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膽敢針對胡鑫,除了欲借“靈液分魂”的手段外,自然也有其依仗與謀略,而這依仗,便是他的驚人酒力!
在這修煉世界中,每個人都有獨特的天資,而鄭文博擁有的,是最令人驚異的天賦——飲酒無礙,雖不至於真正做到千杯不醉,但也確實是海量,尋常修士難以企及。早在學府研讀之時,他就以一人之力令整個班級的同窗皆敗下陣來。
熟知鄭文博的人都知曉他的這項異能,故而一般不會與其拚酒。然而科室之內的人卻對此一無所知,即使有些許人曾與他共餐飲酒,也隻是點到為止,並未見識過鄭文博的真實酒量。
鄭文博目光鎖定胡鑫,心頭細細謀劃各種可能出現的局麵,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在他眼中,今夜無論如何,胡鑫都難逃一敗。
一想到胡鑫飲醉後的狼狽模樣,以及同事們在見識到他的驚人酒力與“酒仙”風采之後所投來的仰慕眼神,鄭文博心中便油然生出一陣暢快之感。
真是恬不知恥!
鄭文博言語間所透露的意圖,讓與胡鑫交好的王彥超等人暗自憤慨。
這些並非愚鈍之人,自然明白鄭文博心中的盤算。此刻包廂內的醫師們皆搖頭不已,對鄭文博的臉皮厚度感到無奈與鄙視,儘管他們對鄭文博的厚顏之舉不齒,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布局的確巧妙。一旦胡鑫醉倒,他們的確不便插手袒護,更不會為了胡鑫而出麵硬碰鄭文博,哪怕胡鑫尚且清醒,他們也不會為了此事去觸怒鄭文博背後的院長大人。
眾人的視線聚焦在胡鑫身上,期待著他如何應對,是否還能祭出更加高明的策略。
哼,鄭家小子,你以為能讓胡鑫栽了,自己就能躲過一劫嗎?今日我王彥超哪怕付出翻臉的代價,也要迫使你將酒一飲而儘!旁人畏懼你背後的鄭院長,我王彥超卻不懼!
王彥超並未出言,靜待胡鑫的回應,但他的目光盯著那滿臉得意之色、恬不知恥的鄭文博,眼中燃燒起熊熊怒火,內心已然做出了決斷。
“鄭道友所言極是,此乃胡某思慮不周之處。”胡鑫未曾料到鄭文博會這般恬不知恥,他目光凝視著滿麵得意的鄭文博,眸底閃過一抹寒光,麵上卻依舊平靜如常。
“既是如此,那胡某便先乾為敬吧!這第一杯,就由鄭道友領頭,請!”話畢,胡鑫便向鄭文博舉起酒杯。
“胡兄切勿上當,他此舉乃是設局陷你於不利之地,企圖讓你醉倒後便可借口推脫不再飲酒。你二人若要比試,便應共同承擔,一同飲下……”
儘管王彥超早已立下決心,縱然胡鑫果真落入圈套,他也決計不會饒恕鄭文博,但此刻目睹胡鑫真的受騙,仍然焦急地大喊起來,試圖警示胡鑫勿墜陷阱。
這個王家的修行蠢貨,竟敢壞我大事!
真是豈有此理!
這王彥超,竟敢在他鄭某人的麵前如此放肆,分明就是不將他這位鄭家修士放在眼中!
麵對焦慮萬分提醒胡鑫的王彥超,鄭文博胸中憤懣猶如烈焰升騰,怒火幾乎化作實質,眼中憤怒之色猶如神火焚燒。
“感謝王師兄的關懷,但我堅信,鄭道友身為海外歸來的修煉精英,斷然不會做出這般狡詐之事,是不是呢?即便有所謂的欺詐之舉,也應該不會對我們這些同門尊長施展吧,你說是嗎?”
胡鑫的目光凝視著鄭文博。
信你個鬼!
這小子鄭文博算哪門子海外歸來的修煉精英,充其量不過是個修煉敗類罷了!
王彥超見胡鑫並未聽從自己善意的提醒,反而深信鄭文博所謂的人品,不禁啞然失笑。他清楚胡鑫此舉乃是意圖捧高鄭文博,讓其不好意思違背諾言,但他怎會認為這種手段能製住鄭文博這等厚顏無恥之人?
周圍的眾醫修紛紛搖頭歎息,覺得胡鑫還是太過天真,不諳世事,而像鄭文博這類毫無底線的修士,區區幾句言語又能如何牽製得住?
終究無計可施了嗎?
終究是黔驢技窮了嗎?
竟然使出了這般低級的手段企圖牽製我鄭文博?
他以為憑他這兩三句話就能對我鄭文博產生影響嗎?我若真不願飲,又豈會在乎他的這點言語!
眼見胡鑫並未聽從王彥超的勸告,反倒踏入了他精心布下的陣法之中,鄭文博這才暗自鬆了口氣。他目光注視著即將飲酒的胡鑫,眼中掠過一絲得意之色,爽朗地舉起酒杯,“胡道友,請!”
心情愉悅得意之餘,鄭文博這次甚至連半點遮掩之意都沒有,徑直坦蕩地舉杯痛飲,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
飲畢,鄭文博目光投向胡鑫,見他也毫不猶豫地一口乾儘,麵上頓時浮現出滿意的微笑,“胡道友果然豪氣乾雲!”
胡鑫並未回應鄭文博那虛偽的恭維,而是立刻又舉起了酒杯,繼續向另一位醫修敬酒。
看著胡鑫轉向其他醫修逐一敬酒,鄭文博臉上的得意愈發濃重,腦海中已浮現出了胡鑫醉酒後的狼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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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多年混跡修煉界酒局的經驗,像胡鑫這般的人物,頂多五盞酒罷,就會徹底醉倒在地
在修行界之中,像胡鑫這般仙風道骨、溫文爾雅的人物,一眼就能看出並非嗜酒之徒,更不用提他在之前的種種舉止,明顯是個涉世未深,對世間繁複人脈交往不太精通之人,這類人在塵世之中往往疏於飲酒,一旦飲之,不僅容易陷入醉境,更是易於迷失自我。
"胡師弟,你切莫急躁,且先品嘗些許靈食,填飽丹田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