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鮑敬忠的兒子鮑公子,當街毆打一個孩子,被徐誌穹暴打了一頓。
手下人趕緊去找鮑敬忠送信。
周圍看熱鬨的百姓都私下議論起來“今天我是真漲了見識,有人敢對小霸王鮑誌才下手。”
“在京城裡,鮑誌才到哪不是橫著走路,這人敢打他?這可惹了大事了。”
“你們不認得這人麼?”
“我們不認得,這事和我們沒關係。”
“你們怕什麼,這人我認得,這是掌燈衙門千戶,咱們大宣的侯爺,徐燈郎,你們是真不知道?”
“哎喲,是這個狠人!這可夠鮑敬忠喝一壺的!”
聽著眾人議論,徐誌穹看了看腳下的鮑公子。
這人叫鮑誌才。
還有個綽號叫小霸王。
從這綽號判斷,這人平時作惡多端。
可頭上罪業為什麼才一寸八?
不太科學呀。
被救下的女子抱著女孩,對徐誌穹千恩萬謝“恩公,俺們謝謝你了,你快些走吧,這位公子不是好招惹的,俺們也得趕緊走了。”
徐誌穹看著那女子道“不許走,在這等著,等事情了結再走,否則你們日後也難得平安。”
等不多時,鮑敬忠帶著刑部幾十名差人,氣勢洶洶來到了街上。
為首一人正是鄒順達,上前推開圍觀的百姓“閃開,都閃開,彆看了,彆看了,都躲遠些,叫你們躲……”
“鄒順達,你好大威風。”徐誌穹眼角低垂,看著鄒順達。
鄒順達見是徐誌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鮑敬忠神情從容,走上前去,衝著徐誌穹抱拳道“徐千戶,不知……”
“徐千戶是你叫的麼?”徐誌穹冷冷看著鮑敬忠。
鮑敬忠麵不改色,後退兩步,躬身施禮道“侯爺,不知小犬有何得罪之處,卻讓侯爺大動肝火?”
徐誌穹揪起鮑誌才道“此人當街行凶,毆打一孩童,你既是刑部侍郎,卻問你按律當如何處置?”
鮑敬忠沒作聲,轉臉看了看鄒順達。
毆打?你說毆打就毆打?
徐誌穹,你還嫩得很。
鄒順達衝著周圍人喊道“誰被打了?哪個孩童被打了?是誰?”
圍觀者不敢作聲。
鄒順達上前看了看那對母女“你們被打了?”
母親趕緊摟住女兒,嚇得渾身發抖。
鮑敬忠看著徐誌穹道“侯爺,這裡沒人被打,其中許是有些誤會。”
徐誌穹笑了。
“鮑侍郎,你都這把年紀了,跟我玩這手段,你真不嫌寒磣?”
鮑敬忠澹然一笑“無憑無據的事情,隻怕是侯爺冤枉了小犬……”
話沒說完,徐誌穹突然放倒了鮑誌才,對著臉上踢了兩腳。
鮑誌才放聲哭嚎,徐誌穹笑道“嚎什麼,有人打你了麼?有人看見你挨打了麼?”
鮑敬忠大怒,指著徐誌穹道“你……”
“你想作甚?”徐誌穹收去笑容,目露寒光看著鮑敬忠。
鮑敬忠強吞一口怒火,臉上賠笑道“侯爺,你看這事如何處置?”
徐誌穹道“時才卻問你,當街傷人,按律該怎麼判?”
鮑敬忠思量片刻道“按大宣律,杖責二十,我帶回衙門,打他板子。”
“何必帶回衙門!”徐誌穹笑道,“且在這裡行刑,給傷者一個交代!”
看熱鬨的百姓瞪圓了眼睛,一個個挑起拇指,讚歎不覺。
“這徐燈郎還是這麼狠。”
“對這樣的人就得狠!”
鮑敬忠依舊從容,他那臉皮經過打磨,硬的過西山上的黑紋石。
“侯爺說的有理,這孽障確實該打,可我來時走的匆忙,沒帶刑具。”
“刑具好說啊,”徐誌穹往右邊一直,街邊放著幾根竹篙“就用這個打。”
“這,這個……”
徐誌穹揪起鮑誌才,看著鮑敬忠道“你打是不打?”
鮑敬忠無奈,吩咐人當場行刑。
差人掄起竹篙,高舉輕放,想做個樣子,徐誌穹皺眉道“若是打不瓷實,可不作數!”
差人看了看鮑敬忠,鮑敬忠一閉眼睛,示意他們真動手,差人們掄起竹篙,整整打了二十,疼的鮑誌才哭爹喊娘。
鮑敬忠抱拳道“侯爺,事情已了,我便帶著小犬回家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