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丹。”
謝晝突然神經兮兮地看了陳晏禮一眼,看得他頭皮發麻,謝晝不會是想讓他吃生子丹以此折磨他,羞辱他吧。
太可怕了,他現在,立刻,馬上就想救謝晝,讓他對自己改改觀,拉一波好感度。
但無奈他現在真沒什麼興致擠牛奶……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時間也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晏玨打著哈欠,帶著幾分歉意道。
陳晏禮幾人見狀就去收拾好的客房了。
陳晏禮剛洗完澡,就聽見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是謝晝。
謝晝似乎有些忸怩,垂著頭小聲道“那個十日散,你打算怎麼辦,體液還是……”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就被陳晏禮打斷了“當然是第一種,你先回去吧,我肯定會救你的,隻是我今天有點累,明天吧。”
門被無情地關上,謝晝被拒之門外,心頭莫名湧上一股失落感與空虛感。
被謝晝這麼一攪和,陳晏禮都有點睡不著了,披上外衣打算出門散散步。
赤月穀的綠化做得不錯,樹葉被夜風吹得婆娑作響,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淡淡花香。
一個人靜靜也不行,剛出門就碰見起夜的燕行。
“睡不著?”
陳晏禮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要不要上去賞賞月,和我聊聊?”
陳晏禮大幅度地搖了搖頭。
燕行摸了摸自己的臉,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他長得很像壞人嗎?
“好歹我也是你的師父了,不要這麼無情,來,師父帶你飛。”燕行單手攬著陳晏禮的腰,帶著人就上了屋頂。
燕行尋了塊稍微乾淨的地方,把外衫鋪開,展平,道“來,跟師父交交心。”
陳?被迫交心?晏禮隻好硬著頭皮找話題“你為什麼非要收我為徒?”
燕行不知何時躺下了,雙手放在後腦勺枕著,聞言側目看向陳晏禮“好玩。”
陳晏禮不解道“耍我很好玩?”
“你不是也耍我了?你還告訴我你叫謝晝”,燕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你那天之後怎麼不來掃落葉了?”
陳晏禮也不怕他告密,坦然道“我找人替我去的。”
燕行悶笑一聲“你還挺損。”
“那個謝晝是你的未婚夫?”
“不像?也是,我一個沒天賦的廢物和新人大比第一名,想想都覺得不搭,但我有錢,我超有錢。”
燕行當然知道,穀城首富的獨生子,聽說是個惡毒的草包,風評很差,偏偏陳家的人都護著他。
知道的時候燕行還有點驚訝,不過這年頭,有嘴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語。
陳晏禮要是知道燕行是這麼想的估計得捧腹大笑。
燕行附和著“確實不搭。”
陳晏禮用飽含深意的眼神掃了燕行一眼,畢竟也算是謝晝後宮團的大房,燕行不會是因為嫉恨他和謝晝有婚約所以才收自己為徒弟好羞辱自己的吧。
燕行被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直覺告訴他陳晏禮好像誤會了什麼。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現在這副順從的樣子不過是因為我能救他罷了。他要是真有喜歡的人,我會成全他們的。”
陳晏禮站起身來,攏了攏外衫,夜風有些冷了。
“下去吧,我有點困了。”
燕行覺得陳晏禮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但其中的深意他真的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