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儘頭最後一個房間,地麵鋪著厚厚的地毯。
房間擺著金絲楠木桌椅,裝飾相當奢華。
土司王和東方祭正坐在桌邊,品著香茗聊著天。
看見一身女裝的東方玄夜,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土司王裝模作樣指著東方玄夜怒斥,
“這位美人為何踹門?你找誰?”
東方玄夜淩然而立,桃花眸縮了縮,語氣冰冷,
“宋長蘇在何處?”
土司王父子愣了愣,迅速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色。
土司王站起身對東方玄夜拱了拱手,打了個哈哈,
“哈哈哈,恕本王眼拙,原來是夜王。”
“本王還以為哪個美人跑錯門了呢。”
“這裡隻有我們父子倆,宋長蘇沒在這裡呀。”
“您打扮成這樣,又是唱的哪一出?你們年輕人可真會玩……”
東方玄夜沉著俊臉,邁開大長腿走進屋四處打量。
房間不大,由裡外兩間組成,一眼便能望見頭。
牆上有一扇鏤空雕花窗戶,窗戶不大,逃出去有些困難。
外麵回廊上傳來士兵搜查各個房間的吆喝聲,
“所有人去回廊上站著,我等奉夜王之命,搜查朝廷欽犯宋長蘇。”
“啪”的一聲,某個房間的貴客狠狠扇了士兵一耳光,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咆哮,
“大膽狗奴才,你們怎能隨便進來搜查我們房間?”
“我們乃是南疆漕運商會請來的貴客,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們是貴客,不是囚犯,你不能隨便搜查房間。”
亦初冷眼打量著打人的貴客,不卑不亢道,
“我們乃夜王直屬夜衛軍,代表大容國朝廷查案辦事,若有拒不配合者,抓入定州府衙嚴加拷問。”
“宋長蘇多次刺殺夜王,陷害朝廷官員,乃是朝廷欽犯,大人如此抗拒,莫不是和宋長蘇串通一氣是一夥的?”
打人者的囂張氣焰立馬縮了回去,嘟嘟囔囔抱怨道,
“宋會長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今日連他人影都未看見,怎會和他勾結?”
“行,你們搜吧,若是搜不到,我看你們如何給我交代……”
東方玄夜睥睨著土司王和東方祭這對神態自若的父子,語氣冷冽,
“你們真沒見到宋長蘇?還是說,有人假扮宋長蘇?”
“土司王,若是讓本王查出你們與他勾結,是不會饒過你們的,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土司王眼底陰冷,皮笑肉不笑,
“夜王說笑了,誰這麼無聊會假扮宋長蘇?他一個大活人,誰又能假扮他?”
“宋長蘇乃南疆漕幫最大幫派的幫主,又是南疆漕幫商會會長,我們土司王府和他有什麼好勾結的?”
“夜王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查清楚,免得誣陷好人。”
“對了,宋長蘇會不會在樓下呢?畢竟剛才漕幫大會儀式開始時,他還在外麵祭祀台上祭祀過。”
東方玄夜幽邃的桃花眸,冷冷掃過土司王和東方祭鎮定的臉色。
他懷疑東方祭便是假扮宋長蘇之人,卻抓不到證據,冷笑道,
“希望土司王記住今日說過的話,若讓本王查出把柄,土司王府定會付出代價。”
“輕者抄家,重則,人頭落地。”
說罷迅速轉身走到外麵的回廊上,不再理會臉色鐵青的土司王父子,
亦初托著一件男式衣袍,走過來遞給東方玄夜,低聲道,
“啟稟王爺,二樓和一樓均已仔細搜查過,沒有找到宋長蘇,怕是他早已逃跑。”
東方玄夜一把扯開身上的女式衣裙,換上男式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