葉才鬆了口氣。
她這些天可一直都戰戰兢兢的,生怕有哪點做的不好。
傅鬆問“對了,上次你和我打電話,說寸草心膏藥的製作出了問題,到底是什麼原因?”
聽到這個,張荷葉神色瞬間陰鬱起來。
她起身歎了口氣“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暉製藥廠在茅坪村西邊400米處,這裡有條通往京州的省道,交通相對便利。
現在的春輝製藥廠隻有一間廠房,不時有村民進進出出。
見到傅鬆和張荷葉,大家都笑著打招呼。
傅鬆也一一點頭回應。
突然,廠房中一個暴躁的男聲傳出來“你們兩個是乾什麼吃的?
我說了多少遍,蠍子一定要碾成粉末,碾成粉末懂不懂?
可你們呢?看看這些鱗片,比指甲蓋都大,吃了卡喉嚨懂不?
傅老板一個月給你們五千二,你們就是這麼糊弄的?
全部返工!”
傅鬆走過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對著兩個年輕人大聲訓斥。
“還有,所有人乾活期間一律帶手套。
特彆是攪拌膏藥時,腳嚴禁進去踩,更不準抽煙。
劉大柱,笑什麼笑?老子說的就是你!
咱們這是高檔產品,你以為做酸菜呢?”
傅鬆問張荷葉“這人誰啊?”
張荷葉則一臉古怪“還能是誰,陸經國唄!”
“陸經國?”傅鬆皺眉,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張荷葉道“就是陸芊芊的父親,寸草心膏藥配方便是他研究出來的。”
傅鬆恍然“原來是他,他的病好了?”
“也不算全好吧,手術很順利,隻是需要長期吃藥療養。”
仿佛知道傅鬆心中所想,張荷葉解釋道
“當時你除了拿出40萬給他治病,不是還給了陸芊芊2的股份嗎?
陸經國就以二股東的名義,給自己安了一個品控大主管的名頭。
用他的話說,這些膏藥賺的錢,有2是他的。
誰要在這乾活,就必須好好乾,彆想在他麵前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