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宗看見趙百嬌身亡,不來道門送信,為什麼要跑去找王嫣兒?
這裡邊有說不清的事情。
但說不清也不能說,嶽軍山是獨斷塚宰,彆管安的什麼心,他修為不是假的,說多了容易惹禍上身。
嶽軍山長歎一聲道“莫說什麼報仇的事情!咱們和冥道相互依存,本就不該傷了兩家和氣,
事已至此,我豁上這張老臉,往陰司去一趟,跟鬼帝焦烈威,把事情說個分明!”
張守宗哭道“嶽塚宰,我們要是早點聽您的話,哪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啊!”
圍觀的判官,還真有動心的。
“這都死了三個了,咱們真該早點聽嶽塚宰的。”
“可不能跟著馬尚峰胡鬨了,那哪是馬尚峰,那純一個馬半瘋!”
張守宗見火候到了,趕緊哭道“百嬌,嫣兒,你們死得慘呀,你們一路走好,嶽塚宰給你們做主呀……”
“放你娘的老屁!”趙百嬌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嚇得眾人一哆嗦!
嶽軍山驚愕半響,口中喃喃道“這,這不是,趙推官麼?”
他把目光投向了張守宗。
此刻如果還想把戲演下去,隻能把一切全都推在張守宗身上。
陸延友故作驚詫道“老張,你不是說親眼看見趙推官死了麼?”
張守宗一時不知如何應答,囁嚅半響道“是,是呀,我是親眼看見她死了……”
一群判官看著趙百嬌,轉眼又看了看張守宗,一時間弄不清眼前的情勢。
“還他麼在這放屁!你特麼還哭了,你特麼怎麼不給你娘號喪去!”趙百嬌上前一記耳光,打的張守宗一個趔趄。
王嫣兒走上前來,瞪了張守宗一眼,轉臉看著嶽軍山道“真是個無恥之徒!”
嶽軍山看著張守宗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個是……”張守宗不知該如何解釋,他回看著嶽軍山。
是嶽軍山讓他來演這出戲的,事情變成這副模樣,不是他的錯。
趙百嬌喝一聲道“老賊,你且說個明白,你為何在這胡言亂語?”
王嫣兒嗤笑一聲,繼續盯著嶽軍山“這老賊比豬還蠢,這件事定是受了彆人指使。”
陸延友點點頭“能是誰指使的呢?老張,你說句實話,我或許能從輕發落。”
張守宗再次看向嶽軍山,所有人的目光隨之投向了嶽軍山。
嶽軍山怒喝一聲道“張推官,你為何欺瞞我!”
這一聲怒喝,震得張守宗胸腔直疼,趕緊把頭低了下來。
蕭柏鳴把王安猛往後扯了扯,他擔心嶽軍山要滅口,彆牽連了旁人。
嶽軍山還真有滅口的打算,在場的這些人,也沒有誰能阻止他。
他又朝張守宗走近一步,喝道“我問你為什麼要騙我!”
說話間,他就要取了張守宗的性命,忽見門外一人喊道“嶽塚宰,息怒,張守宗說的也不全是假話,
冥道確實對兩位判官下手了,好在上官塚宰及時出手,將這兩個惡賊手刃於當場。”
上官塚宰?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徐誌穹和上官青一前一後走進了塚宰府大廳。
上官青從懷裡拿出兩根罪業,摸索片刻,把兩名勾魂使放了出來。
一個是白無常裴鴻儒,另一個是黑無常於光孝。
黑無常於光孝去殺趙百嬌,被上官青輕鬆解決了。
徐誌穹對著兩名勾魂使的魂魄喝道“站在你們麵前的,是大宣的獨斷塚宰上官青,你們若是敢說半句假話,當即叫你們灰飛煙滅!”
上官青拿出了塚宰印。
一群判官萬分驚訝。
上官青手裡拿著塚宰印!
兩個勾魂使瑟瑟發抖。
冥道修者,隻要留住魂魄,都有重生的機會。
但這枚塚宰印,能讓他們徹底從世間消失。
上官青問道“兩位,是誰指使你們,謀害我同道?”
兩人沒有說話,上官青把塚宰印按在了裴鴻儒的頭上。
裴鴻儒高聲喊道“是嶽軍山,嶽軍山在王嫣兒門上留下了記號,讓我去殺了她!”
於光孝在旁道“趙百嬌門前的記號也是他留的,上官塚宰,我們是聽命行事!繞我們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