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天奕集團的事，是他做的嗎？”聞煙這話問的，很沒有底氣。
答案就在嘴邊，她幾乎可以確定，就是他做的。
“不是，小道消息傳言，有一股衡江之外的力量一直在推動著事件發展。”
“衡江之外，哪裡？”
“十裡洋場，百老彙。”聞陵回答的很乾脆。
可看到自家妹妹那仍然不開竅的樣子，還是把手裡的文件放下了。
“煙煙，我隻能告訴你，天奕集團不會消亡。它會以另外一種形式，重回大家視線。衡江這個盤子，總要有點新生的年輕血液。”
聞煙聽的雲裡霧裡，她知道再問下去，對麵的聞陵肯定會有哄騙她的說辭。
言儘於此，再問就是多餘。
“哥，你不要打啞謎了。這年輕血液裡，是不是有姓陸的一份？”
聞陵聽她這麼說，靠著椅背笑出了聲，“也可能，還有江。”
沒等到聞煙問下麵的話，聞陵就把電話掛斷了。
聞煙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哼了兩聲。
“就會欺負我不是金融專業的。”
剪完指甲的藺程程出來尋她，“彆嘟嘴了，開車帶我去趟縣城。”
坐在辦公室的聞陵看著屏幕上眼花繚亂的數字，沒了頭緒。
沒想到，這個局，還真讓江北他給破了。
兩人約好在上次那家店，當麵聊。
江北到的很早，他看著窗外逐漸凋零的梧桐樹葉，失了神。
以至於大舅哥聞陵都坐到他麵前，他還沒回神。
“大哥，抱歉，沒看到你來。”江北略帶抱歉的解釋。
聞陵也沒在意，揮手叫來服務員。
“蘇打水，謝謝。”
外套搭在一旁的扶手上，聞陵才緩緩開口，“聞煙打電話問我天奕集團的事，她猜到一些。”
江北英挺的眉眼彎彎，“她原本就是極聰明的女孩子。”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聞陵確實好奇，當時他們約定好不把聞煙置在這個旋渦中。
江北也真的做到了。
“大哥，事情其實很簡單。我一直跟家裡抗衡，把我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給我三哥。就是給外人一個態度，我無心糾纏這些。
寧願跪祠堂也要拒絕跟寧家的聯姻，為此還讓爺爺出麵告訴外人，江家小四的婚姻他自己做主。
這兩件事，我隔開父母，辦的很順利。
至於天奕集團的事，想脫離原生家庭的人，不止衡江這幾位。我在國外，陰差陽錯救了一位誌同道合的朋友。不，應該是同病相憐。
所以，十裡洋場的滬上，不缺資金。而衡江這些，不缺人脈。”
聞陵忖度著一切，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是我把事情想複雜了。你用最簡單的邏輯，盤算了這一切。”
江北還是淡淡地樣子，“當初學醫，是我此生最正確的選擇。生意場的勾心鬥角並非我所願，救死扶傷才是本心。”
“那麼大哥，我的考核過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