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洲去衣帽間換衣服,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揭開薄綢就朝他奔來,也不穿鞋。
黏在懷裡,閔行洲係襯衣扣子,不聲不響瞥林煙一眼,睡衣吊帶滑在她手臂,膚色還是泛粉的餘韻,真嬌嫩,她也不動,直勾勾望他。
這壞壞的心機,怎麼說。
索性,閔行洲把領帶放到林煙手裡。
她幫他打領帶,盈嫩的手指一挑一勾,時不時壓在他喉骨上撩弄。
論玩起曖昧,這個女人完全不需要被調教,隨時拿捏男人本色。
閔行洲看她兩秒,掐住她腰齊齊往後倒,俯在她耳邊低聲“你沒滿足是不。”
林煙偏頭躲過,笑得嬌豔“開記者發布會,說我是你妻子,明媒正娶的,縱容我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
換一個女人說出來不一定帶好不好三個字,這就是林煙慣用的伎倆,處於弱方,用最低級最蠢的撩,試圖達到她的目的。
心是不太撬得動,閔行洲對她也不排斥,她剛醒估計還沒看新聞,人還迷糊,她手機都不知道被她放哪裡。
“要不閔太太來教教,這個發布會我應該怎麼開。”
換句話說,開個條件,姓閔的當真就這特性,薄情寡義,兩個人獨處,姓閔的永遠不會被她主導。
林煙當即服軟“我以後等你回家,回嗎。”
閔行洲似乎沒什麼反響,聲音戲謔“我花錢買的房子,我回來還需要你同意?”
林煙心裡很悶氣“閔公子還真是,提褲子不認人。”
閔行洲笑一聲,掠過她出門,舍得撩下一句話“找手機。”
閔行洲走了,林煙找手機,找不到,爬回被窩裡蒙頭。
明明是風月,明明是協議聯姻,她拎得清自己在閔行洲心裡的份量。
其實閔行洲該給她的都給了,至於不屬於她的東西,永遠不會屬於她。
他的心,他戶口本上多出來的異姓氏,這輩子都不會是她。
每次她一出點事,電影都會跟著她死,可憐劇組跟她熬出來的黑眼圈。
真的,心裡澀得很。
她必須要閔行洲出麵承認結婚的事,所有的誤會立刻迎刃而解。
包括二房的覬覦,也會收斂對付她。
不然她會被逼出娛樂圈,心心念念拍的電影都要被下架,協議上並沒有隱婚這一條,這委屈,她不受。
她都被罵一夜,熱搜估計都沒掉,阿星那邊不可能壓下熱度。
不是,她手機呢。
那輛車沒駛遠,剛好出鐵門,徐特助是個眼尖的,看見女保姆追車,慢慢踩刹車停下。
車門降下,女保姆氣喘籲籲“先生,太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