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王妃又嬌又辣!
“王爺,我是不是說了不該的話,犯了你的忌諱?”顧飛雪看到蒼瀾這樣的反應,即使對自己有不敬,也並沒有生氣,十分誠懇地問道。
人不管身份地位高低,總會有一些忌諱,有不願意讓彆人問到的事。
她和蒼瀾從來沒有交集,不了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她不清楚,言語間對他有所衝撞也不奇怪。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忽然有一種感覺,蒼瀾當初重金求購玄陰菩提水,應該並沒有那麼簡單,十有八九他想救的人沒有救回來,才會如此抵觸提到這件事。
能讓蒼瀾如此忌諱提起,難道中毒的人跟他關係匪淺,這件事情的內幕也遠超乎平常人的想象嗎?
“王妃客氣了,沒什麼,是臣失態了,抱歉。”蒼瀾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對著蕭涼川和顧飛雪施了一禮。
“無妨,坐吧。”蕭涼川擺了擺手,倒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接著說,“蒼瀾,這裡隻有我們三人,有什麼話也不妨敞開了說。本王與你雖然並無深交,也知道你的為人,本王的為人想必你也聽說過,本王今日來絕無惡意,不管我們說了什麼,絕不會有外人知道,你大可放心。”
蒼瀾立刻點頭,臉上有敬佩之色,說“這是自然,臣絕對信得過殿下的為人。”
就算他從小就在北地,再怎麼孤陋寡聞,跟蕭涼川沒有見過幾麵,但是對他的為人還是很了解的。
彆的不說,作為大理寺卿,蕭涼川能夠得到大齊所有百姓的稱讚,說他公正嚴明,不枉不縱,相當不易,他的人品可見一斑了。
“王爺,實不相瞞,我們今天來,是有事向你請教,請你相幫,我們對你不會有什麼隱瞞,你有什麼不方便或者顧忌,都可以說出來,我們雖然很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也絕不會強人所難。”顧飛雪接著說道。
蒼瀾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王妃恕罪,方才的確是臣失態,,臣沒想到殿下和王妃是為了玄陰菩提水而來,所以——”
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不堪之事,雖然壓抑著沒有再露出凶相,手卻緊緊攥成拳,指節都有些泛白,顯然心中有多麼恨!
蕭涼川看到他這個樣子,微微皺了皺眉,說“怎麼了嗎?你要玄陰菩提水是為了救人還是——”
問出來了,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挺好笑的,玄陰菩提水當然是救人的了,難道沒事喝著玩呢?
不過因為醫理方麵的事他不懂,蒼瀾看起來又似乎有什麼顧忌,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問了。
顧飛雪接過話來,直接問道“王爺是否曾經有玄陰菩提水的消息?”
她首先要確定這一點,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她心中才好有個數。
蒼瀾點了點頭,眼中悲憤之色更甚,眼眶更是有些發紅,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聲音顫抖地說“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蕭涼川和顧飛雪對視一眼,心都沉了沉,看來他們在來時的路上聊的沒有錯,必然是蒼瀾的親人朋友中了火毒蛛之毒,可他好不容易得到玄陰菩提水的消息,也沒能救回那人的性命。
難怪剛剛他聽到顧飛雪說到玄陰菩提水會是那樣的反應,估計這件事情在他心中,是永遠不可觸摸的痛吧。
不過若僅僅是因為這樣,提到這件事,蒼瀾應該隻是傷心難過而已,為何會恨成那樣?
“冒昧問一句,你要救的人是中了火毒蛛之毒嗎?”顧飛雪雖然很不忍心,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
蒼瀾的身子猛地震顫了一下,突然抬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不等顧飛雪回答,接著又恍然,“是了,臣忘了王妃醫術超絕,沒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的。”
顧飛雪淡笑了一下,也沒過多自謙,也沒有緊追著問。
蒼瀾若是想回答,無需她多問,更何況他剛才脫口而出的話,已經印證了她自己的猜測。
“當初臣要救的正是家父,隻可惜太晚了……”蒼瀾聲音越發顫抖,愧疚、自責、憤恨,種種情緒在他眼中不停閃爍,若不是壓抑著,他早就徹底發作出來了。
父親中毒之後,他急得要死,看遍了周遭的大夫,都沒人知道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用儘一切辦法,總算找到了一位世外高人,才知道父親中了火毒蛛之毒,要想解此毒,必須用玄陰菩提水。
儘管知道玄陰菩提水舉世難尋,但是為了救父親,他還是不惜一切代價,到黑市上去求購。
他散儘家財,終於得到一點玄陰菩提水。
“你得到了?”蕭涼川眸光一亮,這麼說,隻要去黑市,就能買到了?
“臣得到了玄陰菩提水的消息。”蒼瀾蒼白著臉苦笑,“可是臣準備去尋的時候,父親已經含恨而終。”
他傾儘所有,卻仍沒能救回父親,時至今日,想到父親死時那痛苦的樣子,他都無法接受,痛恨自己的無能。
若是他早一步拿到玄陰菩提水,父親就不會有事了。
蒼瀾和顧飛雪心中也是一陣難受,俱都無言。
他們和老永川王雖然並沒有什麼交集,可一個忠臣之後竟死的那樣痛苦,換作是誰,心中都會意難平的吧。
“令尊是如何中了火毒珠之毒的?”顧飛雪等蒼瀾稍微平複了一下,才問出心中疑惑。
這火毒珠極為罕見,且煉它的毒素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就算是最善於用毒的人,如無必要也絕對不會觸碰。
她還以為除了自己受五毒心折磨之外,沒有誰還會再中火毒蛛之毒呢。
蒼瀾臉色倏地蒼白,看向蕭涼川。
“本王並沒有。”蕭涼川皺了皺眉,這怎麼還跟自己有關係了?
彆說他跟老永川王無仇無怨,就算兩人之間真的有過節,他也定然會跟老永川王當麵鑼對麵鼓地說清楚,光明正大來個對決,怎麼可能會用毒?
再說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火毒珠,更不知道那玩意兒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