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肥胖的王寶此刻身體的靈敏度再度被發揮到了極致,異常的靈活。
隻不過。
這個時候他的人馬早已經在霰彈槍的噴射之下懵圈,一個個驚慌而逃,哪裡還有人敢阻攔。
“追!”
季布輕喝一聲,朝著王寶消失的庫房裡追了進去。
“攔住他們!”
王寶在前麵跑,還不忘記嗬斥馬仔留下來斷後,但是這些馬仔在霰彈槍的槍口下哪裡敢攔人啊,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求饒。
一路暢通無阻。
王寶跟一乾馬仔被前麵上鎖的鐵門阻攔停了下來,後麵,季布已經已經追了上來。
“寶哥。”
季布齜牙一笑,跟著停了下來“落荒而逃不是你的作風吧?我看不如這樣,你我各退一步,你舉手投降,我帶你回去,交給差人。”
他努嘴示意了一下外麵的貨車“放心好了,這批貨頂多判你個十年二十年的,在裡麵蹲夠了還是能出來的。”
“冚家鏟!”
王寶臉色難看,目光死死的盯著季布“你他媽的就是條瘋狗吧,你都不是警察了,你抓我乾什麼!草你媽的。”
“誒。”
季布伸手一指王寶,搖了搖頭“你這麼說我就不認可了,是你主動來打我的主意的吧?”
“敲詐我的人是你,現在玩不過了罵我的人也是你,是不是太霸道了點。”
“撲街!”
王寶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那就沒得談咯?!”
季布嘴角一挑,看著不說話的王寶,手指勾了勾。
身後。
幾個安保抬起手裡的霰彈槍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王寶跟他身邊僅剩的四個心腹。
“放心好了。”
季布轉身過去,不再看王寶“既然寶哥這麼有骨氣,你死了以後,我會厚葬你的。”
“我會專門在墓地給你買兩塊地,畢竟你這麼胖,即便變成灰體積也會比普通人多一點。”
“草你媽!”
王寶的心腹聽著季布的羞辱,怒吼一聲朝著季布衝了上來。
“聒噪!”
季布皺眉嗬斥一聲。
“亢!”
“亢!”
霰彈槍火舌噴射,短暫的噪音過後,四周再度安靜下來。
“季布。”
王寶咬了咬牙“我王寶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但是你要抓我,不可能,沒有人有資格審判我!”
“乾掉他。”
季布掃了眼地上還沒有斷氣哀嚎的馬仔,直指王寶。
“等一下。”
就在安保準備開槍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駱天虹忽然站了出來,斜眼看著王寶
“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你王寶這麼能打。”
說話間。
他懷抱著的八麵漢劍一抖,順著身體滑落下來落入手中。
“錚”
八麵漢劍發出一陣金屬的顫鳴自劍鞘中抽出,劍指王寶。
“哈哈哈”
王寶見狀仰頭大笑了起來“好,好一個不相信我這麼能打,你知不知道,跟我打,你會死!”
“嗯。”
駱天虹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腦袋微低的他抬了抬頭,額前垂落的藍色劉海後眼神銳利
“之前對龍哥出言不遜,所以,你得死在我的手裡。”
“哈哈哈,想不到連浩龍還養了一條忠心的狗,都有新的主人了還念念不忘,如果我是你的主人,我肯定會很生氣!”
王寶輕笑一聲,目光掃了眼角落裡立著的一截鐵管直接拿在手裡掂了掂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得有一米三左右的鐵管長短剛好,隨著王寶用力一杵,地麵水泥星子飛濺,聲音清脆。
兩人隔空對視。
“這”
安保們看著這個架勢,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開槍還是不開槍,看向季布。
季布思考了一下,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後讓出位置來。
駱天虹手持漢劍往前跨了一步,漢劍抬高直指王寶,劍柄處的紅纓垂落微擺。
王寶右手抓著鐵管左右來回走動,上下打量著駱天虹,整個人進入狀態。
“殺!”
駱天虹的眼角忽然一眯,爆喝一聲持劍率先出手,漢劍發出點點顫音直刺王寶的麵門。
“嗬!”
王寶同樣爆喝一聲,氣勢絲毫不輸,看著快速刺來的漢劍,右腳一踢鐵管的下端,鐵管飛起直接挑開刺來的漢劍。
駱天虹順勢而為,在漢劍倒退之時手腕一擰劍柄,八麵玲瓏的劍身跟著一轉改刺為劈砍向王寶。
“鐺!”
王寶手持鐵管格擋護在身前,麵對駱天虹多角度的接連劈砍,每次總能恰到好處的擋住。
“鐺鐺鐺!”
隨著時不時迸濺而出的火星中,兩人出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金屬碰撞之聲不絕入耳。
王寶的防守非常嚴密,在接連擋住駱天虹的攻擊以後,駱天虹再度發力不斷向前,出劍速度越來越快,鋒利的劍尖宛如毒蛇吐杏直逼王寶。
“鐺!”
漢劍自空中淩厲劃過,再度被鐵管擋住,這一次駱天虹並未收手,手腕一轉操控著劍刃傾斜直接向下斬去。
“錚錚錚!”
劍刃自鐵管上劃過發出尖銳的金屬摩擦聲,一路向下直逼王寶握著鐵管的手指。
“哼!”
王寶眼角一眯,果斷鬆開握著鐵管的右手,看著近身的駱天虹,整個人身體跟著一扭,無比靈活的一個錯身繞到了駱天虹的身後,握著鐵管的左手跟著一甩直接砸在駱天虹的後背上。
“彭!”
一聲悶響。
駱天虹身體一顫,額前的藍色劉海在這一擊之下都跟著顫了顫。
他硬接下這一擊,持劍的右手跟著一轉,劍身調頭刺向王寶的胸口。
王寶額頭冒汗,手中鐵管極速一抖,操控著鐵管的尾端彈開劍身,劍刃劃開了她的手臂。
兩人各自分開換了個身位站立。
駱天虹持劍的右手微微顫抖,剛才那一擊打在他的右肩之上,疼痛蔓延讓他右臂有些乏力。
王寶手持鐵管站立,雙手手掌緊了緊手裡的鐵管,然後眼神下瞟,斜眼看了下自己的右手手臂。
右臂手臂之上,剛才被漢劍挑開了一道傷口,翻卷的皮肉往外慢慢的滲血,染紅了他的袖子。
互換站位的兩人皆眯眼盯著對方,各自緊了緊手裡的武器,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抹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