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漫漫風輕雲淡地說出那個話之後,趙呈淵就一直定定地看著她。
蘇漫漫感覺他想說點什麼,又好像是在等自己說什麼。
可她想說的話,就隻有這些。
說完說不說了。
過了好一會,竟聽到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真是……”
他說著,頓住。
一般這個時候,他要說的話,不是無理取鬨之類她不愛聽的話,就是乾脆什麼也不說。
蘇漫漫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狀態。
所以,她對他將要說還是不說這種事,並不抱任何想法和期待。
“有什麼想法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
“啊?”
這個真的是這個人能說出來的話?
他居然在關心她的想法?
雖然,但是……
在意外之際,蘇漫漫更關心的是。
“你……在出門之前,腦子沒有磕到哪裡吧?”
關心的話剛要出口的趙呈淵,聽出了她這話裡正拐著彎罵,自己腦子有病。
表情在失控與不失控間,選擇抽了抽,並重歸於平靜。
“皇後你這冷笑話,也真的是,講得越來越冷了。”
冷笑話?
蘇漫漫覺得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明明就是滿腦的關切。
看來是自己關切的表情,不太到位。
於是她又調整了一下,自認為非常合適的表情,接著對他說道。
“陛下您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可以直說的,或者,臣妾讓人請太醫來給您瞧瞧?”
她承認自己突然下令仗殺宮人這事,相對於她之前的人設,是有那麼一點點反常。
但以趙呈淵這種上過戰場,主事過刑場的人而言,不至於受到驚嚇而失智。
想到自己現在目前還是他的掛麵皇後,這該有的關心,還是得表現到位。
這天,趙呈淵是覺得,再聊下去,他沒病,也得被蘇漫漫氣到失心瘋。
“那朕還真的得感謝皇後你的關心呢,但是不必了,朕好得很。”
好不容易關心她一句,卻被問是不是有病。
這關心,他覺得自己也不是非關不可。
即便他說了自己沒事,蘇漫漫也還是在心裡腹非了他一句是“諱疾忌醫可不好”。但臉上,還是非常禮貌地回一句,“您沒事就好”。
至於後來問起她為什麼要仗殺宮女太監這事,趙呈淵也沒再問下去。
但是,他這次很自覺地從彆處去了解了情況,並很快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知道真相後的他隻能說該死!
但是,蘇漫漫決定對那兩人動手,並不隻是因為他們試圖鍋害自己而怒羞成怒。
都到了必死的地步,那兩人都死不鬆後背後的主使是誰,並一口咬定是魏貴人。
對方越是咬定魏貴人,她就越是能肯定,這件事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