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楚天擎!
天牢厚重的木門被推的“哐啷哐啷”響,連帶著整扇門都在搖搖晃晃。
可見,門外來人不少。
“小妹,這裡不能久留,你快走。”夏衛君能感覺到門外那些人來者不善。
夏清姿從衣服裡側翻出幾個小紙包,迅速的塞到夏衛君手裡“哥哥,記住我的話。”
那是她提前準備好的幾種有用的藥,內服的丸藥和外敷的藥粉,都是幽冥醫穀的聖藥,她特彆用油紙包好帶進來給夏衛君的。
夏清姿剛把藥給了夏衛君,就聽到牢房的大門被人打開了,踢踢踏踏的很多腳步聲,還有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
“我們接到密報,有人企圖劫獄救走要犯。”
“衛大人,這怎麼可能呢?這天牢裡銅牆鐵壁,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哪會有人劫獄?”回話的人就是在天牢門口盤查夏清姿的那個看守的侍衛。
剛剛進來的衛大人根本不聽侍衛的片麵之詞,向自己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
“你們給我仔細的搜查,不管是侍衛還是犯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這一聲,不是幾個人回答的聲音,而是一群人。
親情就是這麼讓人感動,夏清姿和夏衛君,就是因為血緣,彼此血脈相連。
“哥哥”夏清姿心中萬分不舍,好不容易見到的親人,馬上又麵臨著分離。
“小妹”夏衛君的手穿過木柵欄和夏清姿的手握在了一起,眼裡同樣是濃濃不舍的親情。
他十年未見的嫡親妹妹,連親妹妹出嫁,他都趕不及親自相送,就那麼孤苦無依的自己嫁進了王府。
整個夏家,他父親死的不明不白,他妹妹後半生的幸福,還有他的命,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哎呦,姑奶奶,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王廚子從牢房門口的方向跑過來。
聽到王廚子的話,夏衛君眼中再也沒有不舍,同時推開了夏清姿的手“小妹聽話,快走!”
“前麵什麼人?”
一隊的侍衛剛拐進牢房這邊就看見了站在儘頭牢房外,十分紮眼的王廚子和夏清姿。
那一隊侍衛足足有幾十人,把整條通道口都堵的水泄不通。
“我們是來送牢飯的。”王廚子哈著腰,一副討好的笑。
“衛大人,他就是個夥夫。”看守牢房的侍衛解釋道。
王廚子這個人,脾氣好,手藝也好,彆說他們守衛,就是天牢裡關的時間長的犯人都認得。
衛大人仔細的打量了一陣王廚子,又看了一眼夏清姿,問道“你是乾嘛的?”
“大人,他是我的幫手。您看,這麼些牢飯,我一個人也拎不動。”王廚子用手指了指兩個木桶。
一個夥夫帶個幫手其實很正常,幫著洗洗菜,打打下手,乾點力氣活之類的。
王廚子除了管天牢內的犯人做飯,還給天牢裡的這些守衛做飯,都加一起也有幾十號人。
當然,囚犯和看守的夥食是不同的,所以王廚子每天要做六頓飯,往返牢房六次。
王廚子自己忙不過來,就把家裡的侄子叫來幫忙,每個月也能賺點月錢補貼家用。
鄭家的人動用自己的人脈,也找上了王廚子,隻有王廚子進出天牢最頻繁,也對天牢的看守和囚犯最熟悉。
“幫手?”衛大人是暫代徐振官職的禁衛軍首領,自然熟悉天牢裡一切的人和事。
誰會找這樣的幫手?
瘦弱的跟個小雞子似的,長得倒是挺好,乾乾淨淨、細皮嫩肉的。
“本大人怎麼以前沒見過?”衛大人手握腰間的佩刀,威風凜凜的在夏清姿和王廚子麵前轉來轉去。
“我說衛成,天底下的販夫走卒多了,你還能都見過?”說這句話的是徐振。
徐振身為禁衛軍前統領,傲慢的仰躺在自己牢房裡的床上,直呼衛成的名諱,可見很是瞧不上代替他成為統領的衛成。
衛成瞥了一眼徐振,同樣是瞧不起的眼神,理都不理徐振,直接無視徐振的存在。
這兩個人的神情和說話的語氣,在場的是個人就能聽出來,不合。
本來嘛,一山不容二虎。
徐振替皇上背了黑鍋被關進天牢,衛成還巴不得徐振出不來。禁衛軍統領這個職位,他可不想再讓給彆人。
“大人,他是我臨時找來的幫手。”王廚子心裡也在打鼓,這個衛大人可不好糊弄,衛大人不是天牢的看守,他現在就是再拿一隻燒雞出來也不管用。
“本大人接到密報,有人心存不軌混進了天牢,本大人奉命前來緝拿。”衛大人話落對著身後的侍衛們下令“給本大人好好的檢查檢查。”
夏清姿心中一驚,衛大人口中的檢查應該就是搜身,一旦侍衛搜她的身,她的女兒身就會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