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一睜眼,看到頭頂上方目光炙炙地盯著自己的人,一時間晃神。
這帝後最近不是在鬨得水火不融?怎麼會同時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他懷疑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覺。
“他……他這怎麼睜著睛沒反應?”
蘇漫漫把手放在宋清晚眼睛上方晃了晃,發現他連眼都不帶眨,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緒位……騰個位置,讓草民看看……”
聞人扶桑看著眼前這一窩聽到宋清晚醒來,就全擠到床前,把自己這個大夫擠得老遠的人,艱難開口。
眾人聞聲,這才騰出一個位置。
“咳——”
聞人扶桑剛在床邊坐下,要給宋清晚做檢查,躺著的人突然咳一聲,嚇得他把伸過去的手縮了回來。
“陛……陛下?皇後……娘娘?這是……聞人大夫?”
宋清晚這會似乎是緩過來了一些,不確定,且又艱難地開了口。
“宋侍衛你可算醒了!你現在怎麼樣?還記得傷你的那人是誰嗎?”
蘇漫漫一看他能說話了,大喜過望之餘,不忘抓緊問他凶手的事情,生怕他轉眼又暈過去。
剛才還懷疑這些人是自己死前幻覺的宋清晚,聽到蘇漫漫真切的聲音,確定了這一切是真的。
與此同時,他暈沉的腦子,猛然想起了什麼。
“啊!肅王!”
驚叫一聲,就想翻身從床上起來。
但已經躺了近十天,幾乎沒有太多進食,身上還有傷的他,全身無力,根本支不起身體。
眾人看他這反應,忙勸他冷靜。
“不用擔心,肅王沒事,現在有人照看著,你先安心養傷。”
聽到在場的人說趙玉銜無事,宋清晚這才平靜了下來。
也不怪他會突然反應那麼大,平時隻有趙玉銜的事,蘇漫漫和趙呈淵才有可能找一起找上他。
看到兩人同一時間出現在這裡,他很難不懷疑是趙玉銜出事了。
就那麼一瞬間,剛醒來的他,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他很清楚,趙玉銜要是出事,兩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而在場的人,看他情況不好,也是長話短說。
宋清晚這才得知,自己離開的那會,承陽宮失火了。
在場的人都沒的說出他的擅離職守,差點害死趙玉銜的事,但他卻十分自責。
與此同時,也交代了自己當晚的去向。
“那天並非屬下有意擅離職守,是肅王殿下歇下後,屬下才發現殿下宮裡止痛的藥丸沒了,擔心他夜裡醒來需要,就想著去太醫院取一下,為了快些,就抄了冷宮旁的近道,沒曾想去的途中碰到了一個摔了腿的宮女走不了,就想著剛好是太醫院,就隨帶她一道去看看,誰知剛抱起就……”
宋清晚這話一出,眾人都猜到了,那刀子是怎麼紮到他胸口了。
當問起他認不認得那宮女,他表示不認得。
“夜裡太黑了,看不太清楚,但她說自己叫若蕪,是在福和宮當差。”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臉色,都為之一變。
畢竟他們才剛知這名字的主人已經去世……這也太邪乎了。
宋清晚的遭遇,以及最近後宮的鬨鬼,這麼一連想起來,即便是不信鬼神的蘇漫漫,後背也是一陣發涼。
宋清晚並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早已不在的事情看到眾人反應異常,以為他們是不信自己的話。
“陛下,皇後娘娘,屬下說的句句屬實!”
聽到他急切的解釋,眾人的目光再度回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