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門開始,單挑修煉界!!
“接著奏樂,接著舞!”
一曲之後,吳焚大手一揮,威嚴樣貌之上流露振奮之色。
閉關多年,天天看著那些炙熱的岩漿,早就讓他心神厭倦。
隻是一顆求道之心,甚是堅韌。
才能讓他在枯燥而荒蕪的環境之中,毫不動搖的堅持下去。
如今,修為突破,積壓多年的鬱毒液終於化解。
心神起伏之下,頓時沒有了閉關的定力。
“難得今日諸位興致正佳,儘興才是!”
這位吳家老祖也是妙人,昔日年輕之時,名聲很大,而且豐神俊茂,惹出了不少的風流債。
不過,吳家的家族規矩,雖然並不嚴格。
但是在婚配方麵,卻極為嚴格。
因此,在吳家的族譜之中,這位吳焚老祖的道侶,自始至終隻有一位。
也正是在遇到了那位賢良淑德的道侶之後。
原本花天酒地,肆意尋歡的吳焚,最終收攏了一切心思,回歸家族,最終成全伉儷情深。
隻可惜,那位夫人的資質平平,雖然有吳焚鼎力相助,也隻是勉強摸到了顯形境的門檻。
在昔日的大戰之時,為了支援孤身奮戰的吳焚。
那位夫人冒險突破,卻最終功敗垂成,在境界突破的關鍵時刻,出了岔子,直接坐化。
這樣的慘劇,也成了吳焚的一生之痛。
不過,在那一件事之後,形單影隻的吳焚反而將精力都放到了修煉上,對於俗事已經不再動容。
此刻,看著那年輕而靈動的倩影在身前飛舞,猶如蝴蝶般偏偏而動。
雖然道心堅定,沒有任何的波瀾。
然而本心之中的興致萌發,讓他的言行,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
不過,既然是老祖開口了。
周圍的吳家長老,當然滿臉笑意,安排更多舞樂伶人登場。
一道倩影,從大殿的後方緩緩而出,舞姿美豔,身形跳脫,仿佛一頭小鹿靈動跳躍。
淺紫綴金的長裙,化作一團華貴的紫雲,翻湧之間,流露出姣若明月的容顏。
在那群舞女之中,仿若眾星拱月,無比的出眾。
像是一個氣質出塵的仙子。
宴會場地,有內外兩殿。
能夠坐在內殿的人,都是修為精深的高層,或者是被吳家邀請的其他勢力首領。
外殿的場地更大,聚集了吳家的新秀,甚至有其他家族的後輩弟子也混入其中。
此刻,隨著那個年輕女子翩翩起舞,外殿之中頓時響起一串竊竊私語之聲。
“是吳家的沐月仙子!陽丘四大美人啊。”
“當真是幸運,吳家老祖宗出關,我們竟然能有機會一見這位仙子的風姿。”
許多的陽丘一帶的年輕俊秀,都出席了這一次的宴會。
一雙雙灼熱的眼眸,看著那道身段窈窕,勾人心魄的身影。
“大丈夫,有妻如此,死而無憾。”
一個年輕人喃喃自語,神情之中浮現憧憬神色。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自己腰子一痛。
有人在背後,給了他一下。
“混賬,誰敢偷襲我!”
年輕人又驚又怒,低聲嗬斥。
卻看到了周圍人,都投來了不屑的眼神。
“就你?洗洗睡吧,沐月仙子不可能嫁給你的。”
“都讓開,我來撒尿,滋醒他!”
“臥槽,你還真敢想啊,你咋不伸手去摸著天呢?”
一群人紛紛開口嗬斥,並沒有給那個年輕人留麵子。
能夠聚集在這裡的修士,都來自於陽丘附近。
而在陽丘一帶,吳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
吳沐月,也是吳家嫡係之中,備受重視的核心。
論身份地位,在陽丘的諸多以美貌出名的諸多女修之中,她說第二,都無人敢稱第一!
因此,那些吳沐月的愛慕者們,偶爾表現出的追求之意。
在其他的競爭者眼中,就成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不知,這位沐月仙子,到時候會便宜了哪個混蛋?”
有人麵色微黯,有些唏噓的說道。
總有人是清醒的,知道憑借自己的淺薄出身,不可能獲得吳沐月的芳心。
與此同時,他們也清楚,以修煉界的浩瀚無垠,並不缺乏更高層次的俊秀人才。
在他們眼中,已經是陽丘一帶土皇帝般的吳家。
在那些真正的大勢力的麵前,也不過是螻蟻一般。
按照以往的慣例,也許吳沐月最終通過吳家的安排,挑選一個門當戶對的道侶。
很大概率,跟其他的化丹家族之中的天縱之才聯姻。
不管聯姻的對象是誰,至少這些陽丘一帶的年輕人,是徹底沒機會了。
“修行、修為、到哪裡都離不開力量這兩個字。”
人群之中,有人心灰意懶,很是疲倦。
但是也有人,始終不曾放棄。
“若是沒有家族支撐,我就自己走出一條道來。”
“諸多世家,都是一代代先輩,一路篳路藍縷的走來,從無到有,逐漸開創的!”
“總有一天,我也會登臨九霄天上!”
“隻希望,沐月姑娘,能夠等我一些時日。”
人群之中傳來一道信誓旦旦的聲音,引起了不少人的鄙夷。
大家都是修行者,對於修行一事有多難,各自都有各自的看法。
但是不論如何,有一點是公認的。
修行這件事情,絕不簡單,財侶法地,缺一不可。
對於那些毫無背景,連基礎功法都要靠機緣的散修而言。
想要真正走上大道,更是大浪淘沙,無比艱辛。
“哪個傻逼,敢口出狂言?”
“還九霄天上?你中三境到了嗎?”
有人麵露不滿神色,毫不客氣的嗬斥著。
修煉界,以實力為尊。
隻有那些年紀輕輕,在四十歲之前,就能成為顯形境修士的年輕人,才會被公認為良才璞玉。
也許在某些強者的眼中,棟梁之才的標準還會更高。
但不論如何,不惑之年,中三境的關卡。
這就是最簡單的衡量天才與庸人的界限。
眾人的目光隨之轉了過去,看向那個剛才口出狂言的男人。
“嘶,竟然是他!”
“是這個人,真彆說,他還真有可能在不惑之前,突破到顯形境!”
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坐在外殿的席位上。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氣定神閒,沒有絲毫的慌亂,仿佛已經習慣了其他人的審視。
陽丘散修,隋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