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這句回答得倒是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安景澄吼完後氣勢都弱了許多“隻是我想起來白日裡那些話,想和你道歉。”
說起來這話,陳晏禮可不忙了“什麼話,上不得台麵嗎?我還真想問問你,是我們宗門上不得台麵,還是我?”
“是我太衝動了,隻聽了一些片麵之詞就說了那些話,對不起。”安景澄垂下頭,不敢直視陳晏禮的眸子。
“你娘沒有教過你嗎?道歉的時候要看著人的眼睛才能讓人感覺到你的真誠,你過來些。”
安景澄身子小幅度地往前傾了傾,又刺蝟一般地往回縮了縮。
太近了,赤月宮的人身上的味道都這麼好聞嗎?
陳晏禮鉗住他的下巴,無害地笑了笑,眼尾上挑,帶著春意“你躲什麼?”
安景澄彆過臉“我沒躲,你不感覺很熱嗎?”
安景澄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15。
陳晏禮鬆開手,似乎是有些累了,沒了和他玩下去的興致“你快回去吧,我累了。”
安景澄匆匆忙忙又退了幾步,急匆匆地走了,還不忘道“要是需要我師弟道歉,我明日可以親自把他帶來。”
“不用了,他已經得到教訓了。”陳晏禮可不想再和那位兄台見麵了,也不想讓剛開門就這麼刺激了。
安景澄聽到這話似乎還有些遺憾。
安景澄走後,陳晏禮就去沐浴了,順便還換了睡袍,顯然沒打算回來。
陳晏禮一開始還有些躊躇,畢竟他前天晚上才氣走了那人,現在又上門說喜歡他,實在有點太耍人了,他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
敲了門,等了大概五分鐘後,夜風順著領口灌進去,陳晏禮小聲吐槽了句“好冷,再等一分鐘,不開門我就走了。”
門倏地開了。
白玉霖的狀態很差,他的身形似乎消瘦了許多,僅僅兩天而已。
麵容透露著濃濃的疲憊感,陳晏禮這才意識到他的無情道破了。
外麵著實有些冷,陳晏禮扶著他進了屋後,就把門鎖上了。
“我給你的丹藥呢?為什麼不吃?”
白玉霖神色淡淡,似乎覺得無關緊要般“丟掉了。”
陳晏禮隻覺得氣上心來,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要走。
白玉霖自己都不想活,那他無話可說。
袖子被人輕輕扯了扯,陳晏禮回頭,歪了歪頭,等著他留遺言。
他似乎還有些委屈“沒有丟掉。”
陳晏禮伸出手“給我。”
白玉霖手裡攥著一個小瓷瓶,似乎有些不想交給陳晏禮。
陳晏禮才不管這些,一手奪過丹藥,另一隻手反身將白玉霖抵在門上,湊近了幾分“張嘴。”
瓷瓶被隨手一丟,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晏禮伸手撫上白玉霖的臉,可他還是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纖細的手指隻好慢慢覆上他那淺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