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等人坐船乘馬,數日後到達長安城。
此時已是九月中旬,長歡等人離開長安城,已經足足過去了兩個多月。
他們一路上由夜衛軍和黑鷹衛保護,倒也十分順利。
眾人剛剛到達長安城城門外,便看見城外人頭攢動旌旗飛揚。
無數百姓候在道路兩旁,迎接長歡等人的到來。
禁衛軍擋在道路兩側,中間則是大容國的小皇帝東方天賜。
帶領文武百官,歡迎東方玄夜和長歡等人凱旋歸來。
道路中間臨時搭了一個高台,高台周圍有台階延伸到台下。
東方天賜頭戴華麗莊嚴的冕旒,身穿明黃色的金龍蟒袍。
站在高台上翹首以盼,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一身龍袍將他小小的身板襯得粉雕玉琢,甚是尊貴威嚴。
東方天賜對身旁的丞相沈蘭舟,頻頻詢問,
“沈愛卿,姐姐和姐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呢?”
“先頭侍衛都跑回來報了小半個時辰了。”
“你說,姐姐如果知道朕不願當皇帝,會不會生朕的氣?”
“朕真的不願困在這方寸之地,跟籠子裡的鳥似的,哪裡都去不了。”
“朕也想像姐姐和姐夫一樣,抗疫救災帶兵打仗幫助百姓。”
沈蘭舟一身丞相官袍,如芝蘭玉樹般挺秀。
俊秀的麵容露出便秘一樣的苦笑,擦了擦額頭冷汗,
“我的陛下呀,攝政王和王妃離開長安城兩個多月。”
“您就碎碎念了兩個月不想當皇帝之言。”
“臣的腦瓜子每天都被您念的嗡嗡作響,都快產生幻覺了。”
“若不是臣盯著您,您怕是早就偷偷跑去南疆找他們了。”
“陛下,外麵確實很精彩,但是危機四伏歹人無數。”
“不是您想去就能去的,您首先得能自保不是?”
“您說您不想當皇帝,隻想做個閒散王爺。”
“此事臣可不敢發表任何意見,您自己看著辦。”
東方天賜從懷中掏出兩卷紙,握在手中,麵色激動,
“朕不管,反正,等夜哥回來,朕便將皇位禪讓給他。”
“這江山是夜哥打下來的,抗疫救災也是他做的。”
“朕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當這大容國的皇帝?”
“朕隻想像其他人一樣,每天去國子監上學,學習本領保家衛國。”
“和玩伴們一起愉快玩耍,遊學天下見識大好河川。”
“而不是日日被關在這方寸之地的皇宮,處理那些令人頭疼的國家大事。”
沈蘭舟臉垮得更厲害,臉拉得老長,
“陛下,您和攝政王都是東方家族子孫,您自己看著辦吧。”
“臣可從來未曾慫恿您禪位給攝政王,就算他要責罰,也責罰不到臣頭上。”
“總之,你們兄弟之間的事你們自己商量解決,臣不發表任何意見,臣太難了……”
正在此時,百姓中傳來一陣騷動。
人們揚著手中的鮮花彩綢,激動地高聲歡呼,
“夜王回來了,夜王妃回來了。”
“完顏小王爺回來了,夜衛軍回來了!”
“抗疫救災的夜王和夜王妃回來了!”
“夜王威武,夜王妃威武……”
東方玄夜,長歡,完顏察察,蒼鶴,小星星等,帶著夜衛軍和黑鷹衛。
策馬馬向長安城城門方向趕來,遠處馬蹄聲陣陣,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