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遠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哭喪著臉解釋,
“南幫幫主控製整個漕運,他肯定希望南疆發生大洪水。”
“幾乎整個南疆漕運,都被其勢力所控製。”
“卑職隻是擔心,此次上京稟告南疆水災之事會惹怒他,遭到他打擊報複。”
“卑職死不足惜,王爺,你們此次南疆之行,定要萬分當心啊。”
東方玄夜臉色陰晴不定,眼底溢滿冰冷的殺氣,
“三年前,負責南疆漕運的總督柳政元,因貪汙南幫巨額賄賂,而被斬首抄家。”
“可是,南疆不是還有土司嗎?為何土司隱瞞不報?”
“宋長蘇若真敢算計本王,是嫌他的命活得太長了嗎?”
此時,他們乘坐的船已經駛入深水區,周圍儘是白茫茫的水域。
水流湍急蘆葦茂盛,駕船的船夫十分謹慎,大喊著提醒眾人,
“客官們坐好了,此處水流甚急暗流湧動,千萬不可隨意走動。”
眾人看向窗外,果見兩邊白茫茫一片。
他們乘坐的船速度慢下來,隨著疾風巨浪不停上下顛簸。
長歡看著窗外白茫茫的水域,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萬一有人在此處搞鬼偷襲,他們呼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豈不是凶多吉少?
好在他們人多,分開乘坐數條大船,否則怕是要被人一鍋給端了。
船夫們小心翼翼操控著舵櫓,雨大風大浪急,大船行走得分外艱難。
一陣接一陣大浪打過來,大船上下顛簸,顛得人幾乎坐立不穩。
完顏察察北方之人,雖然會幾下狗刨式,何曾坐過水船?
此時被顛得頭昏腦脹心煩欲嘔,心口堵的發慌,說不出地難受。
小星星見他臉色很不對勁,急忙問道,
“花孔雀,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完顏察察艱難地搖了搖頭,咬著牙道,
“我,我好像暈船,心口悶得慌,頭也痛得似要裂開。”
“原來乘船如此痛苦,哎喲,可難受死我了。”
說著話便趴在窗戶上,對著水麵哇哇一陣狂吐。
幾乎將胃都吐空,這才有氣無力坐回來。
整個人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說不出的萎靡。
小星星又害怕又心疼,抱著完顏察察大呼小叫,
“歡歡姐,夜哥,不好了,花孔雀不行了。”
長歡連忙站起身,歪歪倒倒走上前,掏出銀針道,
“喳喳沒事,隻是暈船,我幫他紮兩針就好了。”
完顏察察倒在小星星懷裡,像個病貓似的,望著長歡虛弱苦笑,
“我一直想讓你給我紮幾針,看看什麼滋味,沒想到今日享受到了。”
長歡對準他頭上要穴,一左一右紮了兩根銀針,叮囑,
“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你人高馬大,竟然暈船……”
長歡有些心神不寧,隱隱預感到不好。
此處水流湍急,離岸又遠,萬一他們被人暗算,可如何是好?
正胡思亂想著,東方玄夜早已跑到船頭,迎著狂風巨浪警惕四處查看。
臉色越來越難看,接著又跑回來,沉聲道,
“不好,我們中了歹人奸計。”
眾人都嚇了一大跳,目光呆滯的望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長歡強壓著心頭的擔憂,急忙問道,
“阿夜,你是否發現了問題?這船有問題,還是船夫有問題?”
東方玄夜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