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靈魚哪裡是那麼好打的?您說梁阿水?他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人了……”
吃過靈魚後,秦熊對於普通魚就沒什麼興趣了,那可不止是大補,味道也最是鮮美不過。
“什麼時候出靈魚了,記得派人通知我。”
留下句話,秦熊轉身走向道旁的茶肆,餘光瞥去,似乎瞧見了黎淵,他臉色微冷,卻還是走進茶肆。
角落裡,一個暗黃臉青年抬手相邀:
“秦兄!”
“於兄!”
秦熊踏步走來,附近的茶客紛紛退避,不敢靠近,體型上的威懾力,比刀劍都要直觀。
“秦熊真天賦異稟,若非入錯了門,學錯了武功,隻怕於某都不是你的對手。”
於真讚歎一聲。
這世上,總有些人不同尋常,或學東西極快,或體魄極強,秦熊屬於後者,虎背熊腰可是上等根骨。
若非中途改換一次武功,內壯不說,至少得和他一般,淬體有成。
“秦某不過堪堪內勁,哪敢和於兄相比?”
秦熊落座,仍是很高,附近的茶客早就遠離,隻有老板苦著臉在一旁招呼,送上茶水,糕點。
寒暄客套了幾句,於真端起杯來:“秦兄可知,於某為何要留在鍛兵鋪?”
“這……”
秦熊搖頭,心中也存疑惑。
於真是淬體有成的武者,而且遠比唐銅要年輕,留在鍛兵鋪著實令他費解。
“實不相瞞,於某此來高柳,是為了尋一門武功,一門……”
於真壓低聲音:
“一門,至少中乘,甚至可能是上乘的武功!”
中乘,上乘武功?!
秦熊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臉色變化。
整個高柳縣,可也隻有虎咆刀這半個中乘武功,上乘武功,那壓根聽都沒聽說過。
“於兄,此處不是交談之地。”
哪怕知曉於真很可能彆有用意,秦熊仍是心動不已,不要說上乘,哪怕隻是中乘武功,其價值都要高過整個鍛兵鋪了!
“好!”
於真微笑點頭,心裡卻有情緒翻滾著。
他數千裡追凶,前後耗時一年也多,甚至因此被邱龍重創,但最後居然隻見到了一具屍體,以及一灘混著腦漿的爛泥!
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
……
回家的路上,黎淵聽到了哀樂,是從柴、漁兩幫所在傳來。
“又出事了?”
黎淵微微一怔,回來已經六七天了,死在發鳩山裡的各家幫眾、學徒們早已下葬了才是。
他湊近打聽了一下,頓覺錯愕,死的居然是柴幫幫主劉金?
“一幫之主啊,說死就死了。”
黎淵心中微凜,卻也並未靠近,看了幾眼,發現二哥也在送殯的隊伍裡,遠遠打了個招呼,
就提著東西回了小巷。
小巷裡,攏共住著六七戶,他租下一整個小院後,就隻剩了兩家鄰居,各自租著小院。
“嫂子?”
黎淵推門而入,見嫂子王娟正在漿洗衣物,沒去上工。
“前幾天陰雨,家裡有些潮氣,今天大晴,就想著晾曬一下,你這是要回來住?”
王娟有些慌亂的放下手裡的活兒,上前接過東西:
“怎麼買這麼多?天熱了,東西不禁放,你這孩子,賺些銀子就管不住手,就得依著你二哥的,給你娶個婆娘來管著你!”
“有人來過?”
黎淵察覺到了嫂子的慌亂。
“嗯,有個無賴。”
王娟不想多說,提著雞鴨去了牆角。
是秦熊?
黎淵眉頭微皺,這半年裡,他也弄明白了秦熊和自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