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麻衣姥姥才發現常八爺受傷。
一揮手治好後開口問道。
“謔,好大的口子,小八你這是咋弄得?”
“又讓東山裡的那隻玉蟾給揍了?”
“那丫頭也真是,小姑娘家家的下手沒輕沒重,等回頭姥姥我替你說說她。”
看著華九難對自己似笑非笑,常八爺有些不好意思。
縮了縮脖子才支支吾吾的開口。
“不是大蛤蟆揍的,她已經小半年兒沒揍過我了......”
說到這裡,常八爺下意識的看了看格外詭異的劉掌櫃。
“是剛才......剛才跳窗戶的時候,玻璃碎片兒紮的......”
聞聽此言麻衣姥姥不禁開口埋怨。
“小八,不是姥姥說你,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這要讓你家老大見了,又得心疼半天兒!”
陳大計腦子不好使,沒看出常八爺的憋屈,跳出來大聲說道。
“八爺,你咋不實話實說呢!”
“你那大口子,明明就是......”
不等陳大計說完,常懷遠已經拉著豪鬼辛連山、蟾如玉二人出現在病房裡。
儘管經曆長途奔走,但這位殺伐之主依舊白衣勝雪,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
甚至就連皂白色長靴上,都不染纖塵。
常懷遠先是微笑著對麻衣姥姥輕輕點頭,算是見禮。
然後輕聲問陳大計。
“大計小友,我家八弟他怎麼了?”
“分明是什麼?”
不等陳大計說話,為了避免沒必要的誤會,華九難率先開口。
“常大哥沒事,其中有些曲折的地方,小弟稍後自會向你詳細說明。”
其實常懷遠進來時就先看的常八爺。
見他完好無損,也就是隨口一問。
如今聽華九難這麼說自然不再追究,微笑扭頭看向蟾如玉。
“如玉姑娘,剛剛事出緊急,不得已才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被常懷遠放開手的蟾如玉,不知為何一直處在淡淡的失落當中。
如今聽對方和自己說話先是一愣,想了一下才知道,常懷遠說的是拉手的事情。
臉一紅、趕忙開口回答。
“常家主體恤弱者,如玉感激還來不及,怎會怪罪......”
這位向來彪悍、堅強、機靈無比的少女,越說聲音越小,到了最後幾乎細不可聞。