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手,冷聲道“影牛影馬,影來現世,還覺得不夠丟人啊?!”
他反手推開想勸說自己的老婆“要吃你就自己吃,再吃下去都要中暑了,真夠丟人的。”
“沒有錢啊,就彆學彆人擺酒請客!”
“在天台請客,簡直太不像話了!”
一下。
氣氛瞬間就尷尬了下來,一群人不歡而散。
天台邊沿。
季布,華仔,烏蠅三人一次排開各自抽著香煙。
“蒼蠅,不是我說你。”
華仔吐了口煙霧,沉聲嗬斥到“你弟弟大婚的日子,在天台擺酒難怪人家會不開心。”
“我靠。”
烏蠅此刻也是一臉無奈“大哥,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最近又沒有什麼偏財,能做成這個樣子就不錯了。”
“你說,如果有錢,誰不想辦的風風光光的。”
“我”
華仔被烏蠅說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也隻能是一歎氣。
論衰。
烏蠅衰。
華仔同樣也衰,一個比一個窮。
他看向季布
“不好意思,大佬,讓你看笑話了,酒席差不多了要不我送你先走吧。”
“我沒所謂的。”
季布攤了攤手,聳肩道“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就走了。
“他媽的,老東西真囉嗦。”
烏蠅看著離開的季布,目光落在了老四嶽父身上。
很快。
他來到老四嶽父對麵,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拉開凳子坐下,端起桌上玻璃杯的啤酒喝了一口,一臉不爽的看著老四嶽父
“屎忽鬼!”
“你說什麼啊!”
老四嶽父當即不開心了。
“我說什麼?我說你是老不死!”
烏蠅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手裡杯子一甩,酒水濺射的滿桌子都是。
他伸手一挑麵前裝著乳豬,鮑魚的盤子,大罵到
“沒有魚翅給你吃?沒有鮑魚給你吃?啊?!”
“隻不過是沒有冷氣,你就那麼嘰歪!”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而後在桌麵上種種的點了點“照我的意思,你隻配吃齋鮑魚啊!”
他喋喋不休語速飛快“要不是你女婿說你喜歡吃鮑魚我會給你鮑魚?”
“早知道你這麼老土,鮑魚?”
他反手一抓麵前盤子裡的鮑魚,直接就甩在了老四嶽父的臉上
“鮑魚?去吃屎吧你!”
“我草!”
老四嶽父被鮑魚砸了個滿麵,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了,咆哮著
“混蛋,你不想活了?竟然敢拿東西扔我?”
他伸手解著自己的西裝領帶,推搡著抓著自己的老婆
“不要攔著我,看我不打死這個撲街!”
“靠!”
烏蠅也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就叫囂了起來“剛才我大佬在這裡我讓著你,你想打架是吧?來啊。”
雙方一觸即發,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就在此時。
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音自天台上空響起,清脆而響亮
“一萬八千八百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