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這裡吃過飯就可以休息了,她聽到消息的時候是說陛下將周才人身邊的人全都帶走了。
如今就在營地裡隨便找個帳篷審問。
煜王暫時沒事,可也被嚴禁出帳篷。
一夜時間不一定能查清楚,可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煜王就什麼都不能做。
他就算要自保,現在也被一群人盯著,要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都不自由。
至於周才人本人,直接被關在帳篷裡,對上皇權爭奪這種大事,一個小小的才人真的是要看運氣的。
隻能說她不走運,李才人是前些年進宮的,所以避開了。
周才人要是位份再低一點,大概敬國公父子也不選她,可她偏比那兩個位份高,所以就是她。
裴時沅沉吟“今晚估摸王爺不會回來了,早些睡吧,天不亮就要趕路了。”
眾人應了,能休息的都抓緊休息。
營地裡早就靜下來了,隻有巡邏的士兵來回走。
那些被審問的奴婢們也不會叫他們發出聲音的。
這件事是陛下身邊的內侍秦征,以及禁軍統領許安陽一起審問,皇子們都不參與進去。
既然有人布局,還是這種死無對證的局,就算沒有十足的證據那也有七七八八。
周才人身邊的人不知道順心究竟做什麼,可審問出來順心在行宮的時候就往皇子們住的地方去過兩次這種事就不稀奇。
一開始陛下的猜測跟煜王差不多,周才人年輕,要是真的跟皇子有了什麼首尾,雖然難聽,但是這樣的事兒曆朝曆代也都有。
陛下當然會震怒,但是這種事一般是不會鬨大的。
周才人身邊能挖出來消息就這麼多。其餘那些爭寵互相坑害,或者誰與誰鬥嘴,秦征幾個人聽都不聽。
陛下已經派人去查那個叫順心的家裡人。
而就在這之前,幾乎是踩著出事的時間,早就有一批人去處理順心的家人了。
是的,時間就是這麼掐著的,不能太早,太早了不就不真了麼?
就是這邊才出事,就有人去辦事了。
而且離開禦駕去辦事的,就是煜王身邊的一個侍衛。
辦完了事,他拿著一筆錢不會再回來。
何況對於這個侍衛來說,他要做的事太簡單了,隻需要在合適的時間拿著錢跑了就行。
後頭的事根本不需要他做。
而陛下這邊,隻需要查到出事後,煜王那走了一個侍衛。
不管煜王說什麼,這件事他就再也說不清楚了。
裴時沅睡醒的時候茫然了一瞬,一條胳膊沉甸甸的,低頭一看就是小貓睡得正好。
帳篷裡黑漆漆,但是從一些角落看去,已經有了亮光。
這是……沒走?
“誰在?”
“庶妃,奴婢來了。”月娥進來“庶妃,快要卯時了,起來吧。”
“怎麼沒走?”
“奴婢不知道,但是整個營地戒嚴了。應該是查出什麼了。”月嫦說著,拿著她的衣裳給她穿。
很快,景秀也進來了。
“奴婢詢問了侍衛,說是煜王那邊有事,今日不走了,就在營地裡休整一日。大概是要重新調整一下守衛。”景秀慢吞吞道。
裴時沅點頭。
她其實也不算睡醒了,但是既然營地有事,就不能這麼睡了,至少穿戴整齊再說。
不然有什麼急事她還沒起來,那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