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謀之禍亂江山!
望著楚青臨離去的背影,燕蒹葭笑而不語。
西遇上前,詢問“公主為何忽然要與楚將軍結伴而行?”
燕蒹葭紅唇一扯,邪佞道“當然是……找個機會解決他了!”
西遇了然,心下卻不懂,燕蒹葭為何執意要殺楚青臨,更不懂的是,燕蒹葭先前怎麼知道此次楚青臨會被派去北垣?
難得,又是公主的那個……預知夢?
心下正思索,西遇便聽燕蒹葭詢問“你這傷,好多了嗎?”
“無甚大礙,多謝公主掛懷。”西遇拱手,隻是那傷口扯著骨頭,的確很是疼痛。
姽嫿存了要殺她的心思,燕蒹葭不是不知道,因而那一刀刺徑直便穿過西遇的骨頭,傷口怎麼可能會小?怎麼可能又這麼快便沒有大礙?
燕蒹葭睨了眼他那微微蒼白的臉容,說道“你好生將養著,這兩日讓西風來守著,你自去歇息罷。”
西遇遲疑“可是公主,西風的功夫……到底沒有屬下好。”
西風打聽消息是厲害的,為人也機敏,但要說功夫,全然是比不上西遇的。如今出門在外,燕蒹葭的安危,委實重要。
“你早些養好傷,才能好好護著本公主。”燕蒹葭道“如今你胳膊的傷這樣重,姽嫿那匕首又塗了毒,若是再不好好養著,怕是要廢了的。你若是廢了,今後要怎麼護住本公主?”
西遇想了想,燕蒹葭說的的確沒有錯,因此他點了點頭,應道“是,公主。”
……
……
次日清晨,天氣愈發涼了幾分,燕蒹葭披著貂裘,佇立窗台不動。
許是錦衣玉食慣了,這幾日她都睡得不踏實。今日也是一樣,早早便起了,用了膳食,等著雨停。
樓下的掌櫃說,這雨怕是要到午後才會停歇,果不其然,一直等到雨後,大雨初歇,燕蒹葭和楚青臨一行人不敢多作停留,很快便收拾好,上了路。
說是不結伴同行,但兩人方向和速度都是一致,怎麼可能分得開?
故而,無形之下,全然便成了一路人馬。
楚青臨端坐著高大駿馬,燕蒹葭則坐在馬車內,她心中微微喜悅,早晨等待的半天,她已然安排好了暗殺。就在這白頭鎮的郊外,那是他們必經之路——白頭崖,那兒小道狹窄,山崖駭人,若是楚青臨死在那兒,想來也是尋常。
如此想著,一行人很快抵達了馬頭崖。
燕蒹葭掀開馬車簾子,看向前頭的楚青臨“楚將軍可是餓了?”
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其實是暗號,隻要她一說出這句話,就該有一群人出來,行刺!
她燕蒹葭做事,向來是快準狠,既然瞅準了時機,自然不能放過。
楚青臨還沒有回複,下一刻,便見一群黑衣人,飛身而來。
“有刺客,保護公主!”西風率先喊了一聲,隨即楚青臨那頭亦是傳來低喝聲。
刺客密密麻麻,朝著兩隊人馬而來,似乎在他們眼裡,楚青臨和燕蒹葭就是一夥的。
隻是,看著這樣多的人,燕蒹葭不由愣住。
她記得,她派出去的人馬並沒有這麼多,更沒有……穿三種黑衣的!
“不對!”燕蒹葭看了眼西風“快跑!”
眼下局勢混亂,此次定然凶險萬分!這裡總共有三撥人馬!白頭崖地勢又極為險峻,恐怕……
“公主小心!”西遇長劍劃開,將一把飛來的羽箭揮落。
弓箭、刺客,看來這其他兩撥人馬,殺意洶洶!也不知到底是衝著她來的,還是衝著楚青臨……
打鬥聲漸漸蓋過山穀傳來的風聲,楚青臨一身料峭,冷峻依舊。他就像是戰場上的殺神,所到之處,皆是血腥。而正如他自己所說,他絲毫沒有去理會燕蒹葭遭遇了什麼樣的危險。當然,燕蒹葭也沒有要他關注的意思,畢竟她這會兒也是狼狽的要命,哪裡還會想到楚青臨?
三撥人馬,洶湧而至,打亂了燕蒹葭原本派遣的人的步調,場麵一度混亂至極,然而就在這時,連日的暴雨,讓這山體竟是緩緩往下落去,楚青臨一個激靈,正要一躍而起,忽而眼角餘光見著一黑衣人一刀朝著他身側不遠處的燕蒹葭。
電光火石之間,他不知是出於何種情緒,長劍略過,與那黑衣人打鬥起來。
燕蒹葭愣住,她不是沒有看見楚青臨的動作,若非這次有他,恐怕她也要受重傷的。
就在這時,另一撥黑衣人也朝著楚青臨砍了過來,這下燕蒹葭明白過來,這除了她派遣的一撥人,其餘兩撥,一撥朝著她自己而來,一撥則是要刺殺楚青臨的。
山體漸漸崩塌,楚青臨因著替他擋下一刀,被另一個黑衣人偷襲,傷了右臂,彼時已然浸透了鮮血,饒是沒心沒肺如燕蒹葭,也不好在這時獨自一人離去,更何況……她就是想離去,那群黑衣人也是不會讓她好過。
她和西風以及西遇此時走散,她的人但凡要靠近她,都是被旁的黑衣人堵住。正左右縫著危難之際,山體忽而轟然一聲,整個滑落下去。一眾人皆是臉色一變,西遇眼見著就要觸及燕蒹葭,不料黑衣人衝出擋在他的麵前,讓他撲了個空。
“轟!”
“轟!”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