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剛定下計議,杏哥走了進來,束王洪振基派人來了。
“侯爺,束王今天請了您好幾次,要不您去看看?”
“去,肯定要去!”徐誌穹笑道,“送銀子的來了!”
徐誌穹去了束王府,見到徐誌穹,洪振基趕緊吩咐舞姬獻舞。
這次,他特地按徐誌穹的吩咐,讓舞娘披上了薄紗。
跳過兩曲,見徐誌穹還算滿意,洪振基笑道“這三十名舞姬都是寡人精挑細選出來的,一會便送到府上去。”
徐誌穹一皺眉“我哪有什麼府邸?我住在公主的玉瑤宮裡,帶這多女子過去,成何體統?”
洪振基笑道“怎說沒府邸?寡人已經在神臨城給運侯準備了一座宅院,婢仆使役都給運侯準備好了,運侯若是方便,今日便可搬進去。”
徐誌穹笑道“這不好吧?”
“運侯放心,這事情做的隱秘,無人知曉。”
徐誌穹歎口氣道“給我置辦一座宅院,這事情做的倒是隱秘,籌措五百萬銀子,這事情就不能做的隱秘些?你光天化日一家一戶走下去,試問誰敢給你出銀子?”
“運侯的意思,是要夜裡去?”
徐誌穹點頭道“夜裡去卻好,若是束王不覺疲倦,現在咱們就出門。”
洪振基明白徐誌穹的意思,夜裡去,這是要動粗了。
“運侯,我不想和群臣把梁子結死。”
徐誌穹搖頭道“你是要當神君的人,這梁子遲早要結死,帶上叢銘,咱們現在就動手!”
……
太師府,孔太師吃了一碟醬菜,配了一盤餅子,吃完了便睡下了。
睡到二更時分,夫人忽然覺得屋子裡有些寒冷,正想吩咐侍女加點炭火,忽見束王洪振基帶著兩個蒙麵的黑衣人,站在了床邊。
夫人一驚,趕緊叫醒了太師,太師見了束王,先是一驚,隨後平靜了下來。
做到一品大員,大風大浪經過不少,孔太師知道束王的來意,卻故意問道“王爺深夜駕臨,不知有何使役?”
洪振基沒繞圈子“寡人為神君募集銀兩,遍訪各部大員,而今隻募來七百餘兩,此數與五百萬兩相差甚遠,特來找孔太師商量個主意。”
孔太師歎道“朝中眾臣多清貧,王爺要籌措銀兩,確是選錯了人,還請王爺上奏神君,另尋籌措之法,孔某也願附議,與神君共商良策。”
洪振基搖頭道“太師,不必驚動神君,咱們今晚就把良策商議出來,太師若肯出二十萬兩,便是商議出個眉目,太師若是肯出五十萬兩,便是商議出個定論!”
孔太師連連搖頭道“王爺,你卻把孔某當做什麼人?孔某兩袖清風……”
站在洪振基身後的叢銘,雙眼一瞪。
雖然蒙著臉,但檮杌高品的凶相,隻用一個眼神便讓太師夫人昏死了過去。
太師受了極大的驚嚇,捂著胸口,半響喘不過氣來。
叢銘收了凶相,讓太師稍有緩和。
待這口氣緩過來,孔太師連連搖頭道“王爺,你當真找錯了人!”
這廝嘴還真硬,他料定洪振基不會殺他,卻還在這硬扛。
徐誌穹看了洪振基一眼,聳了聳眉毛。
洪振基一擺手,叢銘上前,敲斷了孔太師一根肋骨。
“孔太師,寡人當真找錯人了麼?”
孔太師咳喘良久,他真沒想到洪振基會對他下狠手“老,老夫一生,清廉正直,克己奉公,一共就攢下了二十多萬兩銀子,今全數獻予殿下。”
洪振基點點頭“算是商量出些眉目了。”
說完,洪振基又讓叢銘敲斷了孔太師一根肋骨。
孔太師哀嚎道“王爺,老夫就這點積蓄,委實拿不出銀兩了。”
徐誌穹看孔太師年紀大了,於心不忍,怕他昏死過去,特地給他吃了些藥粉,讓他保持清醒。
叢銘上前,又敲斷了太師一根肋骨……
一盞茶過後,太師氣息微弱道“老夫一生清貧,勤儉節省,五十萬銀子,也是有的。”
洪振基笑道“這不就有定論了,孔太師,何必吃這麼多苦?”
從孔太師家裡搬走了五十萬兩銀子,洪振基轉頭又去找戶部尚書周錦秀。
徐誌穹詫道“這順序不對,得先找三卿。”
洪振基搖頭道“周錦秀這鳥廝,昨夜當著我的麵,翻箱倒櫃籌了三十兩銀子,還把棉衣當了,故意羞臊於我!
一想起這人,寡人這怒火便燒到喉頭,而今橫豎翻了臉,今夜得讓他多吃點苦頭!”
到了尚書府,束王給戶部尚書周錦秀送了一件新棉衣“周尚書,前日見你把棉衣當了,寡人於心不忍,特地命人給你趕製了一件新衣,你看穿著合不合身?”
束王深夜不請自來,身後跟著兩個蒙麵人,還說要送衣裳,周錦秀預感到事情不妙,遲遲不作回應。
洪振基沉下臉道“怎地,寡人給你做的棉衣,卻還入不了你眼麼?”
周錦秀趕緊把棉衣穿在了身上,跪地磕頭道“謝王爺厚意,棉衣正合身。”
洪振基笑道“合身便好,這棉衣本打算送給你,可我聽說你為官正直,從不收取賄賂,寡人不想壞你名聲,這件棉衣還是賣給你吧,你覺得五十萬兩銀子如何?”
周錦秀一驚,打了個寒噤。
洪振基皺眉道“怎地,你嫌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