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薛家刀法_掌燈判官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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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薛家刀法(1 / 2)

掌燈判官!

田金平連夜寫了封書信,交給管家,讓他悄悄去一趟京城,向刑部詢問一下關希成案的處置情況。

管家臨走時,對田金平道“老爺,跟了您這麼多年,想跟您說句實話,這刑部去不去的,沒什麼用處,人家不待見咱們,我連一位主事都未必見得到!”

田金平抽了管家一鞭子“你是越老越沒分寸,這話是你該說的麼?”

管家無奈,帶上行李盤纏,連夜上路。

田金平心裡有底,隻要案子過了刑部複核,關希成必死無疑。

就算那兩個妖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讓刑部認錯,除了梁大官家,沒有人能讓餘尚書認錯。

可萬一刑部還沒複核呢?

就算管家晝夜兼程,到京城少說也得七八天,不會出什麼變數吧?

田金平正在煩心,衙差來報,有人告狀。

田金平皺眉道“何事?”

衙差呈上狀紙,飲子攤販張七泉,遭謝安當街毆打,門牙掉落,斷骨兩根。

田知縣問道“他告的是哪個謝安?”

衙差道“就是那個搗子,也算咱們這的常客。”

田金平思索片刻,問道“這個叫張七泉的商人,還手了麼?”

“他說是沒還手,但謝安臉上有傷。”

“他沒還手,謝安臉上怎會有傷?”

衙差道“謝安也是這麼說的,他還說是張七泉先動的手。”

田金平一笑,這案子不用審了“誰先動的手,這事誰能說清楚,明明是兩人當街鬥毆,各自訓斥一頓,讓他們回去吧。”

衙差低聲道“大人,張七泉有證人,相鄰擺攤的一個賣梨子的,願意為他作證,人都到了衙門口了。”

“搖唇鼓舌,搬弄是非!”田金平怒斥道,“這群無良商賈,看個熱鬨,也想來添羅亂,把他梨子收了,三天不準他擺攤,我看他還敢再耍口舌!”

……

張竹陽的奏章,已經送到了通政使司,經司禮監,交昭興帝過目。

在大宣,論奏章的技術含量,沒人比得過禦史台。

和張竹陽的奏章相比,關希成寫的那紙訴狀,平淡的沒半點滋味。

關希成的訴狀上隻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寫明,張竹陽的奏章上,卻從三個角度進行深入剖析,逐層遞進,闡述田金平之罪。

第一個角度,就事論事,田金平昏聵執法,草菅人命,說明這人能力有問題,是個庸官。

第二個角度,死者耿德君,乃富商之子,田金平急於結案,有私相授受之嫌,是個貪官。

第三個角度,此案證人頗多,關希成殺賊無罪,田金平置若罔聞,激起民怨,是個惡官。

三個角度分析過後,得到一個結論,田金平是大宣的罪人,而且是大奸大惡之徒。

饒是奏章寫的如此精彩,昭興帝也隻是草略看了看。

禦史台的奏章看多了,說話都是這麼狠,昭興帝哪有心思管一個七品知縣的事情,隻說了一句“嚴懲”,叫司禮監送內閣審議。

內閣處置的還算慎重,首先這是一樁命案,得先跟刑部通個氣。

刑部尚書餘光遠(餘杉他爹)收到消息,趕緊吩咐徹查此事。

這案子已經通過複核,原本打算呈送司禮監,給昭興帝裁斷,幸虧還沒送去。

沒送去,自然萬事大吉。

趁著內閣沒有下一步行動,刑部搶先一步發出文書,送往碌州,將此案發還重審。

碌州知府吳靜春(吳春楊他爹)收到消息,把事情前因後果了解了一遍。

第一,這個案子確實有冤情。

第二,禦史台已經上奏,這事如果沒有人背鍋,禦史台不會善罷甘休。

第三,田金平不屬於有價值的人物,很適合背鍋。

吳靜春的頭腦很清晰,這樁案子必須立刻發還重審。

他算得上白手起家,能乾到這個位置,自然懂得進退之間的權衡,此時需要的是雷霆手段!絕不能讓影響進一步擴大。

收到文書當天,吳靜春當即上書彈劾田金平,先和自己撇清乾係,隨即派通判重審此案。

重審此案,速度要快,出手要狠,趕在刑部和吏部出手之前,把一切處置妥當。

可這事不是那麼好辦,田金平再不濟,於巡山縣當了三十多年知縣,好歹會有些根基,一旦把案子拖延下來,吳靜春得跟著一起背鍋。

想把事情做成,有兩個先決條件。

第一要保密。

第二要選個狠人。

手下人中,誰夠狠呢?

吳靜春思量再三,有了人選。

曾經的吏部中郎周開榮。

周開榮原本就是碌州人,得罪了武栩之後,被迫調離京城,回了碌州,當了個六品通判。

本來以為仕途到此為止,沒想到還有一個翻身的機會。

周開榮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收到知府的命令,當日啟程前往山巡縣。

等周開榮抵達山巡縣,管家還沒回來,田金平對京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田金平與周開榮平時沒什麼往來,也不知周開榮來山巡縣是何目的,他還擺了桌酒,給周開榮接風洗塵。

周開榮不喝他的酒,周開榮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拖延一刻,這案子都有可能出差池。

他當天就去大牢提人審問,第二天便開堂重審,重審當日便給關希成翻了案。

一切來的太快,田金平毫無準備,公堂之上,田金平還想理論幾句“周通判,你判案如此草率,恐有不妥吧?”

周開榮笑道“你草菅人命,卻還敢說本官不妥?”

田金平怒道“你我既是同僚,說話且看些分寸,我雖低你一品,也是朝廷命官,豈容你信口汙蔑?”

周開榮道“依大宣律,入宅行凶,格殺無罪,歹人逼命,格殺無罪,你連律法都不知,說你草菅人命,豈能算得汙蔑?”

田金平起身道“耿德君於學坊齋舍被殺,這卻不是他家私宅,豈能算入宅行凶?”

周開榮做了大半輩子官,像這種不要臉的言辭,他說膩了,嚼爛了,一張嘴就能懟回去

“知縣衙門乃是官邸,也不是你私宅,倘若有歹人進了衙門殺了你,算不算入宅行凶?”

“你……”田金平氣得臉發白,“私宅之事姑且不論,耿德君是苦主,難道也能算歹人嗎?”

周開榮放聲笑道“看你這把年紀,強辯之狀,卻如三歲小兒,真真豁上你這張麵皮,耿德君快把關希成打死了,關希成斷了幾根骨頭,傷痕至今猶在,這還不算歹人?”

田金平道“怎就能證實關希成的傷是耿德君打得?有人證麼?有物證麼?有些事不是隻言片語就能說清楚的!

周通判,你豈能如此武斷!關希成已經認罪,豈能輕言反複,此案當從長計議!”

周開榮獰笑一聲。

和稀泥你和到我頭上來了?

那就彆怪我手狠了,吳知府已經上書彈劾你,我再幫你添把火!

周開榮喝道“不是耿德君打得,難道是你打得?關希成之所以認罪,原來是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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