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校園!
驚悚校園第四百三十六章周老師小孩,抓住人肩膀就問“李雪呢?李雪去哪裡了?她人呢!”
那個被張彥起按住的學生被嚇得哆嗦的說不出話來,此時,透過教室的窗戶張彥起和月靈已經看到李雪走出了教學樓,正要往大門口走去。張彥起猛的放開那學生的肩膀,咬著牙向樓下衝了出去,不安的恐懼感一下子充滿了他的全身。月靈此時也嚇呆了,幾乎都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一樣,也隨著張彥起飛奔著跑出教學樓,發狂一般的橫衝直撞,甚至將彆人撞倒也沒有內疚感了,摔倒了就爬起來繼續跑……
月靈一邊跑一邊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祈禱著那李雪還沒有來得及過馬路,可是當他們跑出學校門口的時候,隻見看到李雪在那家他們請她的吃快餐的店口停留了一會,然後像定著了一樣,幽幽的望著那些食物和糖果,張彥起幾乎想要扯開自己的喉嚨大喊道彆跑,彆過馬路。
但是持續快速奔跑讓他根本喊不聲音,李雪轉過頭又朝著馬路邊走了過去。月靈一下子無力的撲倒在張彥起用儘全身的力氣朝那邊喊道“李雪!回來!”
李雪聽到聲音,於是回過頭來,這是她第一次對著他們甜甜的微笑,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眼神不再是死灰的了,而且是充滿著孩童本該有的生氣。就在此時,突然她的眼眶裡出現了好多人臉,一個一個被扭曲了的嬰兒的麵孔,仿佛惡魔一樣,朝月靈他們嘶吼,月靈被這樣恐怖的眼睛怔住了。都忘記爬起來了,就在此時,一輛高速行駛中的卡車裡的鋼筋衝了出來,硬生生的砸向了李雪,最後他們的眼前隻有李雪的一聲慘叫,瞬間鮮紅的血液噴濺了出來,染紅了月靈的視線。
張彥起睜大著雙眼,微張著嘴巴。但想要喊出什麼,月靈聽不見了,此時,除了眼前一片血紅和李雪淒厲的慘叫聲外,一切都似乎靜止了。
月靈麵前的東西漸漸的模糊起來了,她趴在地上,最後在李雪的血泊中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穿出來,猶如幽靈一般,但也這也是月靈最後的意識了。
當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身處醫院病床上了,她手上吊著點滴。她努力的睜開雙眼,隻見張彥起那張英俊的臉出現在眼前,原來他一直就守護在月靈的身旁,他握著月靈的手,很溫暖,此時,月靈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張彥起手上那曖昧的溫度。月靈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頭,張彥起見月靈醒了,馬上探過頭來,溫柔道“怎麼樣了,可好點了麼?”
好點了沒?月靈有一種笑出來的衝動,怎麼可能會好得了,看到一個苦苦掙紮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她的眼前是一種多麼大的痛苦,好點沒,太好笑了。月靈一臉的委屈看著張彥起,想要從他那裡聽到那渺茫的音訊,月靈嘶啞著聲音道“李、李雪她……還活著麼?”
張彥起臉上肌肉一抖,眼神一下子就暗下來了,月靈的心頭也就徹底的涼了,她咽了下喉嚨,發現最後的喊叫讓她的喉嚨疼的要死,張彥起緊握著月靈的手,但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握住月靈的手。此時,月靈很怕冷,她一下子就鑽到了張彥起的懷裡,她突然間特彆的怕冷,因為冷就是死亡的唯一感覺了。李雪她怕冷嗎?
“我們為什麼會長生不死,如果我們可以分一點給李雪,或許她就不會死,她已經這麼可憐了,我感覺我們就像是死神手中的玩物一樣,太渺小了……”月靈緊緊的抱著張彥起,然後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的節奏非常的快,月靈知道他很擔心自己,此時也和自己一樣傷心。月靈嗚咽著想大哭,隻有緊緊的抱住張彥起,害怕這樣的溫暖也會消失不見。
張彥起突然抬起月靈的下巴,然後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輕撫著她的頭發,然後溫柔道“隻要是有我在,你就永遠彆害怕,因為我永遠都會在
你的身邊。”
月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隻要是一回想起李雪最後死的那一刹那,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團黑影和她最後眼睛裡的那些猙獰的嬰兒臉,她就猛得抽搐,她突然睜開眼睛,然後把她看到的最後一幕都告訴了張彥起,張彥起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月靈,永遠不放開。
又過了一段日子,月靈和張彥起的生活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李雪隻是一個轉校生,除了月靈和張彥起以外,沒有人對她的死抱有太大的遺憾或者感觸,反而是一種釋然和解脫感,好像一個不吉祥的東西終於消失了,他們終於安全了一樣。月靈突然就有一種厭惡的情緒,心情低落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緩過來,張彥起就越發的對月靈寵愛了,每天變著變著口味的給月靈做好吃可口的飯菜,可是月靈突然變得特彆喜歡吃草莓派了,發現那家西餐店裡的甜點真的是味道不錯,甜甜的,略有些酸味。難怪每次李雪都會帶一些草莓派回去,其實那些東西是她給自己的母親留著的吧,這個善良的女孩子到應該到死都掛念著這那個對她痛恨到了極點的母親吧!
現後來,李雪的母親被醫院接走了,說是會妥善的安頓的。李雪的媽媽在得知女兒的死訊後,時而痛哭流涕,時而開懷大笑,她一直呆呆傻傻的唱著歌,有時候則默默的念著李雪的名字。在她的眼中充滿著一種失去了一切的絕望與窒息。可是月靈沒有能力去幫助她了,她也不需要人們的幫助,因為沒有人可以再進入到這個女人的內心世界了。她人雖然沒有死去,可是她靈魂早就隨著女兒一起死去了。
最最令月靈擔憂的是居然還有人拿走了李雪的,說是可以捐獻給其他需要光明的人,這讓月靈和張彥起心裡都埋下了巨大的擔憂和隱患,因為就算得到了李雪的眼角,擁有了光明,但他將麵對更大的遺憾,就是會麵對無限死亡的黑暗……當月靈要去聽的下落,醫院說因為要保護捐獻者和被捐獻者的隱私給拒絕了。月靈一想,她不可能告訴醫院說那其實是一雙鬼眼,一雙預測死亡之眼,有了它,就可以看見死人的。他們一定也不會相信的,甚至會送她去精神病醫院。於是月靈隻有懷著滿心的憂慮離開了醫院。
生活依然繼續的流逝著,未來的這無窮無儘的日子裡,有張彥起陪著,應該不會那麼的辛苦。
月靈經常會有意識或無意識的去揉自己的眼睛,對著鏡子揉半天。
張彥起打掉她的手“彆揉了,再揉就揉出眼屎了!”然後又深情的抓住月靈的手道“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你感到任何害怕了!”
月靈聽了心裡隻是甜甜得像蜂蜜“真的嗎?”
張彥起突然眼神閃過了一絲調皮的神色,然後淡淡的微笑道“不過你得交保護費才行啊。”
月靈啊的一聲,拿起小刷子跟著張彥起打,然後又是一陣沒正經的打鬨,雖然心中那份死亡陰影揮之不去,但是活著的人就應該拿出活下去的勇氣來。李雪小小的年紀況且如此堅強,更何況他們這對不死不老的妖怪呢!冬天終於過去了,月靈將被子和厚大的衣物都拿出來曬了一遍,張彥起則坐在陽台邊看著報紙,喝著咖啡,很悠閒的樣子,春天已經來臨了,萬物開始複蘇了。
張彥起問道“月靈,有沒有想好要去哪裡玩啊?”
月靈仰起頭,思索了一會兒道“不知道啊,您老人家安排吧!”
然後端起盆進來了,老實說,在這座城市呆了三年了,雖然安穩,但卻不符合月靈的性子,她是那種生性就閒不住的人,她想走,想到處走,到處看看,這樣才不會浪費時間,但張彥起就奔波流浪了幾百年了,他需要安定的生活,當然,他也得順著月靈來,畢竟,月靈還是個孩子,在他
眼裡是這樣想的。
期末考試考完的第二天,張彥起就買了兩個大大的旅行包,然後背起,準備去旅遊。
月靈一下子就很興奮了,抱著張彥起親個不停。
張彥起一下子被月靈興奮的表情嚇壞了,感覺備感受寵若驚。
按道理來說她也有20歲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上得火車後,月靈口中塞著棒棒糖,邊仔細的看著地圖,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雪嫩的臉,看得張彥起一陣心動,她突然一個興奮“千山湖就在這裡啊?我們要去那邊玩嗎?”
張彥起被她突然其來的興奮嚇到了“要不要這麼興奮啊,昨天你不就在網上查過了這些嗎?那裡有天鵝,有美麗的湖泊,有遊艇,有藍天白雲。”
月靈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一臉正經道“那裡沒有你的老情人吧!”
張彥起苦笑一聲“你……”看樣子,女人吃醋是不分年齡階段的,他無言以對了。
月靈見他窘迫的樣子倒是開心了,於是打開筆記本寫起微博來
我的骨子裡是極其浪漫的。
流浪,許多人的為之傾倒的一個詞,認真去履行這想法的人卻少之又少,真正的流浪應該是這樣的,背著大大的行囊,圍著大大的圍巾,帶著滿心的風輕雲淡,拿著相機拍儘各處風景風情,寫下自己所見所聞,寫下所有的青春年華。
文字其實是個很蒼白的東西,許多旅行的意義它更本無法體現其萬一,但最終也隻能由文字紀錄下來。
一直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某一天醒來後,我突然腦中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突然蹦出來,不經過任何思考不和任何人商量,然後就背起行囊直奔火車站,買一份地圖,然後閉著眼睛指著其中一個地方,然後睜開眼後就告訴自己,就這裡了,可一直遲遲沒有執行。
終於,冬天越來越臨近了,天氣也漸漸的轉冷了,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句很有意思的話“一切不以下雪為目地的刮風和降溫都是耍流氓”,由此見來,喜歡雪的人不止我一個,南方的冬天冷就是乾冷乾冷,就不下雪,所以我決定去有雪的地方走走。
在夏天的時候我會說我比較喜歡冬天,因為冬天冷的話可以把自己包成一個球,而夏天你再熱也不能蛻掉一層皮,但此時我明顯感覺穿了厚厚的羽絨服還是感覺有些冷,帶齊了東西就可以出發了,其實東西也不多,衣服隻有一套換洗的,相機、手機、充電器、一些日用品而已,我不是謹慎的人,但因為以前粗心太多次了,所以這次我一再檢查一遍發現沒少東西才出發。
真正意義上的流浪是哪樣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流浪是沒有目的地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可以一路慢行看風景,可以餐風露宿,事實上不需要如此,因為有車代步,有旅館任你下榻,所以不用像武俠電視劇中的那樣子,男女主角在曠野外圍著一堆火聊著人生聊著理想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相對一笑,甜蜜無限,而現實卻是你有可能會落枕了,也有可能被野狗叼走了,更有可能是凍感冒了,所以,所有浪漫的事情均是由許許多多很不符合邏輯的東西湊成的;扯遠了,所以我很在乎我旅途過程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細節對於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
人生就像行李,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你就會越走越累,是時候放下一些東西了,這樣才能更好的走好未來的路,我背著簡單的背包,拿著相機,聽著簡單的歌曲,輕裝上陣,踏上未知的旅途,感覺一陣愉悅,幸福是什麼?是戀人間的山盟海誓?是晚上回到家裡有人陪你絮叨一天的喜怒哀樂?是你一直以為無法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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