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大婚前,第四次進宮,為天賜授課並為太後娘娘做第四次針灸治療。
太後娘娘神智已基本恢複正常。
不但每日親自為天賜開小灶做美食,陪他吃飯聊天。
還能看看書寫寫字,澆澆花拔拔草,已經與正常人無異。
這位太後娘娘出身可不低,娘家乃是禮部尚書王有為大人。
王有為大人為人清正廉明剛正不阿,是個口碑很不錯的清官。
當初女兒因為產下死胎瘋癲,王有為大人可沒少傷心難過。
如今小外孫不但沒死,還做了大容國的小皇帝。
女兒在夜王妃的治療下,也逐漸恢複了神智。
王尚書喜極而泣,親自登門楚府,向長歡和夜王道謝……
太後娘娘聽天賜說過,長歡是他在楚將軍府最親近的姐姐。
因此而對長歡格外親近。
長歡為太後娘娘紮完針,和太後娘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太後娘娘愛聽東方天賜小時候的事。
長歡恢複原主記憶後,依稀記得一些天賜小時候的事。
講的聲情並茂,太後娘娘聽的津津有味,
“我依稀記得,有一天爺爺將賜兒抱回來,說是我的弟弟。”
“我娘抱著他就像抱著寶貝疙瘩似的,喜歡得不得了。”
“我和娘一起為賜兒洗澡洗尿布逗他玩,他笑得咯咯的非常可愛。”
“我似乎記得,賜兒小時候能吃能睡特彆乖,晚上吃飽喝足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娘說,賜兒一定是老天送給她的寶貝,我是大寶貝,賜兒是小寶貝……”
太後娘娘突然問道,
“長歡,你娘後來怎麼了?”
長歡眨了眨眼睛,喉嚨有些酸澀,
“我隻記得賜兒三歲那年,有一次我爹和我娘吵得非常激烈……”
“我和賜兒在楚府花園裡玩,回去時天色已經黑了。”
“我們看見娘吊死在她臥房的橫梁上……”
長歡驀地停住了,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不是特彆清晰的場景。
原主娘吊在橫梁上,嘴唇好像是烏青色,七竅還在流血。
雖然記憶模糊,但是她敢肯定,她一定看到過這個情形。
不對不對,正常人上吊不是這樣的症狀。
原主娘出現這個情況,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原主娘根本不是上吊自殺,而是中毒身亡後被人掛上去的……
此時此刻,長歡感到手腳冰涼,如墜冰窖。
恨不得馬上回府,問問青山……
太後娘娘睜開一對妙目,心疼地望著她。以為自己戳中了她的傷心往事,一臉歉意,
“長歡,哀家是否讓你傷心了?”
“你和賜兒後來沒有娘的庇護,一定過得很艱難吧?”
長歡平複了一下內心激動的心情,苦笑,
“娘娘,我們何止是不容易?我和賜兒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太後娘娘狐疑地問道,
“為何如此說?”
長歡於是將孫姨娘和渣爹如何虐待她。
天賜如何護著她,等諸多事講了一遍,憤怒道,
“更過分的是,去年夜王中毒死去。”
“渣爹為了巴結先帝,和孫姨娘一起將我勒死為夜王陪葬。”
“我死而複生後,過了數月才記起以前的事。”
“可惜當時沒有人為我作證,渣爹和孫姨娘拒不承認。”
太後娘娘氣得臉色通紅,猛地做起身,頭上紮著的銀針一顫一顫的,
“豈有此理,天下怎會有如此惡毒的爹娘?”
“虎毒不食子,楚承運和孫姨娘真是畜生不如。”
“不行,哀家得讓賜兒治他的罪,將那孫姨娘處死,楚承運這種人根本不配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