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賈張氏一行人老弱婦孺來到軋鋼廠大門口,跪成一片,賈張氏舉著橫幅上麵寫著,軋鋼廠汙蔑工人賈東旭為小偷。
保衛處的跑了過來一看這場麵頓時頭皮發麻起來,尤其是賈張氏那破鑼嗓子,聽的眾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保衛處的科長滿頭大汗的來到門衛室撥通了楊廠長的電話,把門口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接到電話的楊廠長頓時頭大了起來,這要是再鬨下去就算是廠長也得受處罰。
草菅人命他可真背不了。
滿頭大汗的叫上副廠長跟李主任,三人急匆匆的往廠門口趕來。
賈張氏一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知道自己的成功率提升到了百分之八十,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搭配著拉屎拉虛脫的臉色。
拍著大腿哭喊道
“軋鋼廠他草菅人命,我兒子是廠裡工人,老實本分的乾了七八年,突然告訴我說我兒子偷廠裡東西,天地良心呐,我兒子哪敢偷東西啊!大家看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這可怎麼活啊!”
秦淮茹也很配合的哭著,棒梗小當槐花三人看著奶奶跟媽媽在哭,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棒梗是幾人裡看著最慘的,手上少了兩根手指頭,嘴上滿是火炮,眼睛也腫得跟燈泡一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小當跟槐花兩人臉色蠟黃,風一吹就要倒下一樣。
把周圍看熱鬨的眾人情緒都調動了起來。
“大家也都看到了,我身上還有病,家裡的頂梁柱也沒了,這讓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實在是活不下去了,要是廠裡的領導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們全都死在場門口。”
楊廠長三人聽到賈張氏那惡毒的話,互相看了看對方,鐵青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外麵眾人的情緒被賈張氏所煽動,楊廠長硬著頭皮說道
“賈東旭的家屬,你來我們這鬨也沒有用,這件事也是驚動了派出所的,你這樣鬨也改變不了什麼!”
賈張氏她是什麼人?無理也要攪三分的人,要是這麼容易就能讓賈張氏撤退,那不是開玩笑嗎?
“我一個老婦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就知道我兒子死在了廠裡,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我們活不了下去了!你說我兒子偷你們廠裡的東西,證據呢!你們把證據拿出來!”
賈張氏瞪著她那雙三角惡狠狠的說道
楊廠長被罵的沒有脾氣,隻能耐心解釋道“大晚上的,誰沒事偷摸進到廠子裡,而且還是去的廢料倉庫,鎖是被撬開的,你說他是什麼!”
聽到楊廠長的話,賈張氏精神一震說話底氣都足了幾分。
暗道你要這樣說,那我就更有話說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那你怎麼不說我兒子是看到倉庫沒鎖門,進去抓小偷的呢?我兒子身上有臟物嗎?有嗎?說話啊!”
賈張氏滿臉猙獰的吼道
聽到這話楊廠長沉默了,賈東旭身上確實沒有贓物,他死在了廢料倉庫,都是廢料誰知道他要偷什麼?
要是沒辦法認定賈東旭是小偷的話,那賈東旭的死將會被廠裡所承擔,那之前豈不是成了玩笑話?
李主任走了過來說道
“楊廠長,這樣也不是辦法,咱們沒辦法證明賈東旭是小偷,鬨到後麵都不好收場,隻能跟她談談了,聽那老婦人的意思,應該是要錢或工作崗位,能談就談,談不了再說吧!”
聽到這話,楊廠長黑著臉點了點頭,現在這個辦法是最好的,要是鬨太大讓上級知道,他們這些領導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萬一要真的撞死在廠門口一兩個,這領導也就乾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