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他是我師伯?”徐誌穹的嘴張的老大!
妹伶點點頭道“按輩分,是你三師伯。”
“我三師伯怎會找到我?”
妹伶搖頭道“這我就說不清了。”
“三師伯是判官麼?”
“他不是。”妹伶回答的非常篤定。
“他以前做過判官?”
“沒做過。”妹伶回答的簡潔明了。
徐誌穹揉了揉額角,妹伶適才的一係列話語,讓徐誌穹的思緒一陣陣混亂。
待理清了記憶,徐誌穹想起了很多細節。
薛運曾經說過,他的大師兄姓雷,三師弟姓雲,他們和薛運不是一個道門,日後見了還要多加小心。
沒想到還真就遇到了。
“花豹狠,山猿瘋,黑白惡狼難說清。”徐誌穹重複了妹伶提起的那段歌謠,“前輩,山猿說的是我道門之主吧。”
妹伶點點頭,每次提起薛運,在她冰冷的眼神之中,總能找到一絲難掩的柔情。
“黑白惡狼就是假的穆邦治,那花豹又是誰?”
妹伶道“是你道門之主的大師兄。”
“我師父呢?這歌謠裡沒有他麼?”
妹伶搖頭道“你師父卻還差了一些,當初的煥殊三傑,說的是煥殊大帝的前三位弟子,也是他最傑出的弟子。”
煥殊大帝又是誰?
他是薛運的師父?
“煥殊大帝是我道門祖師麼?”
妹伶沉吟片刻道“是,也不是。”
“前輩,不要打啞謎,晚輩是真心請教。”
妹伶歎息一聲道“你真心請教,我便要告訴你,這是什麼道理?”
徐誌穹挺起胸膛道“前輩有什麼事情,隻管吩咐,晚輩願儘心竭力效勞,絕無半句推辭。”
“爽快!”妹伶讚歎一聲道,“你去把薛運帶來,我有話跟他說。”
徐誌穹神情肅穆道“這個我帶不來!”
妹伶沉下臉道“你既是不中用,還問任多事情作甚?”
徐誌穹思索片刻道“要不這樣,咱們這賬先賒欠著,等來日我看準機會,用點藥散把道門之主放倒,然後將他捆來,屆時如何處置,全看前輩心意!”
妹伶點點頭道“這倒是個辦法,可你有這份本事麼?”
徐誌穹搓搓手道“眼下還沒有,可日後卻難說,剛認識前輩時,我修為四品,而今已經在凡塵之上了,前輩且把目光放長遠些,等我晉升一品,再找個合適機會下手。”
妹伶點點頭道“我便信你一回,煥殊大帝和煥殊三傑之事,我也賒欠著。”
好奸詐的女人!
妹伶接著說道“先說說你這三師伯,你在他這廂,可是遇到難處了?”
徐誌穹點頭道“是有不小難處。”
妹伶沉思片刻“我也想見見這位故人,不如這樣,我去梵霄國,幫你一起對付雲應,你幫我做件事情,如何?”
“若是我眼下做不到的事情,前輩卻得容我賒欠。”
“賒欠好說,記得利息就是。”
徐誌穹把在梵霄國的遭遇告訴了妹伶。
妹伶捋清了事情脈絡,輕歎一聲道“也難為他了,居然能找到一個喜歡往臉上塗泥的人。”
徐誌穹搖頭道“此番假扮的是穆邦治,下次見麵,他又假扮了誰卻難說。”
“他不會輕易改換身份,”妹伶對雲應十分了解,“換一個身份卻很難遮住他那張黑白分明的臉。”
徐誌穹詫道“遮住臉而已,這很難麼?非得往臉上塗泥麼?”
就易容術而言,徐誌穹知道的手段有上百種,作為薛運的師弟,名震一時的大人物,易容還用得著這麼麻煩?
妹伶道“對彆人來說無妨,對雲應來說,這確實是件難事,他懂得術法,而且非常精湛,
他能變成老翁,也能變成女子,能變成牛羊,也能變成草木,稍微用點心思,甚至能變成桌椅之類沒有生氣的物件,
但有一樣東西,他不能變化,就是他那張黑白臉,無論他變作什麼,那張黑白臉總會露在外麵,
他隻能做一點拙劣的遮掩,這種遮掩會被彆人一眼看穿,就比如說塗黑泥,
既然會被看穿,那就乾脆做在明麵上讓你看穿,看穿之後,你反倒會忽視了他這張臉。”
穆邦治不是靈正則最忠誠的部下,也不算是靈正則的親信,隻因為他有往自己臉上塗黑泥的習慣,所以雲應假扮成穆邦治,用一臉黑泥蓋住了黑白臉,騙過了徐誌穹。
可徐誌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位雲師伯不能用術法遮掩黑白臉?”
“因為薛運在他身上留下了記號。”
徐誌穹一怔“這是薛運造成的?”
妹伶點頭道“煥殊大帝殞身之後,你大師伯和三師伯在彼時已經有了極強的實力和極高的地位,
可他們最終都被薛運擊敗了,薛運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留下一個記號,每一個記號都有相應的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