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三成罪主麵前,我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生克雙宿也必然無法反抗,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不行,得儘快找到他們兄弟,把他們保護起來。
徐誌穹剛要動身,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勸服生克兄弟,是薛運讓我做的事情。
事情做成了,我還立刻告知了薛運。
可薛運為什麼沒做防備?
薛運知不知道我和他都被監視了?
薛運肯定知道。
否則他不會厚著臉皮,讓我來找淩寒,因為淩寒能看得清當前的狀況。
薛運知道我和他都在罪主監視之下,有些東西不能直接對我說出來,隻能讓我來找淩寒。
淩寒的智慧極高,甚至可以說她無限接近於窮奇,她對薛運又非常了解,故而能猜出薛運的意圖。
可薛運既然知道我和他都被監視了,卻還是放著生克雙宿不管,這又是什麼道理?
徐誌穹正在思索答桉,忽見淩寒催促道“你還等甚,不是要去西域麼?”
現在去西域,合適麼?
剩下七成罪主要是鑽出來怎麼辦?
徐誌穹正在權衡利弊,忽然聞到一陣蘭香。
這是淩寒不太常用的胭脂,在這種胭脂的香氣之下,徐誌穹的心神瞬間平靜了下來。
在罪主的監視之下,淩寒不能再用幻陣,也不能用其他方式提醒徐誌穹,隻能用胭脂傳遞最基本的訊息。
訊息的意思很簡單你要相信我。
徐誌穹的感知力極強,淩寒相信他能感知的到。
徐誌穹果真領會了淩寒的意思,微微點頭道“我去拾掇行囊,咱們直接去白虎神殿。”
淩寒問道“你知道去白虎神殿的路麼?”
“我不知曉,前輩知曉麼?”
淩寒搖頭道“他的神殿我還真沒去過,先去找武栩吧,且勞煩他做個引薦。”
武栩的星宮,徐誌穹倒是常去。
等進了威義星宮,武栩正獨自喝著悶酒,見徐誌穹來了,添了兩把椅子道“誌穹,陪我喝一杯。”
兩人落座,武栩看了看帶著麵紗的淩寒。
“這位姑娘是?”
徐誌穹道“這位是我道門之主尚未過門的夫人。”
淩寒聞言,臉頰居然有些紅暈。
雖說隔著麵紗,但天下第一美人的姿色也能窺見一二,武栩連連搖頭道“世上居然有這樣的道理?這等傾國傾城之姿,卻要嫁給那猴子?”
一聽猴子兩個字,淩寒眉頭皺了起來。
武栩自知語失,連連致歉“武某彆無他意,平素與薛兄戲謔慣了。”
淩寒沒作回應。
徐誌穹在旁道“今日我來,是想和千戶一起找白虎真神,商議尋找罪主的事情。”
武栩擺擺手道“這事情莫再找我,我是一心一意幫襯,可你們道門從神非得故意拆台!”
淩寒說的沒錯,劉恂和武栩確實嚴重不和。
“千戶,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武栩苦笑道“我也覺得是有誤會,我跟你道門從神本是舊相識,當初他還救過我的命,我對這恩情念念不忘,
而今重逢,他卻不正眼看我,這倒也無妨,以他修為,看不上我個星官也合情理,
可既是讓我帶他去見真神,我勸說真神出手,他在一旁薄唇相譏,這卻是何道理?
薛猴子若是想成事,為什麼要讓他來,若是不想成事,為什麼要讓我去?”
徐誌穹也不知該作何回應,可適才一番話,又把薛運叫猴子,氣得淩寒直接拍了桌子。
武栩再度致歉“嫂夫人勿罪,我是一時氣急。”
徐誌穹在旁好言相勸,勸了整整半個時辰,武栩才答應下來,帶他們二人前去白虎神殿。
到了神殿,徐誌穹和淩寒沒見到白虎真神,隻見到了兵主蚩尤。
“真神巡遊去了,有什麼事情,說與我便好。”雲應俯視著眾人。
武栩沒開口。
徐誌穹笑道“說與你,怕是不合適吧?”
雲應沒有一皺“你是何人?”
徐誌穹笑道“千乘罰惡司一戰,這才過去了幾天?你這就不認得我了?”
“千乘罰惡司?”雲應一臉費解道,“據我所知,千乘罰惡司毀於戰事,隻剩廢墟一片,你為何提起此地?難道你不知內情?難道你不是判官道門中人?”
“好功夫!”徐誌穹翹起大拇指,讚歎道,“想當初,大宣兵部侍郎隋智,也有反咬一口的好本事,給罪主做事的人,是不是都修煉過這門技法?”
雲應勃然大怒“你在跟誰說話?”
徐誌穹毫無懼色“跟你說話又如何?”
白虎大殿裡,除了白虎真神,沒有人敢挑釁雲應。
徐誌穹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站在白虎大殿中央的雲應,居然半響沒作回應。
留守大殿中的兩位星宿卯日雞和畢月烏就在旁邊看著,對兵主遭遇挑釁這件事,似乎並不在意,也不願插手。
雲應黑白臉頰微微顫動,與徐誌穹怒目相對。
淩寒在旁勸說了一句“雲師弟,何必與晚輩一般見識?”
師弟?
淩寒和雲應出自同一師門?
雲應盯著淩寒打量半響,隨即抱拳道“師姐,多年不見,絕世之姿未改。”
淩寒笑道“師弟,久彆重逢,黑白容顏未變。”
雲應很尷尬。
徐誌穹很欽佩。
嫂夫人挑釁的功底也不含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