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婆婆看到陳某人這副害怕的樣子,笑得更加開心。
“放心吧,奶奶幫你們遮掩過去了。”
“和你們老師說了,是奶奶生了點小病喊你們回來的。”
說這些話時候,聾婆婆眼中滿是對晚輩的寵溺。
陳大計聞言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顯然對聾婆婆說的理由不是很同意。
“奶奶啊,下次你可不能說自己生病了,不好!”
“就說、就說......就說我爹死了也行啊!”
陳某人這大逆不道之言剛落,小院門外就傳來陳富的怒吼。
和陳富一起進來的,自然是華九難、張超,還有許久不見的物理道士廖平。
當然也少不了老實巴交的大長蟲常八爺。
“小癟犢子,你就不能念你爹我點好麼?!咋地,我活著影響你心情了唄?!”
“再者說,這次你說死爹了,下次用啥理由請假?總不能跟老師說把我刨出來遷墳吧?誰家沒事兒折騰爹玩兒?!”
“沒腦子,細水長流的道理都不懂!不能說死了、最多說病了,這樣才能反複用、不至於被開除。”
“細水長流的道理都不懂,啥也不是!!”
陳富教育自己傻兒子的話,讓眾人一陣汗顏。
腦中齊齊浮現出幾個人大字: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爺倆要說不是親生的都沒人信,就算拿錢頂著腦門都沒人信!!
陳大計被自己老爹教訓也不生氣,更何況人家說得有道理。
因此一邊賠笑表示自己記住了,一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拉住廖平的手。
“哎呀媽小瓶子你可回來了!”
“這段時間去哪了?都乾啥去了?”
“咱還以為你死了呢!”
對於陳某人這種特殊的關心方式,物理道士廖平顯然已經習以為常,因此一點都不生氣。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給聾婆婆磕了三個頭,請安起身後才回答陳某人。
“陳老大,自從在日本先回來後,我就被師門叫回去啦。”
“師門擔心我本事太差給祖庭丟人、給咱們小院扯後腿,弄出五個師爺輩的老祖給咱特訓!”
“這不剛放出來就趕緊回來了,還是陳叔和八爺接的我。”
“臥槽,特訓啊?!”陳某人聽到學東西就腦袋疼。
“你被訓好啦?會一晃悠就把黃紙弄出火啦?!”
廖平被禍害問得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訕訕回答:“不會......”
陳某人愕然:“臥槽......那你會啥了?彆告訴咱你白被訓了,要是啥也沒學會人家能放你出來?!”
看到陳大計那期待的死魚眼,廖平更加不好意思了。
“陳、陳老大你說對,咱就是啥也沒學會......之所以能出來是因為、是因為......”
“五個祖師爺四個被我氣得住院了,好像是急性腦出血......”
陳大計:“臥、臥了個大槽!”
眾人:“......”
陳某人顯然還不死心,於是繼續追問:“住院四個不是還剩一個呢麼?”
“人家能放你走?!給計爺我實話實說!”
廖平訕訕:“確、確實沒放我出來丟人......沒放我走,是掌門偷偷把我放出來的。”
陳某人:“為啥?!”
廖平羞紅了大臉:“掌門他老人家是擔心,我會被暴怒的師爺用雷劈死......其實主要是更擔心我會把僅剩的這位師爺氣死。”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不就憑一己之力把正一派滅門了麼......”
聞聽此言,小院眾人絕倒一地。
唯有陳某人看著物理道士眼含熱淚,大有“你我知己,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說小瓶子,以後你也跟著計爺我去學校念書吧。”
“咱覺得......覺得有你在,咱能少挨老師好多罵......”
此時陳某人的心裡,可以借用郭大先生那句話來形容:
其實我沒那麼優秀,全靠同行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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