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楚天擎!
“這……這不是鄭家少爺嗎?”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鄭朝元。
“哪個鄭家少爺?”
“就是當朝貴妃娘娘的母家鄭家,貴妃娘娘的親弟弟鄭家少爺,可是未來的國舅。”
鄭朝元即將成為國舅,京中上至官宦子弟、勳貴世家,下至平民百姓、市井流民,已經傳開了。
以鄭家張揚的行事作風,鄭朝元自己又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廝混,鄭朝元國舅的身份早被他自己嚷嚷的人儘皆知。
“國舅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這裡?”
有人發出了疑問,可是圍觀的眾人都搖頭,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什麼國舅?我是玉皇大帝!我是玉皇大帝!”鄭朝元晃悠著肥胖的身軀,對著眾人吼道。
“鄭家少爺那可是出了名的渾,這京中誰不認識他?怎麼如今瘋瘋癲癲了?”
“鄭家少爺這是怎麼了?”圍著看熱鬨的眾人麵麵相覷。
以前的鄭朝元身邊總是跟著一群人,前呼後擁的在街市上橫行霸道,這怎麼半個多月沒見,鄭朝元不但行為舉止怪異還滿嘴瘋話?
在鄭朝元眼裡,這些圍在一起看熱鬨的眾人都變成了令他深深厭惡的明公子的模樣,一個個的向他伸出露骨的五指,張著血盆大口,就像找他索命一般。
“我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我不怕!我不怕你!”
鄭朝元撲向眾人,抓住自己距離最近的一個老百姓開始狠命的打了起來。
鄭朝元功夫不怎麼樣,但卻因為體肥而渾身蠻力,這些不懂武功的老百姓很難承受得住他的拳腳。
被鄭朝元抓住的那個老百姓毫無還手能力,很快就被打得吐了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剛剛還聚在一起的人們開始四散逃命。
可發了瘋的鄭朝元並不打算放過這些人,幾步躥入人群中,見人就打,拳腳相加。
人來人往的街上已經一片混亂,哭喊聲、呻吟聲、求救聲不斷。
“這人瘋了!瘋了!”人群中有不怕事的,開始對東躲西藏的其他人語言煽動“他已經瘋了,在街上還敢無故傷人,我們打他!”
“對,打他!”
人群中的幾個精壯漢子,紛紛抄起身旁一切能用的東西,木棒、竹竿、扁擔,甚至從瓷器攤子上拿來的瓷瓶,打向鄭朝元。
鄭朝元身型肥胖,縱然渾身蠻力,也架不住人多勢眾,他能抵擋一兩個,卻擋不住同時幾個人。
“打!打他!我妹子就是被他糟蹋了,才跳井自儘的。”
“這個殺千刀的,當年他強行把我女兒帶走,我那可憐的女兒,進了他們鄭家不到三個月,人就沒了……”人群中,一個老婦人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痛罵鄭朝元“我的女兒啊……如花似玉的女兒,就是被他給折磨死了……”
“無惡不作的畜生!因為還不起印錢,他硬是把我小兒賣到了小倌館,他連一個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今天,我就要替我兒報仇!”
“打死他!打死他!”
越來越多的老百姓,將自己手中能扔出去的東西全都向鄭朝元扔了過去,一時間,鄭朝元如過街老鼠一般,街上所有的人都在喊打死他!打死他!
暴打鄭朝元的人,從最初幾個人已經發展到了幾十人,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都是因為自己的親人被鄭朝元玩弄或陷害致死,都和鄭朝元有著深仇大恨。
麵對幾十人的憤怒,體重兩百多斤的鄭朝元漸漸體力不支,因為身體肥胖,動作不靈活,倒地後的鄭朝元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次,換成老百姓不肯放過鄭朝元了,即使鄭朝元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可老百姓心中的仇恨卻永遠無法磨滅。
坐在茶樓上的夏清姿望著下麵的一幕,對鄭朝元沒有一點同情。
她本來就厭惡鄭家人,除了江玉綰之外,鄭貴妃、鄭老太爺、以及鄭朝元,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活該有報應。
報應來得多快,鄭家人一個也逃不掉。
“現世現報。”夏清姿移開目光看著楚天擎,又說道“即使是人為的,那也是應有的報應。”
夏清姿無比清楚,剛剛發生的事不可能是巧合。
哪有那麼巧?
馬車撞到了拉木柴的車,把藏在馬車裡的鄭朝元撞了出來,又正好碰上這麼一群有著深仇大恨的老百姓?
“是江玉麟。”楚天擎十分痛快的就把江玉麟的名字說了出來。
隻不過,他認為江玉麟做的還不夠狠辣,他也就是在暗中幫了江玉麟一把。
江玉麟隻是給鄭朝元為了致幻的藥物,又把鄭朝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但楚天擎卻認為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