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徐誌穹隻管陳順才要了一碗飲子。
陳順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曲喬從桌上端了一碗飲子,交給了陳順才“大人,這個給運侯吧。”
陳順才端著飲子,不知如何是好。
徐誌穹眉頭微蹙“這也不是新做的。”
陳順才放下碗,趕緊去做飲子,曲喬在一旁幫襯。
不多時,一碗蜜水楊梅做好了,陳順才端到徐誌穹麵前,依舊不知所措。
徐誌穹喝光了飲子,抹抹嘴道“好喝,這手藝能養家,好好過日子吧!”
他朝著門口走去,陳順才突然攔在了身前“莫再戲耍我,到底讓我做什麼,你說的痛快些。”
徐誌穹微笑看著陳順才“你救了我娘子,我救了你娘子,本就該兩清了,
可我還給你娘子弄了一副好身體,俊不俊且兩說,看這身板,終究是個好養活的,管你要點消息,也是應該的,
至於這碗飲子,確實好喝,就當換了役鬼玉的錢,而今兩不相欠。”
說完,徐誌穹走了。
判官,要主公道。
陳順才看著徐誌穹的背影,不知所措。
曲喬站在陳順才身邊,緊緊攥住了陳順才的手。
陳順才不停低語“他,沒騙我,沒騙我……”
……
徐誌穹一路走向了李七茶坊。
妹伶說的有道理,道門的事情不該讓外人插手。
但龍秀廉身邊的兩個幫手必須解決。
葉安生和太後,這兩個都不是好對付的。
隔著李七茶坊還有兩條街,徐誌穹突然聽到一陣叫罵聲。
勝連元賭坊門前聚了一大群人,正在看熱鬨。
徐誌穹湊到前去,但見一個男子正在毆打一個女子,揪頭發錘臉,下手極重。
旁邊有個孩子,放聲大哭。
看熱鬨的人在旁議論紛紛。
“這二蠻真不是東西,當他兒子麵賣他婆娘!”
“哪隻是婆娘,他想連兒子一塊賣了,就等人家出價錢呢。”
“不賣怎麼辦?欠了勝連元幾十兩銀子,等著人家打死他麼?”
“他這號鳥人,死了也不多。”
原來這個叫二蠻的男子是個賭鬼,賭輸了沒錢還,想把妻兒押給賭坊抵債。
妻子死活不從,且和二蠻在賭坊門口撕打了起來。
這個二蠻是個會打人的,彆看在賭坊裡慫的像條狗,對媳婦下手的時候可不含湖,專挑頭頂、眼睛、太陽穴這些要命的地方打。
媳婦被打的不敢動了,二蠻揪著媳婦的頭發,往賭坊裡拖!
孩子在旁哭的凶,二蠻上前一腳將他踹倒,罵道“賠錢的種,十兩銀子都賣不上!”
他上前拎起兒子一塊進賭坊,將要走到門口,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壯漢。
二蠻罵一句“誰呀,瞎眼了,你特娘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易容之後的徐誌穹比他高了一個頭。
二蠻小心咕噥一句“真是的,走路不看著……”
徐誌穹上前一把揪住了他頭發“你特麼說誰?”
二蠻當即改口“好漢,我沒說你,我說我自己。”
徐誌穹揮起拳頭,錘在了二蠻下巴上。
二蠻臉被錘變形,嘶聲喊道“爺爺,爺爺,我沒說你,我說我自己瞎眼了,我走路不看路,我踩著您了……”
徐誌穹左手揪著他頭發,右手一拳接一拳往臉上錘。
他沒出太大力氣,但這二蠻不是太抗揍,幾拳過後,下巴被徐誌穹給錘歪了。
也不能全怪他,徐誌穹這拳頭錘的不科學,隻用一隻手錘,光錘一邊,這下巴能不歪?
二蠻嘴歪了,還在求饒“爺爺,我不退(對),都是我不退(對),您高才(抬)貴手。”
嘴歪了,這話都說不利索了,怪可憐的。
徐誌穹也於心不忍,這以後嘴就這麼歪著,你讓他怎麼見人?
徐誌穹換了下手,右手揪頭發,左手錘臉,又錘了幾拳。
剛才是一邊歪了,現在兩邊都歪了。
兩邊都歪了就對稱了,這一看,順眼多了。
徐誌穹把二蠻扔在地上,轉臉看了看他媳婦,喝罵一句道“看什麼看?還特麼不滾!”
媳婦趕緊抱起孩子,踉踉蹌蹌跑了。
徐誌穹又看了二蠻一眼。
頭上罪業一寸九。
罷了,饒你一命。
……
媳婦抱著孩子,從大街穿到小巷,直接朝城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