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王爺生氣怎麼辦?”寒月問。
“以我如今的身家,日後摳搜一些過日子,餓不死,每年俸祿還多呢。”裴時沅道。
“奴婢不懂,您是為什麼啊?”寒月真的生氣。
“不懂啊?不懂憋著。”裴時沅壞笑。
氣的寒月直跺腳。
為什麼,也不為什麼,這府裡女人除了盧氏那個傻大姐,其他都精的猴兒一樣,就當賣個破綻給她們好了。
真要是因此失寵了,那就過幾年再想法子。
“我總覺得大公子這個病,奇怪得很。”裴時沅道。
寒月瞪了一眼裴時沅才道“可是黃太醫和毛太醫都是很有資曆的太醫啊,他們看了說是病,難不成不是嗎?”
“我不知道,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很奇怪。你們不覺得這個時候得病蹊蹺嘛?如果是天生的心疾,四歲才發作嗎?”
“這奴婢不知道,不過您這麼一說,倒也確實怪。”寒月皺眉。
“東宮裡,隻有一個兒子了。”裴時沅忽然道。
寒月和月嫦對視一眼,不敢開口。
“皇家的人,一向下得去手。”裴時沅說著,沒有要她們回答的意思,徑自往前去。
寒月心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可又不是當真明白了,她隻是想起了裴家的老爺。
姑娘的姨娘是在姑娘出生後就撒手了的,這些年姑娘得以平安長大,是因為老爺疼愛。
也因為老夫人不大管後院的事兒,和夫人麵冷心熱,是個好人。
可這府裡不一樣……
她咬咬嘴巴,追了上去“庶妃慢些。”
葉氏到底沒有把今日的對話傳出去,也或者是暫時沒有傳出去。
李意尋這回過來裴時沅這的時候,已經是月底了。
“王爺來了。”裴時沅還是那樣子。
“嗬。”李意尋上下打量裴時沅“我不來,你倒是自在。”
“我想著王爺這陣子忙。”裴時沅道。
“忙什麼?我還沒上朝呢。”李意尋不滿。
“大公子的病,府裡都揪心,我想著王爺心情不好。”裴時沅道。
說起這個,李意尋也就不逗悶子了。
他和陳氏沒有子嗣,陳氏那身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生。
他本人呢,也不是那麼看重嫡子的人。
這三個庶出的孩子,他其實沒有特彆寵愛哪一個,但是對長子,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如今忽然告知他得了心疾,他心情能好才怪。
不過,大抵是古代男人的緣故,他是心情不好,卻也沒有不好到那種地步,至少這十幾天他就不是隻為這個事兒忙活。
“你這住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沒,都很好。”裴時沅過來,從後頭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小廚房的飯菜也做的好,府裡的花園很漂亮,我去了兩次。可惜這個時節,隻有菊花看了,明年估計會更好看,我看有些花草都是今年才栽種下去的。”
“明年陪你賞花。”李意尋道。
“不過王爺,我這邊呢,有個小問題。”裴時沅湊在他耳朵邊道。
李意尋嘶了一聲躲了一下“說話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