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單主離我很近。”陳晏禮說著就提著箱子走了。
傅景韞追了上去,攆都攆不走“先加個聯係方式吧,後續好聯係。”
“不用,你明天早上這個點到樓下等著就好。”
“加個唄,我的情況比較複雜。”
陳晏禮不同意,傅景韞就一直不厭其煩地在旁邊念叨著,陳晏禮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為了保護他可憐的耳膜,他破了例,報了自己的號碼,不過是老式座機的號碼。
傅景韞不滿於此,悄摸存下號碼後,得寸進尺地問道“沒有微信嗎?座機好像不是特彆方便。”
“夠用了,我平常要做實驗,不太看微信。”
陳晏禮步子加快了些,想要甩掉這塊粘牙的糖。
傅景韞腿更長,陳晏禮加快步子,他也加快步子,輕輕鬆鬆地追了上去,繼續要著微信“智能機聯係還是更方便一點的,也方便我們打錢,不是嗎?”
有道理,陳晏禮同意了。
還是錢好使,真好玩。
陳晏禮側目看了傅景韞一眼,男人麵色如常,緊抿著的唇線微微上揚,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又迷人,穿著打扮也十分斯文講究,長得更是人模狗樣的。
加完聯係方式,陳晏禮道“我要找單主了,你不要跟著我了。”
傅景韞又是不同意,給出的理由也是有理有據的“不成,我還沒見過你的能力呢,我願意花一千萬,你總得拿出點誠意給我看看吧。”
陳晏禮轉念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相信蠱蟲的人本就占少數,驅蠱聽起來確實像騙子的話術。
陳晏禮妥協了“那好吧,不過你怎麼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蠱?”
“猜的。”
當然是劇情告訴我的了,那什麼變態蠱,名字這麼離譜,不過能給老婆送錢也不錯,老婆進到任務世界都瘦了,肯定是沒有好好吃飯,心疼。
陳晏禮聽著身邊人吵吵叭叭的心聲,不自覺地往旁邊移了些,什麼劇情,什麼老婆,什麼送錢,什麼任務世界,除了變態蠱,他什麼都聽不懂。
這人好奇怪,不會是個精神病吧,他賺精神病的錢,是不是有點缺德了。
陳晏禮帶著傅景韞一路到了單主家,今天是周末,單主和她的丈夫都在家休息。
開門的是個十七八歲的的年輕人,隻是他麵色發青,腳步虛浮,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年輕人的朝氣,見到陳晏禮兩人他被嚇了一跳,隻開了條門縫,戒備心十分強“你們是誰?”
陳晏禮壓低了聲音,竭力模糊聲線“我是驅蠱師,接到了李婷女士的單子,來驅蠱的,身後這位是我的助理。”
聽到驅蠱兩個字,李婷就出來了,隻是看了看形容可疑的陳晏禮,又看了看後麵怎麼看怎麼不像助理,一身貴氣的傅景韞,心中打起了鼓來,這看著也太不靠譜了些吧。
隻是早已試過不少大師的李婷彆無選擇,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她讓出一條道,讓兩人進來“先坐著,我去倒茶。”
沙發上的中年男人冷冷掃過來一眼,對著身後忙活的李婷嗬斥道“你又請這些故弄玄虛的騙子來家裡,孩子被你折騰的還不夠嗎?我看病的不輕的不是孩子,是你吧!”
李婷倒茶的動作絲毫沒有被影響,她的神情滿不在乎,似乎對男人的不耐煩表現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