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隋智在梵霄國也下了通牒。
這讓很多準備逃往梵霄國的宣人徹底斷了念想,嫂夫人央求楚禾“兄弟,給我弄個法陣趕緊回大宣,這地方既是待不住,還不如回去守著我家官人。”
徐誌穹收到了梵霄王遇襲的消息,通過楚禾的描述,仔細衡量著隋智的實力。
隋智就是罪主,能在五合之內擊敗共工,這讓徐誌穹覺得,當前的罪主應該有三成戰力,和當初與薛運和白虎交手的時候相當。
可按照楚禾的描述,隋智沒能戰勝西方一眾星宿,至少他沒能殺了奮起反抗的梵霄國王應意然,這點讓徐誌穹頗感意外。
戰局之中可能出現了某種變故,但到底出了什麼變故,這麼關鍵的信息不能隨便臆測。
徐誌穹把事情轉告給了武栩,武栩當日便回了梵霄國,向一眾星宿打探消息。
不到半日,武栩返回,把情況告訴給了徐誌穹。
或許是楚禾的轉述有問題,又或者是梵霄王說的有些委婉,徐誌穹對西方七宿與隋智一戰的理解存在不小偏差。
一是,當時西方七宿並沒有都到場,實際上到場的是奎木狼、婁金狗和卯日雞三位星宿。
二是這三位星宿沒有戰勝隋智,他們敗了,而且敗的非常慘烈,婁金狗已經陷入沉睡,命懸一線,奎木狼的狀況也不是太好,他已經把星宿廊交給了武栩代管。
卯日雞也受了傷,但傷勢不算太重。
徐誌穹這卻好奇了,在這種情況下,隋智為什麼不乘勝追擊,直接殺了忤逆他的梵霄國王?
如果隋智手再狠一些,甚至能殺了這三名星宿。
武栩道“按照奎宿所說,隋智沒下狠手,應該是出於對三位星宿的敬重。”
敬重?
徐誌穹費解。
武栩把戰鬥的具體經過講述了一遍。
和望安河一戰中的北方星宿不同,西方三位星宿並沒有圍攻隋智,這是讓隋智最為敬重的一點。
之所以沒有圍攻隋智,倒也不是三位星宿輕視了隋智,而是他們趕來的時間不同。
梵霄王應意然剛剛遇襲,當值的星宿婁金狗就趕來了,和隋智在皇宮裡廝殺了幾十合,婁金狗受了重傷,抵擋不住隋智,這才向奎木狼求援。
奎木狼趕來支援時,看到對方也是一名星宿,便沒叫其他星宿支援,因為在西方眾星宿之中,奎木狼的身份最高,戰力也最強。
然而廝殺上百合,他也沒打過隋智,回頭隻能再讓其他星宿支援,星宿之中最先趕到的是卯日雞。
打了幾十合,卯日雞也受了傷,但隋智沒有痛下殺手,他不打了。
他說再這麼打下去,對西方七宿不公平,他說他是聖主的弟子,不能做這種倚強淩弱的事情。
於是他下達了十日通牒,離開了皇宮。
按照武栩的描述,如果把這場戰鬥的過程記錄下來,能給隋智寫一本《武德傳》!
在整個交戰的過程之中,隋智表現出了高尚的武德,以至於被他打傷的三位星宿之中,奎木狼和卯日雞對他表現出了一定程度的敬意。(婁金狗昏迷了,暫時無法表達敬意。)
隋智真有這麼高的武德?
徐誌穹笑了。
無論是隋智本人,還是罪主本尊,雖然他們都喜歡天天把道德掛在嘴邊,但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和道德沒什麼相乾。
之所以形成這樣的戰鬥局麵,徐誌穹推測出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昨晚去梵霄國偷襲梵霄王的,不是罪主,隻是隋智。
也就是說,偷襲梵霄王的是真隋智,在望安河作戰的是假隋智,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推斷合理麼?
其實很好驗證。
徐誌穹和李沙白鑽進畫卷,讓武栩把畫卷帶進了梵霄王宮,在見過梵霄王之後,李沙白看到了光暈,罪主監視的光暈。
這就證明梵霄王見過罪主,他正在罪主的監視之下。
這就推翻了徐誌穹的推斷。
這證明隋智就是罪主,不存在什麼真假隋智之說。
這一推斷被推翻,那就生下了另一種推斷。
另一種推斷就複雜一些了,因為這裡關係著罪主的軟肋。
首先,罪主的確強大,能在五合之內擊敗共工,能夠在幾十合內擊敗北方七宿,但為什麼要和婁金狗一名星宿僵持了幾十合?
阿窮,你說這是為什麼?
徐誌穹把意念傳遞給了窮奇,這個問題複雜到了要和窮奇一起商議。
窮奇在神殿之中思索良久,回了徐誌穹一句“殺道星宿,以身內術法居多,隋智的吞噬之技,在他們身上占不到便宜。”
徐誌穹的意念再次傳向了窮奇“這的確是緣由之一,但緣由還不止於此。”
窮奇沉思片刻又道“與共工一戰,隋智時間充裕,準備的也足夠周全,罪主當年和共工交過手,熟悉共工的手段,在交戰之前,甚至都能推測出共工的戰法,故而戰局一直在罪主掌控之下,
與西方三宿一戰,事出突然,罪主對戰局的掌控並沒有那麼精準,故而戰局拖的長了一些。”
徐誌穹道“所以和罪主交戰時,決不能讓他推測出戰法。”
窮奇歎道“這卻難了,隻要給他的充足的時間,合理的戰法,都在他的推算之內,不合理的戰法,會被他揉捏至死,因為不合理的戰法本身就有大把弱點,
想打贏罪主,必須找到極其不合理,卻又很難找到弱點的手段,比如說白虎不講理的強悍,又比如說薛運不講理的瘋癲,
這兩樣本錢,你都沒有。”
“是,我沒有,”徐誌穹並沒有感到沮喪,他繼續分析這兩場戰局,“冥道六名星宿圍攻隋智,隋智打了幾十合,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