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飛煙隻是一眼,就立刻神色凝重起來。
那些家夥,不是牢獄一層的人,而是牢獄二層的罪犯!實力和強度,不是這些小家夥能比的。
若不全力對付,在沒有更多外援的情況下,恐怕還真會有人能有機會逃出去!
愚地府,安逸太久,霸權太久了,已經很久沒人敢在愚地府的地盤鬨事了,所以大家都表現的很鬆懈,哪怕現在出了事,也隻有他緊急趕來了幫忙了。
雖說隻要有一名堂主趕到,局麵就能直接拿下,但堂主或者其他隊長沒到之前,隻能他先來頂一頂了。
看著其他人朝那個給了他驚訝的女子圍了過去,依飛煙將箭矢的準頭,瞄準了第二波出來的牢獄罪犯。
……
消失了。
那股如懸在頭頂,如死神之鐮般的巨大壓力,消失了!
一瞬間,陳雅帶起天哥,拔腿就逃!
“彆給我擋道!”
一劍斬出,這些愚地府的普通隊員紛紛被擊退出去。
打不過那家夥,還打不過你們這些雜魚嗎?
陳雅開始帶人突圍。
在強者麵前,她或許不算什麼。
但在同境武者之中,她絕對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麵前這些家夥,幾乎沒有一招之敵。
這邊的突圍越發順利。
與此同時,後方的牢獄門口,蒙胡客一行人,也開始了逃離愚地府的計劃。
手上夾著瑟瑟發抖的琴兒,蒙胡客和曹孵必,緊跟著二層牢獄強者們開辟出來的道路,往外疾馳。
“快快快!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必須趕在堂主這個層次的高手到來前,逃出愚地府,否則我們都沒有活路!”
蒙胡客作為義軍內部稍微有點分量的成員,對局勢可以說是有清晰的認知。
這次想要逃出生天,單靠牢獄一層的罪犯強度,是遠遠不夠的,隻是隨便來一個隊長,就足以鎮壓了。
唯有帶上二層牢獄的罪犯們,才能頂住一會愚地府隊長們給的壓力,才能給他們爭取逃命機會。
而且他們還必須是在堂主這個級彆的強者來之前,就逃出去,否則一切休矣。
嗖!
後方忽然猛然襲來一道急促的破空之聲!
“小心!”
二層牢獄強者爆喝一聲,從人群中一躍而起,提劍擋下!
當!
金屬箭矢被格開後直直插入地麵,餘威讓插入地麵的箭矢尾部激烈晃動。
與此同時,眾人也認出偷襲之人。
“是依飛煙!”
“滾下來!依飛煙!老子要碾碎你的腦瓜子!”
罪犯們咆哮,他們和愚地府的一些人仇恨可大了去了。
但蒙胡客可不管他們,見隊長級強者被二層罪犯吸引了注意力,便連忙帶著自己人趕緊繼續逃命去了。
此刻愚地府的逃犯隊伍們,已經分裂成兩個方向,兩個團隊。
天哥的弱小團隊,也就是一層罪犯團體,是朝東邊突圍逃跑。
蒙胡客的二層罪犯團隊,是朝西邊突圍逃跑。
兩邊隊伍,朝不同方向逃命。這麼一分散,愚地府的人手也被拉扯開來,兩隻隊伍各自能逃出生天的幾率也就大大增加了。
……
“喝啊!”
九節劍廖子侍嬌喝一聲,斬殺麵前敵人的頭顱。
在身子一個翻滾,躲開背後襲擊的同時,還順道把無頭屍體身上的錢袋子摸入了自己懷中。
摸屍體的機會,她可是從來不會放過的。
“就是你放的火?”
剛剛到來的魁梧壯漢大聲質問,九節劍廖子侍卻隻是嬌笑個不停,身影開始忽左忽右,然後猛然向前襲去!
壯漢?!!!
那身影飄忽不定,壯漢竟是有些反應不及,被眼花繚亂的身法迷惑,剛後退半步采取守勢……
呲!
廖子侍的九節劍,就已經抓住機會,驟然刺中壯漢的胸口!
連一刻都沒有停頓,在壯漢慘叫聲剛發出來的瞬間,廖子侍那把九節劍的劍身,竟突然從中間,裂開九道縫隙!如九截鋒利的刀片一般,隻用中間的一根鐵線連接整把怪劍。
伴隨著廖子侍用力往下一拽。
劍身如鋸子似的,在敵人身上留下撕裂狀,撕扯下大片的血肉。
“啊啊啊啊!!”
魁梧壯漢後退著捂著血肉模糊的胸口傷口,痛的倒在地上來回打滾,九節劍廖子侍卻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劍上黏糊血肉,越發興奮。
但就在這時……
轟!!
她旁邊的那麵牆壁,竟突然爆裂而開,像是被人轟出一個缺口似的,碎石亂飛,灰塵彌漫。
什麼情況?!
九節劍廖子侍剛露出錯愕之色,煙塵中已經有一道人影忽然襲來。
連反應都不及,她的臉就被一隻充滿褶皺的大手直接覆蓋。
嗡!
脖子一涼,她的人頭就身體上滾落了下來。
剛剛在雷霆城闖出名頭,想著要有一番作為,馬上就要出人頭地的九節劍廖子侍,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了此人手裡。
“沈,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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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無頭屍體落地,地上翻滾的魁梧大漢朝那人激動喊道。
一同從煙霧裡出來的,還有沈沉水的貼身獄卒們。
沈沉水沒看地上的壯漢,反而是躍至屋簷,俯瞰全場,而後對手下們道。
“你們,去那邊支援。”
“是!”
手下們,直接領命。
而沈沉水,則是將視線,看向了剛剛逃出愚地府範圍外,逐漸與街道外的陰影融為一體的一男一女。
按理說,像他這個級彆的高手,是要去牢獄二層罪犯的集中地鎮場的。
但……那邊已經另外有人趕到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一要務,是確保不造成較大的混亂,及時進行鎮壓。
第二要務,是確保沒人真的逃出了牢獄!
第一要務,有人幫忙了,他自然,要為第二要務忙碌了。
其他人都被控製在愚地府範圍內,他自然就要優先,處理已經逃出去的人了。
身影一閃,他已經用鬼魅般的身影,朝那對男女追去。
……
“好熱鬨啊。”
方羽透過窗外,望向遠方。
那愚地府的火光,在今夜,可是格外的耀眼。
不過他此刻,深夜未睡,卻不是因為愚地府的騷亂,而是另有原因。
微弱的燭光,將方羽的半張臉,照的忽明忽暗。
而方羽,卻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忽然,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嘴角微微揚起,將蠟燭吹滅,從椅子上站起。
“來了嗎……”
看了一眼還在床上熟睡的丁惠,方羽帶上配劍,推開房門。
在房門外站定,轉身,輕輕關上房門,將背後,完全暴露。
忽的!
沙沙沙!
什麼聲音,如在草叢地上急速移動,猛然朝好似毫無防備的方羽急速襲來!
“真是……”
吼!!!
野獸般的低吼聲從身後響起。
然而……
嗡!!
一道劍光,一道快到幾乎無法讓來敵反應過來的劍光,斬斷了來敵的低吼,也斬斷了來敵的手臂。
呲!!!
染血的斷臂,高高飛起,在月色下,極為顯眼。
2165!
“……好著急啊。”
方羽單手持劍,神色平靜的將下半句說完。
而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捂著斷臂傷口,被擊退幾米遠,正滿臉錯愕的女人。
而她的血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