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用名家技法,讓他暫時陷入停滯。
隻要一吸,甚至不用一吸,隻要他停滯短短一瞬,就能徹底困住他。
念頭一個接一個在腦海中翻滾,徐誌穹的意識鬆懈了。
徐誌穹和窮奇共生了整整二十年,窮奇的元神影響了他的元神,他對窮奇惡道的大部分技法免疫。
但如果對手是窮奇本尊,事情卻另當彆論。
徐誌穹中了窮奇的亂意之技。
雙方在戰鬥經驗上差了太多,徐誌穹中了技法,卻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等他察覺之後,為時已晚,在意識鬆懈的情況下,意象之力構建的蠶繭很快支撐不住,被窮奇徹底撕碎。
窮奇神色猙獰,衝著徐誌穹喊一聲道“意殺!”
徐誌穹一驚,他知道意殺之技的威力。
本該轉為防禦,但徐誌穹念頭一轉,迅速用意象之力構建了一張漁網,再次將窮奇困在其中。
“相處這多年,就喜歡你這份狡詐!”窮奇笑了,徐誌穹判斷對了。
窮奇身上的氣機極其有限,而意殺之技的消耗太大,如果想要順利逃走,他不能用意殺之技,適才用的是狂言之技。
漁網不及蠶繭那般致密,窮奇在漁網上開了個口子,徐誌穹來不及修補,被他掙脫出來。
撕扯漁網的同時,窮奇還斬斷了李沙白的鐵索。
李沙白還沒有清醒過來,眼看徐誌穹獨木難支,一道身影躍上半空,對著窮奇的脊背點了一下。
窮奇吃痛,回身看到了陳順才。
“你這討死的閹人!”
陳順才笑道“不是閹人,我現在是正經的男人!”
說話間,陳順才接連在窮奇身上點指,點指穿心之技對窮奇不會構成致命傷害,但卻延誤了窮奇的行動。
窮奇不想戰鬥,他隻想逃走,等李沙白從記憶的創痛中恢複出來,他再想走就難了。
可徐誌穹這廂也沒閒著,漁網一層一層套在了窮奇身上。
窮奇在掙脫之間,動作越發緩慢,漁網層層包裹,他似乎不能動了。
製服他了?
陳順才微微喘了口氣,念頭之中突然出了一段空白。
我來此作甚?
陳順才突然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他想不起自己來此的目的。
銘心刻骨,窮奇再次施展了技法。
徐誌穹有防備,擋下了這一擊,可沒有了陳順才拖延,也沒有了鐵鏈束縛,窮奇積蓄了些許力量,從漁網之中掙脫而出。
眼看窮奇即將脫逃,半空之中浮現出一名絕美的女子。
這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中了窮奇的眉心。
窮奇一怔,喃喃低語道“潘秀,你也來了?”
女子笑道“真神駕臨,自然得來伺候著。”
那女子的手指始終停留在窮奇的額頭之上,窮奇閃避不開,身形越發模湖。
一道炫目的光暈閃現,徐誌穹被迫閉眼,隻能用意象之力感受著周圍的狀況。
廝殺,一場激烈的廝殺。
徐誌穹感知不到那女子的動作,她的速度實在太快。
但徐誌穹能感知到窮奇,他的狀況在急劇衰弱,而且還出現了劇烈的變化。
兩吸過後,徐誌穹睜開了眼睛。
半空之中,兩名女子先後落地。
一名女子,徐誌穹認得,就是剛才前來助戰的絕美女子,她叫潘秀。
另一名女子,徐誌穹不認得,她赤著身子,抱著膝蓋,蜷縮在了地上。
這女子也是來助戰的麼?
窮奇哪去了?
還是被他逃了!
那赤身女子抬起了頭,衝著徐誌穹眨了眨眼睛,雙眼之中閃爍著可憐的淚光。
這女子也太美了,比那絕美的潘秀還要美。
潘秀提醒徐誌穹一句“彆總盯著她看,當心又中了她騙術。”
騙術?
窮奇?
徐誌穹愕然許久道“他,他,她,怎麼變了女人?”
絕美女子笑道“真神本就不以男女而論,她全身經脈被我封住,換了一副模樣而已。”
窮奇變成女人了。
除了妹伶之外,這是徐誌穹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窮奇轉過臉,對著那位叫潘秀的絕美女子笑了笑“潘將軍,你是個體麵人,也知道我是誰,好歹給我件衣服穿。”
“急什麼?”潘秀搖了搖頭,“適才廝殺之時,你也赤著身子,卻沒見你羞臊過。”
徐誌穹抱拳施禮道“謝潘將軍相助。”
潘秀一笑“潘將軍,這稱呼,多少年來未曾聽過了。”
陳順才在旁道“運侯,這位是我道門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