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劉掌櫃和武判官有過多的交談,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衣惡鬼已經在鬼兵的押解下到了早餐鋪門口。.caso.
陰風刺骨,怨氣衝天。
隊伍最前方的惡鬼顯然和其他的不同,不像行屍走肉、反倒是神誌清醒。
一雙血紅的眼睛掃視一圈被腹蟲啃食的惡鬼,最後惡狠狠的看向劉掌櫃。
“你敢殺我族人!你該死!!!”
言畢伸出鐵青、乾枯的鬼爪想要往前撲。
關鍵時刻,纏繞在它身上的鐵索猛的亮起死灰色的光芒,惡鬼瞬間如遭雷擊,全身顫抖著癱軟在地上。
幾個呼吸後惡鬼才艱難的爬了起來,朝著押送自己的鬼兵厲聲吼道。
“五千年前大帝將我所有族人囚禁在帝蕩山下,讓我們伺候半個天下的亡靈時曾經許諾:每千年可以出來享受半個月的血食!”
“如今正值千年時光,你們為何看著我族人被惡徒殘殺置之不理!!!”
鬼兵聞言齊齊陷入沉默,片刻之後為首的隊率才緩緩開口。
“大帝的承諾不可失言......既然如此,那就算他們倒黴,你......去吧!”
言畢伸出隻剩白骨的鬼爪,奮力將鐵索從白衣惡鬼琵琶骨中抽了出來。
白衣惡鬼雖然不斷發出痛苦的慘叫,但眼中卻滿是興奮的光芒。
如同被關在監獄十多年的囚犯,就要重獲自由的樣子!
噗的一聲悶響,當最後一節鐵索從惡鬼身體裡抽出來的時候,它興奮的仰天咆哮。
原本晴朗的夜空,瞬間黑雲遮月。
呼嘯的陰風中滿是血腥氣息!
劉掌櫃和武判官見此異象,立即神情緊張的凝神戒備。
同時武判官大聲開口:“敢問對麵是哪路兄弟,下官乃此地城隍座下武職判官!”
然而鬼兵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武判官,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甚至......甚至還有一絲絲鄙夷。
那樣子,就像皇宮裡的大內侍衛,見到偏遠小城的九品芝麻官一般。
更是不理武判官,隻是揮舞手中的鋼索,重重的朝著白衣惡鬼抽去。
啪的一聲皮開肉綻!
“汝等罪人不可肆意張狂!快點給你族人報仇後重歸隊列!”
白衣惡鬼被抽的一個踉蹌,眼中凶芒大盛。
不過瞬間就被他壓了下去,呼嘯一聲朝著劉掌櫃撲來。
剛被鬼兵無視的武判官本就一肚子火氣,如今見“區區惡鬼”也敢在自己麵前放肆,頓時怒火更勝。
也不等劉掌櫃施法,立即率先撲出。
同時朝著呼嘯的陰風深吸口氣,本就遠高於常人的身軀,瞬間變得比房屋還高出一頭。
“本官在此也敢猖狂,畜生你不知死......啊!!!”
武判官一句話還沒說完,白衣惡鬼已經帶著一串殘影衝到他麵前。
就如同野獸一般將武判官撲倒在地,長滿長長指甲、泛著黑光的鬼爪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陣猛抓。
這樣的攻擊要是用在活人身上,此刻怕是已經內臟滿天飛。
武判官畢竟是陰神鬼體,儘管被開膛破肚,但隻是黑煙飄散慘呼不止,卻沒有立刻死亡。
白衣惡鬼滿臉獰笑,一邊繼續折磨武判官,一邊冷笑著望向劉掌櫃。
“彆急彆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劉掌櫃雖然驚訝於堂堂城隍判官,在惡鬼麵前卻沒有一丁點反抗的能力,但並沒失去分寸。
冷哼一聲取出一米多長的大剪刀,在哢嚓哢嚓的不斷開合聲中,朝著惡鬼頭顱狠狠剪了下去。
“畜生敢如此張狂,今天老頭子非要收了你!”
惡鬼眼見著攻擊臨身卻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笑的更加猙獰。
劉掌櫃見此雖然有些驚訝,但手中的大剪刀卻沒有絲毫遲緩。
隻聽哢嚓一聲,惡鬼的大腦袋就這麼被“一刀兩斷”,咕嚕咕嚕的滾到牆邊才停止下來。
“獲勝”之後的劉掌櫃不但沒有絲毫的喜悅神情,反而滿臉驚慌。
“不好!!!”
剛要躲閃,猛然感覺一陣劇痛:一隻乾枯、黝黑的鬼爪已經從身後貫穿了他的胸膛。
手裡還捏著一顆黑血淋淋,依然跳動不休的心臟......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