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係美人開撩後!
他抱她出來時,已經是夜半三更。
林煙沒記得時間,隻記得洗很久。
她勾了勾他的小拇指,不讓他離開,“你幫我擦頭發好不好,我手累。”
渾身濕漉漉的,她還來。
她就是這樣,喜歡揮霍漂亮的資本。
這該死的挑釁啊。
閔行洲忽而輕笑一聲。
隨著他欺近,林煙看到男人眸底隱著迷醉而危險的猩紅色。
頭頂水晶燈的光照應在他頭發,混著未乾的濕濡,虛虛蕩蕩,暴露他藏了一身的狼狽與寂寞。
那張俊臉貼近了,林煙立馬抱住他腰,臉乖順的撲他身上,“是誰,究竟是誰最喜歡玩我的頭發,照顧一下怎麼了。”
———就好像,我非要你親自動手,你答不答應
“你手呢。”
她意有所指,“手累。”
說著,林煙抬頭望著閔行洲,他頭發半乾半濕,也不知道是水弄濕的,還是汗弄濕的。
“要不要我也幫你擦?扯平?”
他嗯了聲,沙啞的音帶,從喉骨間溢出,調有點悶,聽得人差點跟著他一起潦倒。
露台的沙發,海麵風涼,吹的是西北風。
露台視野麵向的是東南方向,淩晨三點,海天交接一線的地方,是墨靛藍色,說不上的安靜,晨晝慢慢的隱入時光流逝的韻致裡。
閔行洲抱著她在懷裡,麵對麵的方式吹頭發,她的鼻尖堪堪碰到他線條流暢的下巴,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喜歡用這樣的姿勢相處。
她兩隻腳丫從男人大腿上耷拉下來,鞋也不穿,泡過水腳趾頭有點發白,她低頭,拿一旁桌子上的提子來吃。
蠻大一顆,估計甜到她心裡了。
她顧著掰,一顆又一顆送進自己嘴裡,不吭一聲。
閔行洲就這麼舉著吹風機,吹著她的發,她總算記得他這隻饞壞的老貓,她一直這麼評價他。
她舍得撚了一顆送他唇邊。
可是她好壞,偏偏不給他吃,故意給掉了。
這種故意的挑釁像不像,釣他呢。
閔行洲冷笑,誰稀罕呢,花他錢買的,他想吃多少沒有呢。
總算幫她吹乾頭發,他摁一旁的對講機,“天文望遠鏡搬過來。”
那邊,“好的,總裁。”
閔行洲伸手,拉緊懷裡的睡衣,把裸露的肌膚裹得嚴嚴實實。
林煙覺得他有點偷偷變小氣了,腿都不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