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鬆點點頭“你還記得西瓜酒嗎?救熱紮克的那個。
西瓜酒雖然是酒,但也是一種藥。
非洲地區經年炎熱,人非常容易中暑,連熱紮克這樣的長跑健將都難以幸免,更不要說普通人了。
據調查,非洲每年因中暑死亡的人數能占總死亡人數的17,這在其他地區根本不可思議。
以前針對這種情況基本誤解,知道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研究出了這種西瓜酒。
臨床試驗證明,長期飲用西瓜酒,可以有效避免中暑。
這絕對是非洲人民的福音。
聽說你從小立誌於改善非洲低層百姓的生活水平,所以這西瓜酒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
所以為了非洲人民的健康,我懇請以你的名義在非洲做個簡單的宣傳。
等非洲人民知道西瓜酒的好處,並從中受益,更不會忘記你的恩德。
布洛妮婭定定的看著傅鬆,似笑非笑“你想讓我幫你做代言直接說就好,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哈哈……”傅鬆沒想到對方直接拆穿自己,不由有點尷尬。
但很快他就恢複正常。
站起身,傅鬆朝布洛妮婭伸出手“這麼說你答應了,來,合作愉快。”
布洛妮婭搖搖頭“我從不輕易給人代言。”
“明白,你需要多少代言費直接說,我可以按照世界最頂級的天王巨星支付。”
布洛妮婭道“你錯了,不是錢的問題。
如果我需要錢,有無數個方法可以獲得。”
饒是傅鬆充滿信心,此刻也不禁有點氣餒“布洛妮婭女士,我是真的非常有誠意。
如果你擔心西瓜酒在非洲的價格問題,我可以這樣保證。
所有西瓜酒從生產到銷售,我的淨利潤不會超過5。
而且我的愛心助農果酒生產基地,本身就是附帶慈善性質的,隻要咱們能達成合作,不管對非洲人民,還是華國百姓,都百利而無一害。”
現場忽然安靜下來,布洛妮婭陷入沉思。
良久,她抬起頭“傅先生,你萬裡迢迢而來,又救了我的父親,按理來說,你提出的條件我本不該拒絕。
但我的名氣在非洲實在太大了。
可以這樣說,不管任何產品,隻要我站出來吆喝一聲,哪怕這東西沒有任何用處,都會第一時間賣爆。
所以我的一舉一動代表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所有非洲人。
我必須為他們負責。”
傅鬆沮喪道“明白了,此事是我之前考慮不周,我再想其他辦法就是。”
“咳咳,傅先生,你誤會了。
我可以幫你代言西瓜酒,但我有個條件。”
“條件?”傅鬆瞬間大喜,“什麼條件?”
布洛妮婭站起身“你跟我來。”
說完在前方帶路,傅鬆立刻跟上去。
章玖悅、白人西蒙,包括布洛妮婭的父親也都選擇跟在後麵。
一行人出了村子,沿著一條小路一直向前,最後該一片空地處停下。
空地前方也矗立著幾個草房子,隻不過非常破舊,牆壁上裸露著許多窟窿,大的足有臉盆那麼大。
布洛妮婭父親看到草房子,臉色瞬間就變了“布洛妮婭,你不會是想讓傅先生……
不行,這種病是不可能治好的。”
布洛妮婭卻不為所動,她走過去推開第一個門。
傅鬆跟在後麵,看到裡麵躺著四個黑人,其中三個都是孩子,另一個是老人。
隻見四人麵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渾身不停的打著擺子,模樣極其痛苦。
布洛妮婭又推開另一扇門,這裡的人更多,有九個。
五個孩童,兩個老人,還有兩個成年女性。
和剛才房子的四人不停打擺子不同,九人的臉紅紅的。
傅鬆走過去,摸了摸一個孩童的額頭,發現燙的嚇人。
九人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兩個溫度計,傅鬆拿起一個放到孩童腋下。
五分鐘後取出,示數顯示為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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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鬆來回巡視,九人中有三人上嘴唇已經鼓起小泡,整個房間中彌漫著一股臭味,應該是頻繁嘔吐導致。
觀察了一會,傅鬆和布洛妮婭一起走出來。
布洛妮婭問“你能看出是什麼病嗎?”
傅鬆淡淡道“若我沒猜錯,應該是瘧疾。”
布洛妮婭有點驚訝的看著他“不錯啊,這都能看出來。
之前你說自己的醫術隻是和一個江湖郎中隨便學了兩手,我差點都信了。”
傅鬆聞言不禁苦笑。
如果說其他病他可能不認識,但瘧疾如果也不認識,那就真的白活了。
當然,傅鬆對瘧疾的認知,並非他親自體驗過這種疾病的可怕。
其實傅鬆之前生活的那個世界,瘧疾在華國已經消失了。
傅鬆的認知來自一位老人,以及她獲得的那枚諾貝爾獎。
沒錯,老人就是屠呦呦奶奶。
她能獲獎,源於老人家在華國的抗瘧大作戰中,發現了抗瘧第一神藥——青蒿素。
說到華國的抗瘧史,其壯烈程度絲毫不比現在的眾誌成城少,甚至猶有過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