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麵色淒苦,“那不能……”
周正打著哈欠道“那就把兒子賠給她唄,也不虧,那李紅就是教俄語的伊蓮娜老師吧,不是長得還行嗎?”
閻阜貴哀歎一聲,“嗐,領導,您是不了解其中的隱情啊,那伊蓮娜老師風評不好,聽說還是個半掩門。”
周正打斷閻阜貴,“老閻,這可不能瞎說啊,空穴來風的事兒,怎麼能拿來汙人清白呢。”
閻阜貴癟嘴,“那空穴也不能來風,無中也不能生有,更何況,我也不是故意摸她奶子,要是如此評判,我多冤枉啊。”
說道這裡,閻阜貴神秘兮兮道“還有……伊蓮娜老師讓我給我家解放下‘聽話粉’,到時候,我家解放不就任她擺布了麼。”
周正皺眉,“啥叫聽話粉?”
閻阜貴解釋道“聽話粉啊,這玩意怎麼說呢?沒解放之前,咱四九城還有不少青樓妓館,有一些良家被賣到這裡,肯定不從,這時候就會給這些良家下一杯聽話粉,然後就任其擺布了。”
周正好奇道“這玩意的效果是永久的麼?”
閻阜貴搖搖頭,“那倒不是。”
周正玩笑道“那怕什麼呀,大不了就被睡一次唄,也給您家解放開開葷。”
隨即他又想到什麼,疑惑道“不是,咱說了半天,我倒是想起您家解放,他不是還在北大荒麼,這也沒回四九城,您怎麼賠兒子?”
閻阜貴道“這不是快到回來的時間了嗎?”
周正搖搖頭,淺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回來喲,現在北大荒那邊兒全力建設中,很多誌願者到那邊兒早就過了回來的時間,也沒見回來,都趕著做貢獻呢。”
閻阜貴神色一怔,“不是,當初不說三年就能回來麼?”
周正一翻白眼,“那說三年就三年呀,咋?解放寫信說要回來?”
閻阜貴沉吟道“那倒是沒有。”
周正擺擺手,“行了,您也甭糾結了,我找人打聽打聽伊蓮娜老師怎麼回事,要是良家,配您家解放也是好事兒。”
閻阜貴還想再說,周正連忙製止,“得,時間也不早啦,一會兒還得去上班呢,話就說到這,您也仔細調查調查,彆聽風就是雨的。”
周正這話也不是偏向伊蓮娜,周正上紅星小學那會兒,伊蓮娜就在,那時候的伊蓮娜可不像閻阜貴說得那麼不堪。
當然,也不是說伊蓮娜沒毛病,但最多是崇洋媚外罷了。
送走閻阜貴,周正招呼田心悅,何雨水去研究所。
何雨水好奇的問周正,“小周哥,剛剛閻老摳跟您說什麼啦?”
周正也不隱瞞,把閻阜貴的事情跟何雨水一說,田心悅也在一旁聽著。
聽完之後,田心悅率先發表意見,“沒想到這好事兒還能讓閻老師碰見,閻老師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點不知好歹了。”
周正笑著搖搖頭,“您這理解有點不對,最起碼在閻阜貴心裡不這麼想。”
田心悅好奇道“這怎麼說?”
周正解釋道“在閻阜貴心裡,閻解放,閻解曠現在可不一般,當初紅星軋鋼廠去北大荒支援時可說了,等回到原籍,那些誌願者就能升職,還有可能調到乾部崗。”
他話語稍一停頓,“但…伊蓮娜老師不過是紅星附屬小學的俄語教員,自蘇撤離後,俄語本身就不受重視,伊蓮娜老師在學校的教學地位可想而知,這怕才是閻阜貴反對的真正原因。”
何雨水眼中精光一閃,恍然道“咦,按照你這個道理反推,那伊蓮娜的行為也有跡可循,你們說,她這是不是在給自己找退路啊。”
田心悅沉思道“彆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周正想1966年馬上就要到來,搖頭失笑道“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依,彆到最後,也分不清是福還是禍了。”
田心悅似乎從周正的話語裡感受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卻說起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漢卿,您說東北的長白山天池真有水怪麼?”
周正玩笑道“水怪有沒有咱不知道,不過那邊兒可能有保家仙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