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蒹葭挑眉,看了眼西遇“怎麼,你很詫異?”
“詫異至極。”西遇點頭,老神在在道“屬下從沒有想過,公主會成為白菜,人人都想拱……”
“你才是白菜!”燕蒹葭抬腳,正想一腳踹過去。
不料西遇卻下意識閃了身子,而後咽了口唾沫,看向她“公主,屬下這是……慣性反應。並非有意要躲。”
“近來愈發囂張了,”燕蒹葭冷哼,瞪了眼西遇“改日本公主也給你娶幾個嬌妻美妾,讓你也當一回白菜!”
“公主恕罪。”西遇眼中劃過惶恐“公主知道的,屬下最怕女色。”
他年少時候曾一次誤入青樓,被裡頭女子嚇得‘花容失色’,於是此生便下定決心,不娶妻。
畢竟,女人當真極為可怕。
“你怕女色,那怎麼不見你怕本公主?”燕蒹葭哼笑。
“公主是與眾不同的。”要不是陛下當初下令,他自是不肯“公主天人之姿,與旁的庸脂俗粉不一樣。”
心中所想,他自是不能說出口的。
但誰讓燕蒹葭就是好這口呢?
話音落下,便見燕蒹葭點了點頭,溫和了許多“你知道就好。”
果然,最了解公主的,非他西遇莫屬。
隻是,國師和楚將軍,公主到底選誰好呢?
若是可以,兩人都選了,也是不錯。
畢竟他家公主,若是願意遣散府邸的麵首,也是對得住那兩位貴人了。
見西遇突然安靜,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樣,燕蒹葭不由道“西遇,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西遇麵不改色回道。
……
……
夜幕漸漸降臨,燕蒹葭午後一陣好覺,便全然忘了扶蘇說要來尋她的事情。
於是,她正用著晚膳的時候,扶蘇便忽然入屋內,帶來一陣清香。
燕蒹葭聞著味兒,頭也不抬“國師日日這般偷雞摸狗,真是……”
扶蘇道“公主,我今日書信與你,你不是已然知曉了嗎?”
說著,他緩緩走向燕蒹葭。見燕蒹葭吃的有些寡淡,不由蹙眉。
被扶蘇這麼一提醒,燕蒹葭便想了起來,嘴上還是道“信是收到了,但是國師為何不走府邸大門?”
“公主隻吃這麼點,怕是太少。”扶蘇卻道“難不成是公主府的廚子做的飯菜,不合公主的胃口?”
說著,他宛若正牌駙馬爺一樣,看了眼一旁侍從。
西遇站在一側,暗暗點頭。
國師這般,倒是像正經駙馬爺了,那麼楚將軍呢?要給他一個什麼位份合適?
這樣一想,難不成公主的大婚,指日可待?
燕蒹葭哪裡知道西遇從午後楚青臨離去便淨是想這等子事情?她隻放下碗筷,淡淡道“今日吃不到醉香樓的醉雞,本公主便什麼也吃不下。”
“西大統領,沒讓人去醉香樓給公主買來嗎?”扶蘇看向西遇。
西遇垂眸,回道“公主隻吃熱乎的。”
說完這句話,西遇便有些後悔,生怕自己這話,讓扶蘇覺得燕蒹葭太過挑剔。
但……身為一國公主,挑剔點又怎麼了?
扶蘇聞言,倒是不以為意,隻點了點頭,看向燕蒹葭“我帶公主去。”
“這會兒醉香樓的醉雞都賣光了。”燕蒹葭托腮,歎了口氣。
“無妨。”扶蘇道“我自有辦法。”
說著,燕蒹葭在一旁便眼中一亮。
“國師,不可。”西遇上前,阻止道“公主今日的腿還沒有大好,外頭太過危險,恐怕……”
外頭如今想要刺殺燕蒹葭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正是這個節骨眼,燕蒹葭自是不能有閃失。
“西大統領放心,有我在。”扶蘇緩緩上前,傾身抱起燕蒹葭。
燕蒹葭也是習慣了這廝突然的舉動,隻一動不動,任由他將自己抱起來“扶蘇,你倒是挺厲害的。”
她真心誇讚了一句,即便如今還未出門,但是不知道為何,她竟是莫名信任他。
扶蘇一笑,顛倒眾生“公主才知道嗎?”
說著,西遇便瞧見,燕蒹葭和扶蘇的臉容,一瞬間便變了個模樣,連帶著氣韻也變得極為普通。
西遇大驚“國師這是……”
“幻術。”扶蘇淡淡道“可維持兩個時辰。”
說著,他轉身,一躍而起,帶著燕蒹葭消失在了公主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