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結怨_公主謀之禍亂江山_思兔 

第95章 結怨(1 / 2)

公主謀之禍亂江山!

二姨娘死後,王家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她臨終時說的那個‘鎮南’二字,卻讓燕蒹葭和扶蘇都陷入沉思。

鎮南?

鎮南王府?

或者她說得其實是個名諱,一個喚作振南的人?

這一切,無從得知,隻有死去的二姨娘心中知曉。

然而,不約而同的,燕蒹葭和扶蘇都堅定的認為,此事與鎮南王府有著莫大的關係,畢竟尚瓊的母親鎮南王妃似乎也陷入一種莫名的‘癲狂’之狀。

當天夜裡,扶蘇為小少爺做了一場超度的儀式,末了,燕蒹葭問他,此等超度真的有用?

扶蘇笑著回道做做樣子罷了。

這話,一度讓燕蒹葭覺得真假難辨,可奈何扶蘇不吐露,她自然沒有辦法如何。

懶得與扶蘇這廝計較,燕蒹葭揮去心中的雜念,在夜深之際,同扶蘇一起坐上馬車,打算回去。

等到兩人都安穩的坐下來,扶蘇笑吟吟看向燕蒹葭,問她“公主可覺,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眼熟?”燕蒹葭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問道“哪裡眼熟?”

扶蘇道“南下之前,公主坐在扶蘇的馬車上,還曾揚言扶蘇的馬車不夠舒適……”

他這麼一說,燕蒹葭便想了起來。的確,離京之前,她於城郊見到了扶蘇,因著想隨之南下,她二話不說便爬上了扶蘇的馬車,而如今,喚作扶蘇坐在她的馬車內,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轉念一想,燕蒹葭便問“國師今日不坐馬車出城,難道是因為在那兒等著本公主?”

扶蘇一早出門,騎得是駿馬,方才燕蒹葭本以為他回去也該是騎馬才對,但這廝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是更深露重,騎馬太過寒涼,於是便緊跟著她入了馬車內。

原本燕蒹葭隻是隨意一問,心下並不覺扶蘇能算到她也會跟著去王家,可下一刻,便聽扶蘇回道“公主的馬車,的確很是舒適,何時公主能遣人替我造一輛這樣的馬車?”

言下之意,便是隱晦的承認了他算到了燕蒹葭將會跟著去城北的王家。

如此算計明確,讓燕蒹葭忍不住挑眉“馬車的事情,不急於一時,隻是國師可知道,昨日有賊人潛入公主府。”

她側眸望著扶蘇,笑容散漫,但卻不達眸底。

“這件事,我略有耳聞。”扶蘇神色如常,說道“隻是,聽說公主府戒備森嚴,怎麼竟是有人入公主府如入無人之境?”

“許是個武藝非凡的人,”燕蒹葭打量著他,見他沒有半分異樣,便繼續道“不過,國師可是知曉,那人在本公主這兒,落了一樣東西?”

“哦?什麼東西?”扶蘇道“公主不妨好生追查一下那東西是誰擁有,雖說燕京很大,但有能力潛入公主府的人,定然不多。”

人不多,那麼自然便很好尋出賊人了。

無疑,扶蘇的話半點破綻沒有,燕蒹葭不由挑眉。

若此人真的就是潛入公主府的賊人,那麼他實在是過於擅長偽裝了,竟沒有絲毫異樣之處。

“國師猜猜,那東西是什麼?”燕蒹葭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盯著扶蘇,生怕錯過他一絲的表情。

“是什麼?”扶蘇搖頭,表示不知。

“玉佩。”燕蒹葭笑道“不巧的是,那塊玉佩上,留下了那賊人的痕跡。”

說這話的時候,燕蒹葭完全是想誆一誆扶蘇,當然她倒是不指望扶蘇會作何反應,畢竟這廝也是成了精的妖孽,怎麼可能隨意便踏入她的陷阱?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見扶蘇笑了笑,說道“那不是正好?公主可以借著那痕跡,將賊人揪出。”

燕蒹葭神色平靜,仿佛是向他請教“國師以為若是本公主抓到賊人,應該如何處置?”

“公主隨意就是了,”扶蘇淡淡彎唇,清風朗月,皆在眉間“若是公主實在要問,扶蘇以為這樣的禍患,必須要斬草除根。”

“哦?國師當真這麼認為?”燕蒹葭笑眯眯道“若是當真捉到那人了,本公主定然如國師所願,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說著,她仿佛意有所指一樣,一雙如墨的眸子,不懷好意的盯著扶蘇“不過,本公主也不是那般好相與的人,處死之前定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剝皮抽筋自不必說……本公主更有興趣的是……將他閹了。”

閹了?

扶蘇挑眉,暗道燕蒹葭可真是敢說敢做。但麵上他卻是一派風輕雲淡,笑著問道“閹了?看來公主知道那賊人是男子了?不過扶蘇有些好奇,公主說要將他閹了,可是昨夜那賊人對公主……圖謀不軌?”

扶蘇也是個狠人,燕蒹葭那麼說,他自然也要讓她膈應一番。

燕蒹葭冷哼“他若是有那個膽子,本公主早就廢了他了。”

扶蘇勾唇“這是自然,隻是扶蘇聽聞那夜公主與付都督喝得酩酊大醉,也難怪那賊人潛入,公主毫無知覺。”

明裡迎合,暗地裡扶蘇卻是在隱喻,話裡話外都在說她可能被‘賊人’染指。或許這賊人就是他自己,所以他說得時候,可謂是肆無忌憚,頗有幾分惡毒之意了。

“那賊人潛入,誰說是為了女色?”燕蒹葭也不相讓,唇齒相譏“難不成國師知道那賊人是誰?怎麼如此悉知那賊人的所圖?”

她也不否認扶蘇所說的圖謀不軌的話,但明顯就是認定了扶蘇就是那夜潛入的賊人。

“唔……揣測而已。”扶蘇道“公主瞧著似乎沒有受傷,傳聞也沒有丟失物件,那有賊人闖入,不為劫色,又是為何?”

說到這裡,扶蘇忽而一臉了然“或許公主應當去看看禦醫,若是被暗中下了毒……可是不妙。”

他話音一落下,燕蒹葭便臉色微微一變。

扶蘇這意思……難不成他的確給她下毒了?所以如今才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她?

那天她本就睡得迷迷糊糊,再加之隻顧著生氣,的確是忽略了被下毒的可能……

正是時,馬車外響起牧清的聲音“師父,國師府到了。”

從城北回來,先是路過國師府,而後才抵達公主府。

扶蘇聞言,緩緩起身,而後看向燕蒹葭,道“公主今日好好歇著,明日再見。”

說著,他回過頭,就要朝著馬車外走去。

“明日?”燕蒹葭一把拉住扶蘇的袖擺“國師說的明日是何意?”

“公主還不知道?”扶蘇顯得有些訝然,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燕蒹葭抓著他袖擺的素手,道“明日國子監有入學禮,陛下昨日私下叮囑我,讓我好生照顧公主。”

“什麼?”燕蒹葭一愣,難得神色有幾分龜裂“你是說……明日入學禮?”

前幾日她方回京的時候,她父皇的確和她提過入學禮一事,但是她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快!

先前離京南下的時候,她就答應過她父皇,回京定然乖乖去國子監學習本事。可……她那時也不過是敷衍了事,目的隻為了順利南下。

那勞什子國子監,她可半分興趣也沒有。

“不錯。”扶蘇點頭。

見扶蘇沒有否認,燕蒹葭更是有些想不通,即便明日是入學禮,可為什麼她父皇說讓扶蘇照顧她?難不成……

似乎想到什麼,燕蒹葭頓時瞪大眼睛,錯愕不已的看向扶蘇。

“公主沒有猜錯。”扶蘇言笑從容道“我答應了陛下,在國子監任職。”

“可你是國師!”燕蒹葭難以置信“好端端的國師不做,你做什麼夫子?”

“國師和夫子二者並不衝突,”扶蘇一臉理所應當,道“素日裡太無趣,做個國子監的夫子也是不錯。”

見扶蘇那一臉‘賤賤的’笑,燕蒹葭頓時明白,這廝去國子監想來不是因為平日裡無趣,而是因為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對付她!

想到這裡,燕蒹葭扯了扯嘴角“國師日理萬機,本就夠忙碌了,何必去國子監受罪?”

瞧著燕蒹葭那愁眉不展的模樣,扶蘇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了幾分。

“公主不必擔憂,我會權衡好二者的關係的。”扶蘇眉眼彎成一條直線,道“同樣,也會好生照顧公主。”

說著,他回頭,徑直便下了馬車。

看得燕蒹葭好一陣惱火,她忍不住一腳踢向扶蘇方才坐著的位置,發出‘咚’的一聲。

“公主,您怎麼了?”西遇聽到聲音,下意識詢問出口。

馬車外,扶蘇尚且才走了兩步,聽到那響聲,不由輕笑起來“公主不悅也不必遷怒馬車,這馬車銅牆鐵壁的,疼得還是公主自己。”

這句話,落在燕蒹葭的耳朵裡,簡直就像是嘲諷一樣,讓她愈發氣的咬牙切齒。

下一刻,便見她一步跨過去,惡狠狠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向扶蘇“國師最好彆得意太早,本公主可希望,國師做了國子監的夫子以後,莫要因為承受不住學生們的戲弄,輕言說放棄!”

扶蘇不緊不慢回道“多謝公主提醒。”

說著,他轉身,很快和牧清漸漸消失在燕蒹葭的眼前,踏步入國師府內。

燕蒹葭眯起眸子,冷笑一聲“走著瞧!”

馬車的簾子再度落下,西遇有些詫異,他其實很少見燕蒹葭這樣情緒外露,可扶蘇卻不止一次讓她氣急敗壞……看來,國師扶蘇的手段,的確不容小覷。

……

……

燕蒹葭回了府邸後,並沒有先去睡下,她召了公主府的府醫,讓他為自己診脈。

公主府的府醫是曾經在太醫院年輕有為的太醫,後來燕蒹葭出了宮,燕王便派了這太醫入了公主府,專門留在公主府為燕蒹葭看病。

最初的時候,這太醫也是不滿,畢竟他堂堂太醫院首席太醫,如何淪落到當府醫的地步,隻是後來屈於燕蒹葭和燕王的淫威之下,漸漸便接受了事實。

不過這一次,他診完燕蒹葭的脈後,不由蹙起了眉梢,半晌沒有說話。

燕蒹葭見他如此,便立即問道“怎麼,哪裡不妥?”

“公主體內有一種蠱毒。”太醫睨了眼燕蒹葭,小心翼翼的看著燕蒹葭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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