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豪鬼辛連山一邊感歎一邊彎腰想抱起大漢,畢竟我神州講究入土為安。
就在這時,那原本已經死透的“人”卻忽然活了過來。
並在豪鬼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將他腰間的酒葫蘆抓了下來,塞進嘴裡喝的酣暢淋漓。
一邊喝一邊晃晃悠悠起身,嘴裡嘟囔著“美人、美人......”
見此情景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當事人辛連山。
作為“傳統”酒蒙子,你搶他媳婦他都能忍,唯有酒不行。
“哎呀我去,虎口奪食是不?!”
豪鬼一邊嚷嚷一邊伸手去搶自己的酒葫蘆。
怎奈雖然抓住了,但是任憑如何使勁都拽不動分毫。
那樣子就像我們普通人用手拔一根深深插進大山裡的“鋼針”。
或者可以用一句成語形容:螻蟻撼樹。
辛連山可比陳某計聰明多了,見如此情景怎能不知道自己遇見了高人。
剛想放手的時候,大漢已經率先鬆開。
慣性下豪鬼猛的向後摔去,摔的四仰八叉。
反觀大漢眼中,滿是索然無味的蕭瑟。
仿佛一切人、一切事物都不能讓他提起絲毫的興趣。
看了看疼的呲牙溜嘴、卻不敢開口抱怨的豪鬼辛連山,大漢淡淡說道。
“你這鬼也太小家子氣。”
“某家不就是喝了你一葫蘆濁酒麼,稍後得空可以用這萬裡江山償還。”
“萬裡江山”四個字從大漢口中說出,就像我們說一袋方便麵一般簡單。
但是聽在陳大計耳中,卻絲毫不覺得大漢是在吹牛。
就如同他取江山就真的易如反掌。
大漢說完不再逗留,帶著滿臉的蕭瑟、落寞轉身就走。
那單薄的粗布衣衫在呼嘯的寒風中格外刺目。
陳大計見此情景,不禁想起了早已過世的爺爺。
在他模糊的印象裡,老人家每天就是這麼衣衫單薄的出門勞作。
一念至此下意識的開口。
“你站住!”
大漢聞言徐徐停下,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
“怎麼,是想幫那隻鬼討要酒錢麼?”
見識過大漢偉力的巨人繭,趕忙邁步攔在陳大計麵前,滿臉的警惕。
“小、小怪物,咱們可能打不過他。”
“酒錢要不就算了吧。”
重新爬起來的豪鬼也隨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